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花把脸转向他,眼睛因仰视显得大而圆:“可是,我们不是夫妻吗?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干嘛而已。”
说着,她垂头丧气地撇过脸,把脑袋埋在安室透腿上不动了,装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好啦,我知道只是假的……我以后都不问就是了。”安室透看见她摊平在那,闷闷地嘟囔,睡乱的头毛都塌了下来。
“……”安室透叹了口气,“起来吃饭,我记得今晚菜单上有你喜欢的。”
“是什么是什么?”木之本立花立刻原地复活,胳膊一伸,搂住他的肩膀。安室透手疾眼快地把电脑关上,避免了一个屏幕碰瓷手的惨局。
“既然比试结束,剩下的时间就陪我吃喝吧,在这也没别的事可做了。”木之本立花和他对视着,眼睛一转,突然说道,语气和上一句一样,听上去像在开玩笑。
安室透没有回答:“再不起来晚餐时间就结束了。”
木之本立花抬头一看,还剩二十分钟!怪不得天这么黑。她顾不得多说,跳起来在睡衣外套了件衣服,拉着安室透出门。
出门的瞬间,拖鞋踢到什么,是一块纸片。
“十点在三楼最右侧的房间,要和大家说明一些事情。”木之本立花捡起纸片,“好奇怪,比试都结束了,还有什么事情要和咱们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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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爬过一层楼梯,灯光突然闪了闪,由远至近地熄灭了。木之本立花止住脚,有些茫然:“这是怎么了?”
“可能是与外界隔绝后断电了。”安室透皱起了眉,这种古堡应该会安发电机的啊……
一束光点亮了路,木之本立花不知从哪儿掏出只手电筒,照的还挺远。
两人缓缓走到约定的地点,推开房门时,屋内已坐满人,在几盏烛灯的光下围坐在一起。
看来所有人都收到了这张纸片,既然是面向所有人,为什么不在大厅说呢?至今为止,集合的地方一直是大厅,木之本立花甚至没去过别的房间。
桌底拽出的椅子上落着一层灰,好不容易擦干净,抬头屋顶又是张半掉不掉的蛛网。
“呦,这不是安室夫妇吗?真是可惜啊,用了这种手段都没能得到佩剑。”眼镜男不知从哪儿冒出,阴阳怪气地说,大概是觉得大庭广众下没人能对他怎样,在妻子面前又装了起来。
木之本立花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只手伸到了四人中间:“那个……不介意的话,可以交换邮箱吗?我是神代清见,B公司的董事。”来人是位非常普通的女性,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记忆点。
眼镜男被打断,不爽地瞥瞥她:“穿得这么老土,一看level就很低,在这里能要到邮箱才是撞见鬼了吧?”说着,还故意摆弄起手腕上的表。
呵呵,这个男人真是让人拳头硬。木之本立花无语又好笑,她在专柜兼职过导购,牌子小破事多,要每周写一篇大牌时尚品研究。
写着就没东西写了,被迫找很多没人买的产品,这位神代小姐的发圈就是其中之一,表面平平无奇,毫无设计,实际价格上百万,据说还容易坏。品牌方号称采用特质材料,不勒头发。
这个宴会说是选出最恩爱的夫妻,事实上入选的全是些名人或企业家,但木之本立花还没见过几个人戴上百万的发饰,甚至这位神代小姐头上戴着,腕上还有备用的。
眼看神代在眼镜男的话语下缩回手,木之本立花掏出手机:“神代小姐是吧?给,我的邮箱地址。”趁着神代添加,她又若无其事地说:“某些人有块表嘚瑟不行,殊不知自己是扑克里的王牌。”Joker本丑。
眼镜男愤怒,但被妻子拉住。
“真的非常感谢,我今天问了好多人,没几个加的,都怪我太没用了,参加比试拿不到名次,结交朋友也不行。”神代鞠躬说,“我先生在这里断网还要努力工作,昨天拿了八个单,我想为他分担就……”
“木之本小姐会有这种忧愁吗?总是看见先生熬夜工作。”
嗯,熬夜工作倒是有,忧愁就谈不上了,顶多忧愁下他熬夜工作又有谁倒霉。木之本立花心里这么想,嘴上说的又是另一套。
“确实会有这样的情绪啊,我家先生熬夜更夸张,两点睡觉五点起床,我睡的时候他在工作,醒来好像时间停止了,姿势都一模一样。”
“他还不告诉我在忙什么。”
“太有同感了,木之本小姐,我先生也是!请务必加上我的line,我想和你多聊聊。”神代一副遇见知己的兴奋,扯起立花的手不放。
安室透在后面直接变成背景板,他默默地观察着每个人,试图找出新的可疑人物。
聊着聊着,不知不觉过去很久,不少人频频看向门口,开始抱怨:“什么啊,说是十点,结果一个小时了,还是没人来啊。”
“对啊对啊,而且电还断了,到底在搞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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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响起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