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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届，就离开学校了。”

“那她有说之后要去干什么吗？”

“去中美洲，或者南美，大概是要回归根源之地进行巡礼吧。”游马说。“虽然我是不太懂啦。”

“只是如果这就是她想要的，那我们也只能笑着送她暂时离开了。”

“说起来，今天可以留宿吗？”

“留吧，我难道说不行你就不会留下来了？”凌牙叹了口气。

“好耶！”

在打算留宿神代家后，游马很快又高高兴兴和阿里特切磋去了。等到入夜，璃绪给他安排了一间客房。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睡衣，抱着枕头，敲响了神代凌牙的房间门，她知道现在兄长肯定没睡。

“璃绪？”

“晚上好！凌牙，今天我来找你一起睡觉了！”

“贝库塔有句话还真是没说错，你有点太没距离感了。”

“什么啊，凌牙，去去，让开，我要进房间了。”

没有办法，神代凌牙只能给妹妹让开了门。一进门，璃绪就爬上了凌牙的床铺。

兄妹俩披着被子，盘腿面对面坐在床上，面面相觑，然后笑了起来。

“看吧，凌牙，我说你那么晚起现在肯定就睡不着了。”

“啰嗦！”

窗外，一轮森森冷月高悬于天空之上。

兄妹俩谈起了他们小时候经历的事情，那时候璃绪还是个爱哭的小姑娘，也时常会和凌牙闹别扭，但一遇到危险时，凌牙又总会不顾一切地去保护他的妹妹——他最珍重的另一半灵魂。但谈及关键时间点时，凌牙又总是陷入语塞，他该说些什么？他和璃绪自始至终都对自己的身份认知有一种隐约的分裂感。

曾经小小的躯壳里，那个原本的灵魂早已消散，留下的只有作为往昔的记忆，然后这具躯壳又再度被来自于高次元世界的古老灵魂占据。他真的是原本的神代凌牙吗？早就不是了。如今的身份也不过是一种融合过后的产物。那两个孩子像是早就为他们的转世准备好的祭品。

直至现在，璃绪已经成长为了一个强大的少女，褪去了曾经的稚气与天真。

但对于巴利安的梅拉格而言，这种东西却又从来都不存在。

神代凌牙总是疑心造物主在创造他时，忘记把他的另一半灵魂也塞进去，于是用那另一半灵魂重新创造出了璃绪，与他血脉相连、共同命运的妹妹。抑或者是像阿勒克托形容的那样，璃绪是从他身体里取出的那根“肋骨”。

忽然璃绪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她笑了笑，然后伸手摸向床底，触碰到了一种冰凉的、柔软的触感，等她收回手时，纤细的手指上已经沾到了些许闪烁着星光色彩的流体。

“哎呀，是哪个不听话的小孩在大半夜不睡觉还要跑出来玩呀？”

璃绪故意稍微放高了些声音。

有着玛瑙红色眼睛的少年不好意思地从床底下探出头来，视觉效果颇为惊悚，现在璃绪知道库库尔那跟恐怖片一样的出场方式是和谁学的了，顺带一提，之前终于知道了库库尔坎的父本数据来源时，原本不知情的朋友们那时都有了另一种感受：果然如此。

“游马？”

这下凌牙是真的有些惊诧了，然后又看向微笑着的妹妹。

“你早就知道？”

“可别瞎说，只是突发奇想想和凌牙聊聊以前的事情——以及你们俩的事情还用我特意抓吗？只需要稍微上些心，一抓一个准，大伙都早就心知肚明，何必搞得像偷.情。”

凌牙：“……”

——璃绪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这么毒了。

“出来吧，游马。”

“噢……”

少年乖乖听话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分散的、颜色美丽的流体重新汇聚成了人类的躯壳。

“Astral留给你的能力？”

“也不算是留给我的吧……是曾经合体时留下的‘后遗症’之一。”

听他这么说，璃绪心里也了然了。

“那就把接下来的时间留给你们两个吧。”

“喂！璃绪……！”

“呵呵呵，我就不留下来当那个电灯泡了，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凌牙。晚睡的孩子也是要接受惩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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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你这黏人的家伙。”

“可是鲨鱼你不想我吗？最近你都好久没来找我玩了。”

“草！九十九游马！把你的手给我拿出去！呜……”

“啊，发出了很可爱的声音呢。鲨鱼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懂啊。”

——他妈的，这都是在哪学的？

“好像变得热情了不少，不想喊出声的话咬我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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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到了下一个周末。

基拉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