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磅消息
圈椅上的女子眼前一黑,嘴唇微张,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主要还是没想到殿下会如此直接,还以为会拐弯抹角的与她打上几圈哑谜呢。
但他这直率的性子倒是很对她的胃口,和这样的人对话不费事,挺好的。
以为是自己方才那一席话吓到小娘子了,含什袭尴尬的笑了两声,为自己开解道:“我阿姐也十分挂念秦小姐的安危,她才一知道你出事后便跑去求父皇和母后允她出宫来找你。我若是没亲眼看到你回来,也不敢回去与她交差。”
听听这榆木脑袋里想出的都是些什么胡话,本来说的好好的,一搬出含三履不就显得他并不担心她,留下来等她回来只不过是为了好回去交差么。
但话已出口已是覆水难收了,不得不继续说完的同时还要替自己找补回来,“不,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也不是为了要向她交差才留下来的,我,我其实也很担心… …你。”
话已至此,说得够明白了,再傻的人也不可能听不出来含什袭的意思。
只是瞧着堂堂皇子,在自己面前竟表现得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这一点确实把秦徊逗笑了。
她一笑,含什袭便更慌了,自己表达的乱七八糟的,也不知她听懂他的意思了没。
掩面笑过之后,秦徊先询问了含三履的近况,才不慌不忙道:“多谢殿下对民女的关心,殿下身份尊贵且日理万机,若将时间和精力放在我这区区普通女子身上实在是浪费了。不知殿下明日何时出城,我去送送您吧。”
已是有些毫不掩饰的在表明回绝之意的同时还给人下逐客令,语气里全是疏离的意味,都说到最后了还要加上一句往人心窝子捅刀的话。
-
含什袭是个守信的人,第二日便启程回安宁城了。秦徊当然也没有去送他,自然也不会知道他走时脸上带着怎样悲怆的神情。
天公许是也为这可怜的儿郎还没开始便结束的感情而感到惋惜,特意落了几滴泪来“助兴”。淅沥沥的小雨之下便也分不清马背上之人的脸上落下的是泪水还是雨水。
其实他们二人当天的对话秦于仲后来也多少听说了一些,听完之后免不了唉声叹气一番。
那日他特意找了个借口一大早出去了,只为给含什袭和秦徊创造一个独处的机会。
尽管他打心眼里是不大看得上含什袭做他妹夫的。
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长得细皮嫩肉的,眉眼间都还未完全退去稚气,一看就是那种徊儿受了委屈他只能安慰她,不能替她出气的窝囊废。
但奈何秦有时对含什袭的喜欢和满意是溢于言表的,他若是在,肯定也愿意让他们二人多接触接触。当爹的都如是想,秦于仲这个当哥的自然也不好直接将这段还未发芽的姻缘掐断。
毕竟看人不能看外表,秦徊才出事,含什袭便马不停蹄的赶来,这份勇气和对心上人的真心那确实是不假的。
这厢小殿下才回到皇宫,秦有时已经带领几名亲兵在赶回青索城的路上了。
回来的那日是五月六日。
青索城的地理位置好就好在是整个南部地区地势相对平坦的地方,而在中央地带的青索城受到南北两侧地形的屏障,西边又与点君山脉遥遥相望,就好像有一个金钟罩一样的庇护这座城池的周围。
故而冬暖夏凉,四季如春。
就算此时已然立夏,也不会让人感到闷热难耐。
秦有时甫一进城,便有人来秦府禀报了。一听说阿爹回来了,秦徊当即放下手上的一切事务,早早的在门楼前朝正前方的大街上眺望起来。后来秦于仲也加入了她的“队伍”,兄妹俩一块转着圈的等待。
不多时只听一阵密密麻麻的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其中踏的最响亮、最浑厚的那个声音,秦徊一听便知是百兽的。
果不其然,下一瞬一匹白鬃飞扬、周身漆黑的骏马出现在眼前。马背上的男人身穿一袭黑紫铠甲,勃然英姿,浑身透露着只有征战过沙场,且名声威震四海的人才有的气概。
秦有时一下马便上前给了兄妹二人一个大大的拥抱,这让平时一向会被阿爹给忽视的秦于仲感到些许意外和不自在,但心里是高兴的。
一家三口在门口寒暄了几句,便一道进府了,边走秦徊还边对着秦有时问东问西的,大抵问的都是些他去安宁城后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待主子们都落了座以后丫鬟小厮便忙碌了起来,端茶倒水、抬果子点心,后厨的仆妇们也烧起了火灶,准备晚上大展厨艺一番。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了,秦有时在安宁城觐见的全过程兄妹俩已经知晓了个七七八八。
两人皆松了口气,好在圣上英明,没有听信旁人的谣言,给了阿爹为他的所作所为辩解的机会。再加之还有兵曹①、仓曹②两位曹长大人的相助,替阿爹说了不少好话。最终圣上也只是罚了他三年的俸禄。
说的有些口干舌燥之时,秦有时抬起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