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委
“所以,我是顾渊?”
房间里格外沉寂,每一个人都望向陈渊,答案就坦诚的摆在面前。
苍渡元君招了招手,示意陈渊过来坐下,整理了一下思路顺了口气说:“当年你父亲带着你母亲,也就是陌上散人在外寻宝收集秘术,忽的一日你父亲的本命灯黯淡了下去,我与你祖父大惊,准备出动家族寻找你父亲的陨落之地,临出门前本命灯却又亮起,随后陈一水便来报说你的父母均已陨落,就连你也...可你父亲的本命灯至今仍然不灭,我们也在不停的寻找你的父母。直至今日感受到了你散出的气息,才找到你和陈一水。”苍渡元君指了指陈娘子,“你也听到她刚才之言,你是我顾氏儿郎,她是你母亲的随身侍女。”
“好了业贤,这些事情回去再说吧,韩老怪那边傅家还等着咱们呢!他家那个公子差点毁我渊儿道心,看我不找傅清明好好扯一扯!”说罢守知元君撤去隔音结界,怒冲冲的出了门。
苍渡元君交代陈娘子在此守着顾如一和陈渊,也随后前往韩府。
韩府大堂主厅。守知元君正边拍桌子边指着清明尊者嚷着,韩家元后大修士立元道人正坐在主位之上,眉头紧锁,偏头向苍渡元君轻声道:“业贤兄,令弟这...要不你给劝一劝,有话好好说,这样吵哪里能道个一二三。”
苍渡元君也颇为头疼,他这个弟弟极为护短,当初顾常松还在家时每每与堂兄顾常青发生争执,守知元君都不管三七二十一往他这里闹上一闹。现在顾常松失踪十余年,机缘巧合寻回了自家血脉,这护短的性子一下又爆发了。
“咳...业礼,坐下说。”苍渡元君已经激动得站在堂中了,闻的自家兄长的声音,不得已回身坐下,苍渡元君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清明兄,我们两家小辈本是因为误会在镇外动了手,昨日本已说清此事,你家儿郎却趁夜偷袭一个不相干的人,在他家四周布下心魔阵,虽然是一个炼气小子布下,可对方也仅仅是个炼气二层的小孩,稍有差池便会毁人基业!”
清明尊者先前被守知元君吵得晕晕乎乎的,这下又来一个讲道理、理事实的,情绪有点转换不过来,脸憋得通红。他定了定神,收拾了一下情绪:“二位二位,莫要激动,听闻那小孩果真是你顾氏血脉?这不得多亏小孩之间打打闹闹,才有这一出大喜之事嘛。”
“大喜之事?哼哼,也这样子送一桩喜事给你,要不要?”守知元君阴阳怪气的说到。
清明尊者一下子脸色颇为难看,坐在台上的立元道人牵了牵嘴角,努力忍着:“各位冷静。苍渡兄,清明兄说得也有些许道理,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能寻回常松子侄的血脉,也是件天大的喜事。”见苍渡守知二人不为所动,又转向清明尊者:“你也将你家儿郎寻来,向人家赔一个不是,我们几个老骨头,就不要为了后生晚辈的事情在这里面红耳赤的,传出去也是笑话。”
“赔不是?我家傅彦那日被他家小子所伤,至今未醒!”
“呵,笑话,被自己布下的阵法所反噬,倒怪起受害的人来,我还没问你赔救我孙儿的丹药钱呢?”守知元君眼看火气蹭蹭又上来了。
清明尊者也不甘示弱,撩起袖子嚷到:“走走走,那日在镇外与尔未打得痛快,咱们再比过!”
余音未消,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从堂内散出,苍渡元君运气抵御,随后对立元道人拱手道:“韩兄长息怒,是舍弟唐突了。”闻言,守知元君也起身拱手。
见此情形,清明尊者也知争不了个长短来,对着清明尊者作揖,也表示自己一时冲动,忘了形。
立元道人到底是元后大修士,释放出的威压让三人直冒虚汗。可毕竟三人都是元婴修士,也需要把握一个度,于是他起身扬了扬拂尘,对他三人说到:“我们都是长辈,应该立个样子给小儿郎们看看,不要这么容易就大动干戈。你们且带回家各自休养,待五年后途尽镇的狩猎大会再让他二人以实力论对错吧。”
此话不错,修仙界本就是以实力为尊,顾氏两兄弟和清明尊者无话可说,皆匆匆与立元道人道别以后回到了临时住所。
“你可不知道,那姓傅的卑鄙无耻,看我们顾氏人丁单薄,以为是小门小户,竟然谋算着让我打先头,去与那黑斑大蟒搏一搏…小爷我可不是二愣子吃素的,我见那大蟒向我扑来之时,用剑这么一撩,嘿嘿,你猜怎么着…哎哟咳咳…”顾如一正对着陈渊兴高采烈的讲着那日镇外之事,苍渡守知二人踏进了堂屋,守知元君手指一掐,酒葫芦里一滴琼浆对准顾如一口中飞去。
“臭小子,别教坏了我渊儿,小心我揍你!”守知元君见他兄长未有所动,紧接着对顾如一挥了挥拳头。
顾如一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苍渡元君见陈渊脸色依旧苍白,替他顺了顺气,唤来陈娘子带去屋里休息了。
房间内,陈渊躺着默不作声,陈娘子也坐在床边低头,不知在思虑什么。终究还是陈渊打破了沉寂:“娘…您养育孩儿十一年,虽我四灵根修行艰难,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