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计划超出执行范围了……

或者说最终目的会实现，但现在计划超出实施范围了。

面具下的玉座依旧神情冷静。

白色方舟的出现彻底出乎了玉座的预料，编号为101的卡片……曾经在次元裂缝里漂流的拜隆正是被巴利安救下的，那段时间他也曾经听到过不少巴利安们的窃窃私语。纳修、梅拉格、王——这些词语的出现率最为频繁，现在玉座的脑海里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那时玉座所见的巴利安世界有些过分空荡，天空黑压压一片，阴云密布，色彩冶丽的晶体在地面上堆积，则构成了巴利安世界独特的地形地貌。

从精神世界中退出去的玉座看向阿勒克托。

恐怕这个女人早就知道了。她是在知道一切的前提下指引着神代凌牙向着未知的前路迈进，她是如此期待着看到神代凌牙在未来即将面临的痛苦选择。这就是命运的可笑之处，命运这个婊子在暗地里嘲笑着人类的挣扎、人类的痛苦。

No.88固然强大，但任何被冠以命运之名的存在，就注定不能如他的主人想要的那样。

最后是混沌化的海咬龙结束了这场战斗。

神代凌牙喘着粗气，似乎仍未从刚才的状态里醒过来，阿勒克托这时注意到游马要做些什么。

“游马？”小鸟有些疑惑。

“我去喊醒他。”

游马丈量好了距离，便开始加速助跑。

“一飞冲天啊我！！”

这小子胆子不是一般大，当然，弹跳能力也很优越，他直接跳过了横亘在面前的断崖，即使下边是炽热的岩浆——也没害怕。他直接跳到了凌牙那边，扑倒了凌牙。

那对赤红色的眼睛仍然处在失神状态，游马的手摸向了身下人的脸庞：“醒醒，鲨鱼，决斗结束了！”

没什么效果。

游马一咬牙，给了凌牙一巴掌。

终于，那片不祥的赤红色从虹膜上褪去了，变回了游马熟悉的湛蓝色。

游马松了一口气，亲昵地抱着凌牙，脸贴着脸：“吓死我了，终于变回熟悉的鲨鱼了。”

“游马……？”

那对漂亮的湛蓝色眼珠转了一下，凌牙终于回过神来。

然后凌牙嫌弃地推开游马：“别这么黏黏糊糊的，你是小狗吗？”

笑得一脸傻气的游马起身，顺便也把凌牙从地上拽了起来。Astral飘到凌牙身边，观察着他的状态，刚才那种让他如坐针毡的感觉消失了。

“拜隆，看着小孩子之间的互动也挺有意思的。”阿勒克托颇有兴致地看着游马与凌牙之间的小动作。

“说到底还是思维方式不同罢了。”玉座说道。

战败的Ⅳ却突然大笑，感到了一阵轻松，他知道自己即将要面对的下场是什么。被复仇之火包裹着的父亲已经对亲情感到淡漠，没有信任，但他和他的兄弟们一直想要归来的父亲能够变回从前的父亲，那个会对他们温柔笑着的父亲。为此三个孩子舍弃了所有的原则成为父亲复仇的棋子。这就是发生在阿克雷德家的悲剧。

三个年轻人在复仇与亲情之间挣扎着。

到了这种时候，托马斯终于能说出一年前所有的真相了。

对凌牙的歉意、对璃绪的愧疚……诸如种种。

最后他对凌牙说道：“对不起。可是如果再重来一次，我还是会执行父亲的命令——即使我确实不知道那张卡片有着化为现实的力量。”

凌牙只是神色平静地看着这个仇人。

“我也不会说什么原谅的话，那样太蠢了，Ⅳ，我和璃绪为此受到的伤害已经成了事实。现在只是烟消云散，我们之间两清了。”

这一次托马斯收敛了所有的张扬、扭曲的神态：“那么我们以后还会有成为朋友的机会吗？”

“谁知道呢。”凌牙只是这么说。

****

“游马。”

“嗯，我在这里。”

在离开熔岩场地前，凌牙看上去有什么话要说。

“你之前的承诺是认真的吧？”

“诶？”游马怔住了几秒。

然后少年只是笑笑，又给了凌牙一个大大的拥抱，摸摸凌牙的头：“不必害怕你未来的道路，鲨鱼，关键时刻就一飞冲天吧！或者呼唤我！我说过的，无论何时我都会赶去你的身边，帮助你。”

——作为一个人类，向深渊中的你伸出手。

“鲨鱼，你脸红了？”

“闭嘴……！”

“诶诶？鲨鱼，那是我和小鸟坐的列车。”

“少废话，我要看看你接下来的对手是谁。”

“噢。”

游马只得重新坐回主驾驶位，小鸟坐上了副驾驶位，后排还坐着一个和大爷似的凌牙。

“鲨鱼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