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
客厅只开了盏小灯,季谌大半个身子都在暗处。莫名的,宁知觉得他在伤心。
她只好走了出来:“怎么还没睡?”
“过来。”
宁知挨着他坐下,发觉季谌面前的电脑是黑屏,俨然发了好一会儿呆。她关切地问:“季先生,你怎么了?”
“知知。”他的眸子在夜里发着亮,“不要叫我季先生。”
原来是嫌这个称呼生疏呀。
宁知了然地点点头,总归她的任务是扮演好季太太,提前适应也是好的。她喊道:“老、老公。”
声音很轻很柔,像夏日街头的橘子汽水,又像冬日里淘气冒头的煦阳。季谌瞳孔缩了一缩,没有出声。
他本意是让宁知叫名字就好,却不想......
宁知却以为他嫌自己生疏,于是讨好道:“我会多加练习的,以后要是陪你去参加宴会或者见朋友,保证不让人看出来。”
“好。”
季谌喉头紧了紧,端起茶几上的水杯,状似无意地问:“林间笙的订婚宴,你想去吗?”
林间笙?
他怎么会认识林间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