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音乐

第二天做经颅磁的时候，张妍言早了一点，也恰巧遇见了那位妈妈，她突然想起来什么：“''''妈妈''''，我想起网上新闻说，有植物人音乐唤醒的，我不知道跟她的症状算不算一种，但是你也可以问问医生，可不可以听她喜欢的音乐，或者听那种容易唤醒植物人的音乐，可以的话就尝试一下，你们也是住的单人间，不是太大的话不会打扰人家的。”　　“好，我问问，应该可以的吧，谢谢你。我听说你是钢琴演奏家？”　　“算是吧。”张妍言有点谦虚，“儿歌那种的自己也没太弹了发布，只有《小星星变奏曲》，搜一搜，总有人发布。”　　张妍言的发布的曲子确实多对于成年人，公司定位。　　李锦沐中午来接她吃饭，看着她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他心情也变好了不少。　　“你今天看来很高兴啊。”　　“那是，昨天汤玉跟我说话了，还说了很多呢！”　　“说些什么啊？心理治疗她都不太说话。”　　“心理治疗会放音乐吗？”　　“有些会，但我没看过她的，我们有建议过去心理科治疗，白天这里还是有点吵的，但是她比较抵触，不愿意去，所以还是在病房里做的。”　　“上午吗？我没回去过诶。”　　“是的，她下午的作业治疗也没来过。”　　“啊我以为我运动治疗的时候，她来上作业治疗了。”　　“不，她可能是怕我找到她，出去了。”　　“我就给她听音乐，她就跟我说话了，昨天还给她介绍了门德尔松。”　　“这种风格的，是挺适合她的。”　　“嗯，可能是白天在这里，太吵了，也没法放，只会吵上加吵；我是晚上给她放的，没说话，所以她不自觉地听了。”　　“可能吧，看她下午会不会来上课。”　　回到病房的时候，汤玉已经听上了歌：“你刚刚在外面，听不到吧？我怕吵到人家。”　　“没有，睡觉的时候关上门，声音这个大小根本吵不到的。”　　两个人便听着音乐入睡了。　　下午，徐洁来把张妍言叫醒：“两点半了，你能去那儿做实验吗？”　　“好，等我一下，放了音乐，我比平常睡得沉了一些，就没起来。”　　徐洁从没听过张妍言的专辑，张妍言这时坐在轮椅上，推过去的时候絮叨了起来。　　“你不听古典音乐吧？”　　“嗯，流行听得多，只有李锦沐，古板的人才会听古典音乐。”　　“那换一种方式，听不听轻音乐？”　　“偶尔，冥想的时候，睡不着的时候。”　　“那还是有作用的啊，那就不能说他古板了，古典音乐里有一部分是你听的轻音乐。”　　徐洁认为她有点“护短”。　　“到了，今天还得带感应器…”　　“我头发反正没长多少，你不会弄疼我的啦！”　　徐洁点了点下头，让她在桌子前面坐好，带上感应器。　　“今天今天是真的试用新仪器了，就跟气动手差不多的。”教授说道，“气动手你用过的吧？”　　张妍言点了点头：“就是李锦沐课后用的，他还给我用小孩的手套。”　　“你的手又细又长，用成人的估计气囊手套包不住你的手。”　　“那这个配套的也要用小孩的吗？”　　“不用，可以调节的，而且我们这不用注气。”徐洁边说便给她带上像金属手套一样的东西。　　“好像金刚狼。”张妍言俏皮地说道，“这个是什么原理呀？”　　“你的脑子就能控制。”徐洁说，“待会儿会放一支笔在桌子上，你想着向手发起指令，如果神经传递指令的路是通的，我们的仪器也会收到指令，辅助你自己的手，拿起它。”　　张妍言听完很兴奋：“这样就会好吗？”　　“原则上只要是你的神经完整，传递信息没有受到阻挠，就可以辅助你练习，会帮助加速恢复。”　　这番交谈让张妍言兴致勃勃的开始了实验。　　张妍言试着想了一下：拿起那支笔。　　可是没有反应。　　徐洁检查了一遍她仪器的佩戴情况：没有问题。　　张妍言试着想了好几分钟，都没有反应，她有点急了。　　“怎么办？右手怎么没反应啊？”　　“刚刚可能是你想的时候，外面有人说话，出去一个，叫他们暂时不要说话。”教授派了一个医生在外面守着，“我们上个测试对象也是不能打扰。”　　张妍言再次试了试，想了好几遍，不断默念，慢慢专注了，终于右手有反应了，拿起笔不到十秒就掉了。　　“再试试看，可不可以拿久一点。”　　张妍言使出吃奶的劲儿，还是不到十秒。　　“没关系的，你已经有反应了，前面的4个测试对象，只有一个能拿起来的。”　　“拿了多久啊？”　　“拿上去，放下来，都做得很好。”工作人员心直口快。　　张妍言没有说话，但还是很有礼貌地打了招呼，被徐洁送去了李锦沐那里。　　安排的两个患者中间有15分钟的空档，上个患者如果没做完可以占用这个时间。　　今天前面的患者按时下课，张妍言也来了，李锦沐看着她，仅凭她的眼神就看出了她不开心。　　徐洁刚走，就收到了李锦沐的信息：你们做什么了？她好像有点不开心。　　徐洁回：可能是员工说别人的情况，她感觉别人恢复得比她好，她就不开心了。　　李锦沐：到底是什么情况？　　徐洁跟李锦沐说了所有情况。　　“我看你有点不开心？不开心的时候，可以听什么音乐？”　　“不开心的时候当然就听欢快的咯。”　　“那给你放一个？”　　“别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