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妙的第一人称
找不到它才汹涌出现的,一旦确定无疑地找到它的真身了,病因也就自然而然地消失了,就像对症下药一样神奇。
因为我这个一直都不怎么会争气的老公在回家的关键时刻意外地损失了极其宝贵的一个小时,这对于一贯勤劳善良的很会持家过日子的女人来说是绝对不可原谅和饶恕的,所以后来我便被我那高傲而又可怜的老婆给狠狠地修理了一顿。
她修理我的办法在形式上看起来总是很简单,很粗暴,同时也很温馨和别致,并且每次都能让我感觉难以忘怀,都能让我铭记很久,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那就是把我送到赫赫有名的琴岛七院去接受系统的封闭治疗。
我现在的年龄还不算太大,正是所谓四十不惑的黄金阶段,说是年富力强和春秋鼎盛一点也不过分,但是却不幸患上了这种非常类似老年痴呆症的毛病,真是叫一直以来都非常关心和喜欢我的人不禁扼腕叹息啊,要不然的话我怎么会一个小时都找不到自己亲自停的车子呢?
况且可以停车的地方总共也不是太多,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想要忘记停车的地方在哪里恐怕都是非常艰难的事情。
我知道出了这个异常烦人的事责任确实在我,我的确拿不出什么过硬的理由来解释当前发生的一切,况且即使勉强解释了也没什么用处,因为没有人会静下心来认真地听我说话。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我总不能恬不知耻地牵强附会地没事找事一般说是那些年轻漂亮的青春靓丽的路人甲、路人乙和路人丙们,尤其是那对激情四射的甚至是有点碍眼的小鸳鸯耽误了我找车啊,对吧?
噢,慈悲的上帝,我可真冤枉啊。
不过我对琴岛七院这种救伤扶伤的地方确实也有几分毛毛糙糙的好奇和好感,尽管这种救死扶伤和普通内外科的救死扶伤不可同日而语,所以就此走一趟也不是不可以。
情况再严重一点,哪怕是在里边住上一段时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从内心来讲我并不畏惧什么,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我其实已经一无所有了,当然也不怕再失去什么物质的东西,除了一副沉重不堪的身体的枷锁之外。
只要有足够的后勤保障,我宁可找个地方隐居。
对许多人来说,这是一种求之不得的理想状态。
当然,这一切突然的变故都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引子,一个不早不晚的触发点而已,我坚定地相信还有其他类似的事情曾经真切地发生过,曾经深深地触动了她的心灵,所以我那可怜的老婆才下定决心要这样照顾我的。她的心情我得理解,这是我应该肩负起的重要责任之一,毕竟她才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真正关心我的亲人之一,尽管我怎么都找不到之二、之三和之四。
我无奈地放弃寻找后者已经很多年了,这句话听起来很可怜,其实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已经习惯将我的一切都交给这个可怜的女人了,包括我那腐朽不堪的灵魂和沉重无比的身体。为此我无怨无悔,甚至可以睁着眼睛对天发誓,也不怕什么打雷下雨。
关于她的事情,我在后文中会加以详叙的,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因为我对她还是具有相当程度温情的,这样一个叫我爱恨交织的女人,我必须得留下那么几句像样的话给她,否则便对不起她对我的一往情深和自以为是。
要是条件不允许的话那就算了,因为有些事情恐怕我也无能为力,尽管一提到她我就感觉情绪有点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