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沈琅看着牌匾,发自内心地问:
“所以‘空’是你家的连锁餐厅啊?”
两个人都没吃好,杭煜明叫厨师看着上,沈琅无语:“看着上是什么菜啊?”
是避风塘炒蟹,龙虾焗饭,脆皮腩,各种螺和烤鸽胸等等。
杭煜明解释道:“一开始空只是我爸担心孩子们在外面没有靓鸡吃,时间长了对外营业就成了餐厅。”
沈琅:“你爸还缺女儿吗?”
他笑:“做我爸的女儿要求多多,我姐从小琴棋书画十项全能还要被训,你啊,大概第一天就要撂挑子走人了。”
“这么严厉啊。”她说:“上次那个酒,还有吗?”
“你不怕痛风?”杭煜明问。
沈琅:“我对痛风是只听过没见过,我家很少吃海鲜。”主要是我年轻。
怪不得不动螃蟹,杭煜明想:“这个吃过吗?海蜇生肠。”
“海蜇吃过,生肠是哪?”沈琅:“生的猪大肠?太离谱了吧?”
杭煜明还在想如何文雅地说出这个部位,一只筷伸过来挟走他拆好的蟹肉。
“……从来没人敢在我碗里挟走东西。”
沈琅:“我的天呐,说得好像你碗里是有十万天兵天将一样,你连带老婆第一次回家都被人家当面加塞儿!”
杭煜明扶额:“二嫂真是没眼色。”
“妈呀你二嫂那简直是人中精华,眼色多得不能再多了,挑了一个比我漂亮还跟我不是一个类型的,完全是为你量身打造啊!”沈琅狂炫龙虾焗饭。
杭煜明专注盛粥,懒得理她。
沈琅:“那你说,她就不知道,就算是个天仙,只要是她带过来的你都不会要吗?”
“乱撞钟,总有个响。”他喟叹:“她有两个成年的孙子,着急了。”
“大嫂的孙子比她的还大呢,怎么不着急?”
杭煜明淡淡掠过她:“提前做了功课?”
沈琅打了个嗝:“小做,小做。”我现在连你太爷爷叫什么都知道。
“你肯做功课是好事,但别看一些落魄小报,写得过度血腥腌臜。”
晚了,我现在就是腌臜本臜。
“总之大嫂那边无事,二嫂那边你也不用理,我们平常不聚会,大妈是觉得对我有责任,但不用我们去孝敬,只有年节过生走礼。”
沈琅连连点头,吃得肚圆才肯走。
其实如果坐着的时候感觉吃得还好,那你是刚刚饱,但如果坐着就吃饱了,那说明你已经吃撑了。
沈琅连说:“不行,我要出去走一会儿,现在坐车会吐的。”
杭煜明:“你没有鞋。”
“??你给我扔哪了?”
杭煜明:“……上一辆车里。”
光脚的沈琅&西装革履的杭煜明面面相觑。
“大哥……”沈琅游魂一样地说:“你干嘛把它扔了呀?”
“……我叫他们铺了地毯。”杭煜明试图补救。
只好开慢车回到庄园,一下车沈琅就捂着嘴往里冲,好在这次地毯从下车处开始铺。
杭煜明停好车换衣服,跟斯派克确认没有别的工作要忙,才从图书室拿一本书回到卧室。
大概收拾过了,有股新的空气清新剂味。
沈琅郁闷地躺在床上。
杭煜明摸摸她的脚:“为什么不开心?”
她好伤心地说:“饭都白吃了——”
他从脚踝摸上来,被她一脚按住:“想得美,你还在观察期。”
观察期?
杭煜明长这么大连试用期都没有过。
“这么不情愿啊?”他说:“你走之前还很热情。”
“哼,那是为了让你心甘情愿地为我服务。”她抬脚蹬在他肩膀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小坏蛋,杭煜明鬼使神差地摸了摸她的脚趾,痒得她一下子缩回来。
杭煜明说:“不过,今晚确实有一件事失误了。”
“嗯?”
“忘了跟大妈提推迟喜酒。”
沈琅仰倒大喊:“我不活了——”这喜酒办完还能继续打工吗?还你忘了,你能忘事儿???
话虽如此,还是得问:“这边喜酒多少人,在哪办?”
“我爸另一处庄园,后院宽敞。”他似乎想到什么,犹豫道:“你会不会觉得没问你的意见,这些都是提前定好的,如果你想要,我们可以再任何地方再——”
“No,”沈琅就知道:“我从来没想过要办什么浪漫婚礼,我比较向往那种,走在冰天雪地里,突然捧起一大堆雪对人说,我们结婚吧。”
杭煜明一瞬间怔愣:“这……”
“我对浪漫的定义和你们不一样。”她说:“我希望一切发自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