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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重新行驶,侧身的门颤颤巍巍地晃动着,季风看出来,唐景珏失血不少,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他妈的,车辆行驶前,季风看到刘生已经被秦斌抓住了,他要是不跑这回也得栽里头,极度慌张的情况下忽视了唐景珏的身体情况,方才竟然被一个重伤的人拿捏住!
察觉到所受的威胁逐渐消失,季风才敢大幅度地移动脖颈,他发现唐景珏不过是凭着本能还没放开手,实际上已经力有不逮了。
季风把抵在驾驶位上的枪柄拨开,一头敲在司机头上:“你他妈就不知道回头看看抵在你后边的是不是枪口,艹你个怂货,他妈的这回摊上大事了!”
司机小弟弱弱地说:“我……我没敢动,谁被枪抵着还敢乱动啊……”
“那他妈的后视镜是给你臭美使的?你要偷偷看一眼,干脆给他一下子,还用得着老子再交代出去一包货,等着熊冯特弄死你吧。”
方才情况反转,刘生被秦斌握在手里,刘生的嘴里要是说出来什么……他们多年经营就算白费了。季风和司机小弟都没敢动弹,这次出来拢共就两包货,全被条子截获了,只这一条,熊冯特就很难轻易放过他们。
即便季风发现唐景珏状态不对还算及时,但货肯定是拿不回来了,季风只能庆幸唐景珏还在他们车上,这是他们能离开的筹码。
季风重新拿回主动权,扣住板机,将失去行动能力的唐景珏拉至身前做掩护,只让唐景珏的上半身暴露在秦斌的射击范围内。
他打开车窗冲着秦斌和包围过来的几个警员高声喊:“让我的车安全离开,我发现路上有你们的人跟过来,立马弄死他。”
疾风路难行,羽片似的冰晶压在秦斌鬓发上,在耳朵上晕成水珠,霜雪渐催人,秦斌紧拧着眉头,手脚似有千斤重。
唐景珏在对方手里,他们不得不屈从。
秦斌牙关战战:“先让他们走。”
后面跟着的警员让出一条道路。
放季风离开,唐景珏就彻底沦为了季风的筹码,生死的话语权更落不到自己头上,这个道理秦斌不是不明白,但是如果与季风持续抗衡,唐景珏当下就可能没命。
按常理推断,季风绝对不会在这时候对唐景珏下手,一旦唐景珏没命,季风他们才真正失去了逃走的可能性,可秦斌不敢赌,他不能为了抓季风拿唐景珏做赌注。
秦斌打算将计就计,在他们行走路线上布控,人不能不放,也绝对不能不跟。
见秦斌他们做出让步,车门被季风狠狠砸上,驾驶位小弟发动车辆,飞速窜逃。
“季哥,要不,咱把这条子弄死算了。”
“你丫傻逼吗,你知道这人是谁?这他妈禁毒大队出来的,从他嘴里挖出点东西来就是咱们保命的底牌了。”
熊冯特吩咐,让他来找熟客试试货,他这边货还没送出去,就碰上条子给截了,差事办得太次,熊冯特恐怕不能轻饶了他,能不能将功折罪,就指着这条子嘴里能挖出多少东西了。
季风看着车里躺着的唐景珏,渐渐露出快意狠戾的笑。这个姓唐的警察很招人恨,季风跟他算有点私仇,更确切地说……季风嫉妒他。
当年季风家里被马秋林盯上,姓马的一直咬住他们家不放,是,他们家走私不假,可在马秋林注意到他们家之前,熊冯特就千方百计地要求与季风家“合作”,要用这条线运毒,季风父亲始终都没松口。
虽然说都是违法的勾当,但毒品生意可比贩私严重多了,季家不太想沾。
熊冯特做事很不厚道,跟着他们的线搀了货,也是因为熊冯特故意引诱,马秋林才注意到季家走私的生意。
季家被马秋林逮住以后熊冯特又抛出橄榄枝,以能救季家为筹码求“合作”,季父为保住多年经营,无奈应允,季风也因此成为基地的手下。
加入基地,季风其实并不完全是被胁迫的,因为熊冯特跟他提到了白池,熊冯特不知从哪里查探到季风中学的事情,告诉他白池也是基地的一份子。另外……如果季风拒绝,他造成陶昕冉被人□□的事实也会被马秋林知晓。
面对牢狱之灾,季风屈从于熊冯特的掌控。再者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季风对白池的绮思非但没消散,经过被拒这几年的发酵,反而越发汹涌起来。
季风对陶昕冉,认真负责地说其实也喜欢过,但从白池出现以后,季风觉得陶昕冉越发没意思起来,说话也都是骄矜吃醋,嘴里十句有九句都在骂白池。
额外的几句季风听了,赶巧还记住了。
“人之初,性本贱。”
仗着家里有钱,长得也不次,季风在追女孩的道路上没遇到过很大的坎坷。季风读书晚,那时候性成熟又早,把所谓的女朋友骗到床上去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不管是情感还是□□,季风都得到得太容易了。
遇到白池之后,他有一段时间甚至很不能理解,白池到为什么不喜欢他?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