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了吗
两人皆是呼吸一滞。
蔓儿仿佛僵在原地,她似乎听不见雨声,只剩自己疯狂“咚咚咚”的心跳声。
满脑子都是为何自己会这般色心顿起,实在惭愧。
徐恪瑾显然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住,一错不错的看着她的眼睛。
姜蔓儿突然想逃,但是在她即将起身时,却被徐恪瑾按住肩膀,随后一张俊郎的面容凑近。
一个吻落在她的唇上。
仿佛蜻蜓点水,转瞬即退开。
虽然两人早就同床共枕,在夜里有时也会如胶似漆,却是第一次亲吻对方的唇瓣。
哪怕只有这快速的一下,也让蔓儿惊讶于此。
姜蔓儿登时更加面红耳赤,徐恪瑾却似乎无事发生一般,让她除却难为情之外还添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懊恼。
她匆匆抬头看了徐恪瑾一眼便错开眼神,好在这时的秋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已经陡然变小,只剩几滴飘落的雨滴。
她打破两人之间的寂静,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往常无异:“雨,咳,雨停了。”
她的努力似乎没什么效果,因为她的音色与以往有所不同,希望徐恪瑾没有注意到。
但蔓儿没有注意到对方和自己同时赤红的耳尖。
徐恪瑾闻言也站起身。
姜蔓儿头也不回的已经走出几步,却发现徐恪瑾还停留在原地。
她停住脚步,觉察到自己已经放松许多,便转过身子,疑惑着看向徐恪瑾。
只见对方直直的站着,手却扶着旁边的墙壁,有些尴尬的苦笑道:“腿,有些麻。”
他的囧状成功的令姜蔓儿恢复如常,同时,心情也变得大好。
她忍住笑意,静静地站在原地等着徐恪瑾。
虽然她自认为自己面色如常,徐恪瑾却能从她那双眸子中看到明显的笑意。
在王府时,面对徐恪瑾和王妃,她的眼睛总是向下看,但当她抬起眼,就可以发现她的眼明亮动人,是那张艳丽面容上锦上添花的存在。
好在这样一段小插曲并没有影响他们回程的时间。
姜蔓儿和徐恪瑾赶到那对夫妇那里时,对方两个人正在整理马车上的物件,有菜品,也有帮村里人从驿站取回的物件,好在东西不多,仍能腾出位置给蔓儿与徐恪瑾。
如今的天气有些微凉但还不算冷,夫妻俩为了减少磨损,并没有将车厢带上,仅有一匹马拉着没有棚顶的木车来回行驶。
空中乌云已散,明媚的阳光撒在众人身上驱散了寒冷,显然四个人都没有预料到今天会下雨,身上的衣衫被雨水打湿少许,虽然被拧干了雨水,粘在身上的冰凉触感仍然让人感到不适。
那妇人也在不时的抱怨着雨来的太急,打湿了衣襟,怕是会让几人感染风寒。
又嘱咐姜蔓儿与徐恪瑾到了家要记得熬两碗姜汤。
马儿被妇人的丈夫鞭策,走的比往常快了许多,也足够他们在天黑之前赶回村子。
蔓儿与徐恪瑾到了住处的第一件事便是烧水和熬姜汤。
一场酣畅舒适的热水澡和姜汤入肚大抵可以打消了风寒的可能性。
姜蔓儿向来体魄康健,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担忧,只希望徐恪瑾也不要出什么岔子。
忽而有些后怕,若他因此伤口再次感染,那她这段时间的折腾岂不都打了水漂。
此时,两人皆是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的喝着姜汤,蔓儿观徐恪瑾神色,他喝的频率虽然与自己同步,却还是可以发现那微微蹙起的眉头,显然徐恪瑾觉得难以下咽,但又无法言说。
想来王妃那般宝贝徐恪瑾,哪怕是驱寒的姜汤也定要做的好喝的,或许会放些红糖红枣,或是让徐恪瑾伴着蜜饯饮下。
自己父母尚在时,也是有这般待遇的。
可是,如今他们这儿可是没有红糖蜜饯的。
蔓儿一直都是小口酌饮,在两人碗里的姜汤皆还剩下一半之时,徐恪瑾却突然抬高碗一口接一口的将姜汤饮尽。
眼见着徐恪瑾从在小镇里买来的一堆东西中找出他从药房买来的明矾放在桌上,又转身出门,走入室外昏暗的傍晚中。
纸糊的窗令她只能依稀的看见徐恪瑾的去了哪个方向的人影,却无法辨别他要去做什么。
没过多久,徐恪瑾便拿着摘下的几朵红色花朵和绿色叶子进来。
他将花儿和叶子放在桌上,她才分辨出那是凤仙花和豆角叶子。
她想到曾经在王府时,她也采摘过凤仙花,用来涂在指甲上作蔻丹用,只是因为她和众人一样,两只手的灵活程度并不一样,涂的并不好,又因为急着见王妃,便匆匆卸掉了,那颜色在她手中只呆了不到半个时辰,使得当时的自己十分惋惜。
这样一想,姜蔓儿自然也猜到徐恪瑾白日里买的明矾大抵作何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