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在驹野和宇智波间，二选一？

这不是什么难题，至少对犬冢崇而言不是，因为他可以毫不费力地指出，哪一方能给犬冢带来更多利益。

宇智波，远近闻名的忍族，强者如云，根基悠远，足以承接贵族领主的委托，掌握着小家族可望而不可及的资源。

反观驹野……驹野有哪里堪与宇智波相配？

驹野贫瘠又弱小，窝缩于无尽之森内数十年，与实力为尊的战国严重脱节。

刚签署盟约的时候，驹野接触任务体制，根本没有人愿意雇佣他们，大家只记得“种地忍者”的称号。

是犬冢额外担保，反复请求，驹野才逐渐拓宽了人脉。可以说，自那之后，驹野赚到的每一枚判金，新居地增添的每一片瓦，都有着犬冢的功劳。

乃至坐在会场与宇智波面谈，皆得益于此。

诚然犬冢也从中获利了，但那是合理的等价交换。时至今日，辨明谁付出得更多已然无用，驹野以战争印证了他们的反哺，两族愈加难舍难分。

然而，现在犬冢崇面前出现了一条捷径。

没有坎坷，不需要冒险，牺牲者更少，能提早抵达目的地的捷径。

有了宇智波作后盾，说不定，与油女的纠葛真的可以终结在这一代！

犬冢崇粗重地喘了口气，他在宇智波斑的身上，看见了比当年的驹野晴光还要闪亮的光芒。

——那是强者淋漓尽致的自信。

足够了吧，小孩子的友谊游戏持续到这里，假如他放弃那条轻松的道路，无异于愧对一族之长的身份。

……可被犬冢抛弃的驹野，会落得什么结局？

这个想法出现的刹那，犬冢崇侧过头，看向宇智波斑身旁的晴光。

她攥住膝盖上的布料，默不作声，夹在两个高大男人中间，显得更加娇小了些。

晴光没有用情分劝说，没有用隐秘要挟，甚至不曾动一动嘴皮，就静静地坐在原处，等待犬冢崇选择。

她不紧张吗？恐怕不是，犬冢崇分明观察到，晴光的神情有些微无措。

在他的回忆里，驹野晴光一向是沉稳的，面对任何困境都不会慌乱。

接着，犬冢崇想起了更多，泛黄的画面争先恐后涌入他的脑海。

初春寒樱绽放之时，年幼的晴光第一次来到犬冢族地，她坚定地伸出手，脸颊稚嫩。

夏末，晴光推开满桌文件，唆使六童子偷偷叼走最重要的那份，在手里挥舞。

枯叶凋零的季节，地位陡然调转，晴光只犹豫了几秒，便扶起俯首请求的自己。

……那个寒冷的冬天，玄关前的交谈犹在耳畔。

少女把披巾拢在肩头，下意识抬起手臂，这一次，再没人为她效劳，从旁撑伞避雪。

她兑现承诺，因此失去了过于珍贵的存在。

那绝不是用钱财与契约可以弥补的东西。

就一个孩子而言，驹野晴光从未失误，偶尔让人怀疑，心性如此宽博，她真的是个孩子吗？

只有在这种关头，才能依稀窥见她的青涩。

真是的，犬冢崇叹了口气，这算什么难题啊。

驹野狠不下心，油女又结了仇，纵观无尽之森这片土地，除了他以外，还有谁能指点晴光的未来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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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应到隔音结界被解除，宇智波泉奈放下长刀，望向垂幔入口，“会议结束了。”

用时没有预计中长，也没收到动乱的信号，看样子斑哥谈得很顺利，待会见面……糟糕！

猛地反应过来，泉奈连忙掐印解除幻术，对面维持着战斗姿势的睦月悠悠清醒，迷茫地转向犬冢昴。

“昴君，你摇的我头好晕……欸？我刚才，不是在和姐姐吃饭……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啊，她记起来了！睦月怒视罪魁祸首，泉奈忙着整理衣容，没空搭理她。

“哼，果然是少爷秧子，”睦月翻了个白眼，“这会还在臭美，怎么，担心我把你——”

“——把他什么？”

第一个走出会场的晴光接声道。

自她的视野，只见睦月背影一僵，遮遮掩掩，慢吞吞地转过身。

“姐，姐姐……”睦月扯了扯嘴角，“你听错了，没什么，一切都很好。”

该死的宇智波泉奈，绝对是掐算好时间，故意让自己在姐姐面前献丑的！

殊不知这次是个误会，毕竟写轮眼没有未卜先知到这种地步。

睦月绷紧神经，四肢僵直地走到晴光身前，生怕姐姐看出什么端倪。

偏偏倒霉事赶在一处，晴光扳着睦月的肩膀，略过衣衫上细小的切口，目光移到烧焦的发尾，捻起那缕遭殃的长发道。

“这是怎么了？”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