婢女福儿
。”
“啊?”米山顿了顿,十分认真地问道:“当真?”
“自然当真,”容若礼佯装伤心地抹了抹眼角,可怜兮兮道:“昨日阿耶去师家提亲,唉,可惜师家大郎瞧不上我。”
萧旖怜噗嗤一笑,接过话道:“那师家大郎还真是没眼光,阿默不必伤心,改日我领人去揍他一顿。”
“声声!”容若礼嘟嘴跺了跺脚,推着她往房间走道:“你呀你,非要揭穿我。”
米山慢慢抬起头,看着她们笑闹着离开的背影,默念了一句:“师家郎君,揍他一顿。”
方收拾完屋子的米丽瞧见他一动不动地呆站着,走近他,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叹气道:“阿山,别那么固执,这世间并不是只有一处风景。”
米山取出一方旧帕子,替她擦去额角的汗珠,放声一笑:“阿姊,我明白。”
米丽欣慰地点了点头,同他说笑道:“你这个头,也太高了些,不过好在身体不似从前一般瘦弱了,不然瞧着还真和你这杆长枪一个样。”
亲仁坊,柏家。
师书白扶着腰,一瘸一拐地扶住了周默染的肩膀。
苏言止狐疑转头,见他气喘吁吁地靠在周默染的肩上揉着腰,诡笑了一声,后退两步道:“师大,你今日又是去哪个泥塘里打滚了?”
“苏三,你莫要胡说!”
师书白倚在周默染的身侧,拍了拍衣袍上的泥道:“我是怕见不到柏二最后一面,所以赶路着急了些,不慎滑倒了。”
“你,不对,柏二怎么躺在这?”
他呆愣地瞪着矮榻上的柏慎亘看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转头看向身旁的人,怔了一秒后,迅速弹开,惊恐道:“怎么是你?”
周默染嫌弃地拍了拍衣袍上沾上的泥,瞥他一眼,哑声道:“站好了。”
师书白一惊,立即规规矩矩地站直了身子,干笑道:“周将军,好久不见。”
周默染捏住他的肩膀,上下扫了他一眼,严肃道:“医术可有长进?”
师书白不明所以道:“医术?”
“嗯?”周默染犹豫道:“除了医术,你还会些什么?”
“嗯……”师书白沉思了会儿道:“我会些医术。”
他想了想,又客套了句:“周将军若有什么不适尽管来东市师安药肆找我。”
“好,”周默染摸了摸眼角道:“如今可能辨得清药材了?”
“能,”师书白仰头信誓旦旦道:“凡是平日可见之药材,我皆能辨清。”
他怕他不信,拉过苏言止道:“周将军若是不信可问苏三,他可替我作证。”
见他不说话,他又走上前举起柏慎亘的手臂道:“待他醒来,亦可替我作证。”
周默染眯眼瞧着他,勾了勾嘴角道:“如今个头同我一般高了,怎还如此怕我?”
师书白梗着脖子,辩解道“我,我这不是怕,是敬重。”
“起开,”老医师一把推开他,烦道:“莫要在这碍事。”
“我,我是医师,”师书白傻笑着凑上前,捏住柏慎亘的手腕,叹息着摇了摇头道:“时日不多了。”
此话一出,苏言止好似突然反应过来了一般,心想道:“此事蹊跷,柏二唤我来此,应是想让我查上一番。”
想到此,他看向一旁站着六个婢女,沉声道:“今日可有什么异常?”
婢女风儿率先答道:“今日夫人中毒了,然后隐冬也中毒了,最后阿郎也中毒了。”
苏言止挑眉道:“只此?”
婢女芳儿补充道:“夫人吃了玉露团和茶,隐冬吃了茶,主人吃了玉露团。”
苏言止在六个婢女周围来回走了一圈后,看向最边上的婢女福儿,厉声道:“你为何要在玉露团和茶水中下钩吻之毒?”
婢女福儿脱口而出道:“那不是钩吻!”
“哦?”苏言止不紧不慢道:“那是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