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在旦夕
“你真的想好了吗,曲师妹?”王含秋虽然答应让她休整一段时间,在回去的路上还是没忍住问了这一句。
“可能我是个没有心的人吧,我也不知道为啥?”曲苇本来不想说这句的,但还是脱口而出。
王含秋听完这句话微微讶异,问道:“曲师妹,你莫不是中了邪,这些天的相处难道还不够打动你吗?”
事到如今,曲苇只好说实话了,说道:“我觉得这世上没有几个可以信赖的人,不管师兄师姐,还是哥哥,虽然我保持恭敬,但是并没有那么动情。”
王含秋听完眉头一皱,夜晚风很凉,曲苇衣裳单薄,她下意识将她搂在怀里,轻轻问道:“你这样都不能感觉到我的爱吗?”
曲苇在她怀里僵直着,不明所以,爱是什么东西,她从来没真正体会过,她摇摇头,一把推开她,说道:“王师姐,可能我年纪小真的还不懂这些。”
王含秋不可置信的直视她的眼睛,真的无比淡漠,看不到一点感情的流动,空洞无物,她将她抱的更紧了些,激动的说道:“你感受到我的心脏跳动了吗,你是活生生的人啊,怎么跟水泥封心了一样呢?”
“王师姐抱歉。”曲苇从她怀里挣脱出来,“我想一个人在外面吹吹风。”
王含秋哀哀的问道:“我真不懂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你确定不要我陪你吗?”
曲苇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样,那副神情真的是好走不送的意思,她一个人捡了根树枝,蹲在地上画起了小人,王含秋简直不敢相信曲苇把她当成了空气一般。
“我再也不会管你了。”王含秋扔下这句话远远的走了。
曲苇也没有回头,一直以来她都受够了周围的喧嚣,不管是王含秋、南丽还是哥哥,他们永远兴致勃勃,她真的疲于应付,特别是最近柳烟对她的羞辱还有师姐们的出头,她都厌倦了,她一直想找个地方避一避,今晚把心底的话跟王含秋一吐为快她倒感觉轻松了不少。
月色如水,听得到周遭的蝉鸣声,牛蛙在池塘“呱呱”的叫声,山风吹挂树梢,树叶的“沙沙”声,还有一两声清脆的鸟啼,她闭上眼睛感受这一切,凉爽的夜风在脸庞拂过的感觉,她脑子放空了,真想时间就静止在这一刻啊。
女舍内,梁语悄悄问着王含秋:“怎么样呢,曲师妹还没回来吗?”
王含秋一脸落寞,自言自语道:“我今天算是领教到了,这位曲师妹性子古怪的紧,我以前还真当她是单纯无害的小师妹呢。”
梁语暗暗着急,用手肘推了王含秋一下,催促道:“我问你话呢,曲师妹为什么没回来。”
王含秋无奈的说道:“她不想回来,而且,她也不喜欢我们跟她接触太多。”
梁语惊的瞳孔都放大了,想喊出声,又怕惊到南丽和白蒲,勉强压制情绪问道:“连你也是吗?”
王含秋一脸愁容,点点头,道:“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梁语的想法又回到了当初的问题上,她说道:“我觉得是因为她心里藏着秘密,所以抗拒和人接触,要不你去问问?”
“她都不愿意和我亲近了,我还厚着脸皮去问吗?”王含秋眉梢一挑,“难道去学柳烟,咱俩再严刑拷打一番?”
“那倒没必要。”梁语知趣的垂下了头,“这件事可以先放放。”
王含秋顶着厚厚的熊猫眼,打了个哈欠,说道:“我不想管她了,以后就随遇而安吧,她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了,睡觉吧。”
“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梁语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我可是记得你俩之前真的可以用如胶似漆来形容。”
“你别说了,睡觉!”王含秋斥责了她一句,满是恼怒。
翌日,太阳照常如往常一样升起,不同的是,床铺上已经没有曲苇的影子,南丽和白蒲问起,王含秋直说曲苇自己出去了,南丽却想要去找她。
“你用心待她,没想到那是一个白眼狼吧。”王含秋话里有话,酸的不行。
南丽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人都不见了,你不着急吗?!”
南丽和白蒲急得团团转,她俩商量着,南丽作为大师姐去向师父请假,白蒲去找曲苇。
王含秋全程一副冷漠的态度,南丽也不想搭理她了。
只有梁语全程观战,沉思了一会儿,决定和白蒲一起去找曲苇,她俩从山上找起,一路大喊着曲苇的名字,却无人应答。
曲苇从昨天晚上一直觉得没趣,不如自由自在的好,但想到就这么离开也挺遗憾的,毕竟赤瑕山景色这么美,她还没欣赏够呢。
她不想回去面对王含秋,在柴房将就一夜后,她早早的动了身,练功房是往东边山路下去,她这次决定往西边走,到那边几座小山头去看看,大清早的她不信有那么多的野兽。
但是山间景色也就那么回事,反倒是路越来越陡,越走越狭,枝蔓丛生,她还遇到了几条晒太阳的小蛇,已经吓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