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罗殿（8）

三人来到第一站：泗水镇。

玉琊走进屋中时，屋里已经打扫得纤尘不染，还放了一盆她最爱的紫色菊。

百钺就像她的暗卫，做好这些事后，便没了踪影。

玉琊手拨了拨花瓣。

洗漱完后，玉琊穿了件青色男衣，头发披在身后，盘腿坐榻上，抱着琵琶弹了一曲。

夜里泗水镇洪水突袭，人们争先奔走，火把和人被水卷走。

玉琊被吵醒，披了件外衣，打开门。

关岳正往这边来：玉公子，快走。

关岳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抱了个孩子。

玉琊：你先带这个孩子去安全的地方，找一处空地，搭几个帐篷 ，我去帮忙救人。

关岳：好。我安排好了，便来帮玉兄。

玉琊：嗯。

玉琊举着火把，在洪水淹来之前，将一男子和小姑娘救上了岸。

玉琊：快，往这边，往这边跑。

经过一个晚上的疏散，到第二日洪水消退，玉琊拖着疲倦的身子走着，双眼布满血丝。

关岳：玉兄。

关岳也好不到哪儿去，一夜未合眼，眼下乌青一片。

玉琊摇头：我没事。我回去睡一觉就好。

关岳见他推辞，也不好再执意送他回屋。

不过看他面色，似是不舒服。

玉琊找了一处空的帐篷，随意躺下。头上的疼痛让人睡得很不安稳，昏昏沉沉间，玉琊感到有人抱着她，给她喂药。

又轻轻拍她后背哄睡。

伊娄紫尹：阿玉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玉琊醒来，看到自己睡在柔软的垫褥上，身上盖的是锦被。

帐篷里纤尘不染，地上还铺了价值不菲的地毯。

玉琊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醒来了”

伊娄紫尹端着吃的进来，把餐放到桌上，走到玉琊身前，伸出手放在她额头。

“嗯，不烫了”

玉琊抬头看着他，道：还不撤手？

伊娄紫尹恋恋不舍地移开。

玉琊：外面灾情怎么样呢？

伊娄紫尹：灾民已经安排好了，只是毁去的房屋只有重建。

玉琊：怎么会突然发洪水？

伊娄紫尹：魔域在改道。

伊娄紫尹：魔域想修一条通往塔国的暗道。

玉琊：这就是你来这里的目的？

玉琊：你要助纣为虐？

伊娄紫尹：阿玉，我想回家。

玉琊没有再说。

“主子”外面一人道：我们该走了。

伊娄紫尹：阿玉，我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伊娄紫尹上马车离去，屋内玉琊已穿好衣衫。

走出帐篷，太阳明晃刺眼，洪水退去。

一个老妪抹着泪，手里牵着孙女，脚下一绊，往前扑倒。

玉琊眼疾手快，把人扶住。

玉琊：阿婆小心些。

老妪：我儿子儿媳都死了，屋里东西被水卷走 ，留我一个老婆子和一个小孩，不想活了。

玉琊把一袋银子放到老妪手里，道：阿婆，孩子还这么小，你走了她怎么活？

玉琊劝道：好好生活。

玉琊想起了过去的自己，颠沛流离，受尽苦难，与母相依为命。

“玉兄”

“玉兄”

玉琊回过神，关岳道：你在想什么？我喊你几声你都没应？

玉琊：哦，没什么。

关岳：林盟主找我们。

玉琊：走吧。

关岳：这次多亏了玉兄疏散安排指挥，

不然灾情不可想。

玉琊：我不过尽了点绵薄之力，关兄言重了。

林玄坐在一根木头上，看着两人走来。

玉琊目光落到林玄脚上。

玉琊：盟主受伤呢？

林玄一笑：无碍。唉，老了，现在的武林还是需要你们这样有能为的年轻人。

玉琊：盟主正值壮年，正是一展抱负的时候，何故要选新一任盟主？

这是她心中的疑问，也是来这里的目的。

林玄：这……

林玄一笑：不说这个。

林玄：百姓对你是赞誉有加，玉公子觉得接下来该怎么做？

玉琊：洪水退去，死者若不及时埋葬，恐会发生瘟疫。

林玄：我也是这么想。那我们帮忙把尸体的事处理了，再赶路去灵渡江。

玉琊：嗯。

关岳：嗯。

两人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