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出现
。
他十分担心闹出意外情况,耽搁他和丰婉柔的好事,说实话,他有些不情愿。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府中不是有几个伺候畜生的肮脏下人吗?他们会在园中等着……呵呵……”
常雅馨冷笑几声,将常俊推出门,让他去招待府中的客人。她转身走向另一个路口,吩咐身边的心腹去安排,心腹朝着马房的方向快步离去,脚步轻快,像做贼似的。
客厅里热闹纷呈,不仅仅是来往的宾客多,更多是宾客好奇聂羽宁和七公主丰婉柔同时出场,而且好巧不巧,座椅挨得极其近。
常俊端着酒壶出现的时候,气氛到达巅峰,所有人好奇三个人会不会打起来。
然而,作为唯一的男主角,常俊的心思都在酒壶上,没有注意到其他人八卦的眼神。偶尔,他的目光落在聂羽宁的身上,一不小心对上她的眼神,压迫感上来,似乎能被她看穿似的。
他又看向丰婉柔,眸光躲躲闪闪的,有几分心虚,有几分愧疚,不忍心直视。
丰婉柔也有些心神不宁,常常在发呆,旁人说话都没心思听,更别说常俊的神情变化,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异常。
脑海里闪过几个画面,有她私会常俊被元晖帝抓包的,也有出宫前元晖帝给她的任务。
若是她没有办成元晖帝的事,后果不是她能够承受的。
常俊约她见面的事情败露,母后不愿意她远嫁和亲,又和父皇争吵,一桩桩事情下来,她现在不想和亲也不行了,舅舅全家人的性命都在她的裙摆上系着,进退两难。
常俊一手拎着银色酒壶,一手握着酒杯,走到丰婉柔身边敬酒,微微发颤,叫了几声,丰婉柔才醒悟过来,站了起来。
聂羽宁笑眯眯地在一旁看着,满脸兴味,暗道:两个人各怀鬼胎,真有意思!
也许,这鸿门宴不是对着她的,而是对准丰婉柔的。
但是,她高兴得太早了。
常俊和丰婉柔对饮了一杯酒,转身拎着酒壶和酒杯,朝着聂羽宁走过来,大有和她喝一杯酒水的打算。
他低头一看,桌子上只有几盘菜,没有饮酒的器具,微微蹙眉,有些犯难。
突然,他灵机一动,看了看手上的精致小酒杯,轻轻放在桌子上,当场倒起了酒水。
一杯满满的,他推向聂羽宁,劝道:“三姑娘,之前是我做得不对,还请三姑娘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次。”
聂羽宁笑而不语,手臂微扬,貌似不小心打翻了酒液,泼得四处都是水,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酒味。
满满的酒液只剩下一小部分,快要见底,常俊连忙扶正酒杯,准备再倒一杯新的酒水,却被聂羽宁阻拦下来。
“这酒杯貌似你用过吧!”
虽然没有明说,却满含嫌弃之意。
常俊一阵尴尬,脸色几变,红了白,白了黑,愣在当场,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气得直呼聂羽宁的大名,“聂羽宁,你……”
丰婉柔一直在旁边观看,立刻起身过来解围,还让常国公府的侍女拿来两个干净的酒杯,她亲自转身去接托盘里的银制小酒杯。
等到小酒杯重新落在聂羽宁面前,她道:“三姑娘,这次是干净的酒杯。”
聂羽宁看了看丰婉柔,又看了看常俊,嘴角带着一丝莫名的笑意,“七公主,常三郎,你们如此殷勤备至,令我受宠若惊。”
丰婉柔身体一僵,愣在当场,她才发现自己太热情,有些画蛇添足。顿时,她暗暗后悔,希望聂羽宁不要发现异常。
还有另一个旁观者魏楚楚,她从头看到尾,笑嘻嘻地凑过来,很有眼色地说道:“我来给你们斟酒,保管谁也不争不吵,绝对的公平。”
原本常俊没有当一回事,他想着没有算计到聂羽宁,他也不亏,还对母亲有了交代。
但是,当魏楚楚右手握着把柄,左手按住壶盖上的机关,并且旋转壶盖倒出酒水,他一下吓呆了。
这个女子怎么知道九曲鸳鸯壶的秘密?是巧合还是真的知道内里玄机?
常俊不敢细想,盯着眼前的小酒杯,左右为难,不敢下嘴,因为这是下药的酒。
魏楚楚还顶着人畜无害的笑脸,催促道:“常三郎,不是要给三姑娘道歉吗?你喝呀!”
常俊没有办法,他端着酒杯犹犹豫豫的,偏头看向丰婉柔的笑脸,想着反正有丰婉柔当解药,喝了这杯酒也无妨。
当即,他爽快地一饮而尽,没有放下酒杯,就朝着聂羽宁示意,“三姑娘,请吧。”
聂羽宁知道魏楚楚的能耐,她也看出常俊的小把戏,十之八九魏楚楚做了调换,面前的酒水没有问题。她端着酒杯紧随其后,小抿了一口,淡定放在桌子上,似乎本该如此。
然而,内心并不平静,她心里疑惑不解:酒还是有问题,怎么回事?
魏楚楚发现酒壶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