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斩失心贼
那紫脸汉子“啊呀”一声,扔了手中大枪,却见手臂已被弩箭洞穿,鲜血流了一地。老道看见紫脸大汉的伤势,连忙高声喊道:“这是哪家蟊贼做的好事,明人不做暗事,你可敢出来与你家道爷大战三百回合?”
话音未落,却听树林间一阵冷笑,一个身影从树间跳了下来。“好一个明人不做暗事,你这老道说的倒是好听,先前你等三人以车轮战术夹击人家时,却怎么不想想明人不做暗事?”
言语间,这身影已走到众人面前。老道打眼一看,却是个十几岁的娃娃,长得虎头虎脑,甚是可爱。老道愣了片刻,不由得哈哈大笑,“哪家的娃娃,不好好在家喝奶,倒来了这里捣乱。本想留你性命,谁想你伤我兄弟,休怪道爷我心狠手辣。”说着挥起量天尺,扑面而来。
“慢着,我说小老道,来,你们仨一起上,单对单岂不让人说,小爷我欺负你。”这少年横刀架住了量天尺。
“哈哈哈哈,好,好大的口气,我便如你所愿,杀了你再杀毛文龙。”老道怒极反笑,心中却是十万火急,贻误了任务时限是要掉脑袋的。
紫脸汉那边早已拔掉了弩箭,与黄脸汉站在一处观战。
这老道真是不白给,量天尺倒也舞动的有模有样,招招致命。这少年挥动弯刀,与老道盘旋,轻灵舞动,老道难碰到他分毫。这二人一个马上,一个步下,斗在一处。二十回合过后,老道开始冒汗了,心里暗琢磨:这娃娃不白给啊,想我浸淫量天尺数十年,竟碰不到他一下。
老道虚晃一招,从腰间掏出一把墨玉飞蝗石,“啪啪啪”连续打出。那少年不慌不忙,左躲右闪,尽数躲开。嘿嘿一笑,“老道,你的暗器放完了吧,看小爷的。”说完刀交左手,右手架起紫背弩,说了声:“老道,你看弩!”老道不疑有他,催马向前,挥尺就砍,想阻少年的攻势。哪想到这少年射弩是假,挥刀是真,借着老道的冲劲,少年一刀砍下了马头。马是轰然倒地,老道摔了个结实。
那少年一脚踩在老道身上,“别动,动就砍死你。说让你们一起上,小爷可没欺负你。”
那老道吐了口嘴里的土,“道爷我一时大意才被你打败,有本事让我仨人齐上阵。你是敢也不敢?”
那少年不由得大笑,“哈哈哈,我倒没见过你这般无耻的,输了不敢认。也好,小爷我一开始就说过,让你三人共战我一人。滚吧,这回要是再输了,我可不饶你性命了。”说完踹了老道一脚。
老道就势来了就地十八滚,来到紫脸大汉与黄脸大汉面前。老道又要了一匹马,三人整装利落,“嗒嗒嗒”催马到了少年近前。
那少年呼哨一声,打树林里奔出一匹骏马来,少年翻身上马,手握弯刀,与三人斗在一处。
这少年好生厉害,先是一刀斩了紫脸大汉,反手一刀砍断了黄脸大汉的颈骨。那老道也杀红了眼,与少年拼命起来,那少年虽是厉害,但也略微冒了汗。少年暗想,这老道颇是难缠,我何不巧计赢他。想着便佯装败退,嘴里还喊着:“哎呀,老道真是厉害,我还是走吧!”说完便催马奔西北跑去。
老道已经杀红了眼,哪里分得清真假,在后面就追。少年听着马后的动静,暗数着步数,猛一回头,“看弩。”
老道心想还想骗我,你才不射箭呢,净砍马脑袋。想着便向边上催马,想要绕道迂回追杀少年。
却不知正中了少年的下怀,这一弩是真的。
“扑哧”一声,正中老道心脏,老道晃两晃,摇两摇,栽于马下。毛文龙在边上看的一跺脚,到底是少不更事,怎么不留个活口。
雁翅排开的山匪们见状也都四散奔逃。
毛文龙埋怨归埋怨,但这条命说起来还是这少年救的。连忙走到少年面前,拱手致谢,“啊,小兄弟,真是多亏了你,我毛文龙今天才得以脱身啊。”
那少年哈哈一笑,“老兄言重了,在下受我家师父嘱托,特意前来保护于你。”
毛文龙讶异道:“敢问师从何门?”
少年道:“这你倒不必多问,时机成熟之时,你自会知道。”说着挂好弯刀,转身要走。
毛文龙忙喊道:“敢问恩人姓名啊!”
少年回头,“在下罗琦,日后若有机遇相见再与老兄你把酒言谈。”说着催马向西而去。
毛文龙望着罗琦身影喊道:“六年之后,宁远万花村酒肆,不见不散!”
中军帐内。
毛文龙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
众将官议论纷纷,罗琦听着毛文龙述说往事,嘴角上扬,面露喜色。猛然间觉得脑后一阵恶风不善,罗琦一回头,不由得大喊一声:“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