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发镇江城
毛文龙将众将官召唤到帐前,毛文龙端坐正中,微笑道:“各位,最近接连与金兵开战,实在是让大家辛苦了。我们眼前的城池便是努尔哈赤老贼的后方——镇江,只要拿下镇江,我们就像抓住了努尔哈赤的尾巴,必让他顾及后方而撤销对前方的威胁。目下,镇江城内空虚,正是我们攻城的好机会。兄弟们便休息几日,待时机成熟,我们一举攻城!”
“攻城,攻城!”众将官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了。
众将官散去之后,毛文龙叫住了罗琦。
毛文龙拉着罗琦的手,“兄弟啊,这一番还是要劳烦你前去完成这艰巨的任务。”
罗琦笑道:“大哥,你说的哪里话,我们是兄弟啊,再者说来,这是为了我大明的江山,大哥,你且吩咐,是什么任务。”
毛文龙说:“也没什么,这镇江的主力全去抄杀双山了,城内空虚,只剩下中军陈良策,你前去看看,能不能把他策反过来,然后我们里应外合。”
罗琦点了点头,“若是他不肯答应呢?”
毛文龙眼中闪过了一丝决绝,“那就用你自己的方法,总之我们要用最少的伤亡换取最大的胜利。虽说镇江目前人少,可免不了后金军回来支援。”
罗琦略作思考,接令转身离开。
茫茫夜色,毛文龙望着罗琦离去的身影轻叹,“罗琦啊,这一切便全都靠你了。”
次日天明,自镇江而来一名使者,手握信件,苟华接过,递给毛文龙。这使者双手垂立,站在一旁。毛文龙打开信封,略作观看,大抵是同意作为内应,今夜三更天于城内里应外合。毛文龙看了使者一眼,“你是做什么的?”
那使者低着头,“回大人,小的是陈大人的书童。”
毛文龙略作点头,“好,通知你家大人,就说他的意思我都明白了,去吧。”
使者出了军帐,骑马回了镇江。
当夜,毛文龙率苟华等一百三十二名勇士在帐前列阵,将马蹄上都缠上布条,准备夜袭镇江。至镇江城下,城上有人发现了毛文龙一行人,高声断喝:“城下何人?不要再向前走了,再往前来我就要放箭了。”
毛文龙命令各位将士停下脚步,向城头一抱拳,“我是你们中军陈大人的好友,这不是赶上梨子熟了,我们从乡下赶来,来给陈大人送礼的。”
那人一声冷笑,“哦?那梨多得很嘛,还要你们这么多人一同来运。我命你等速速离开,否则待我开门断锁,你等可没有好果子吃。”
毛文龙继续说道:“不知这位官爷贵姓啊,我却是与陈良策陈大人相识,不如你去后面询问一下?”
那人又是一声冷笑:“你们汉人说话哪有一个准,看来今日我佟养真非要你尝尝苦头。”说着城门大开,佟养真催开战马,率侄子佟松年以及一名女将飞驰而出,亲兵紧追其后。
佟养真在马上向对面端瞧,看着毛文龙,越看越觉得不像是个运梨子的。
这时的毛文龙心里却在来回翻腾,为什么陈良策没有出来呢?难道说罗琦有什么不测不成?
佟养真抬起长枪,指着毛文龙,“你却不像是卖梨的,你等到底是何人?”
毛文龙心想,事已至此,只好硬冲了,大刀一挥。“呔,佟养真,你可知我是何人!”说着不待佟养真反应过来,挥刀便至,佟养真招架相还,十五个回合,两马一错蹬,毛文龙刀交左手,右手伸开抓住了佟养真的腰带,“过来吧你。”扑通,佟养真被毛文龙摔于阵前,“绑!”四个勇士连忙上前把佟养真绑缚在阵后,佟养真被摔的七荤八素的,终于反应过来,“你等明狗,不得好死!”
佟松年一见叔叔被捉,连忙催马向前,却被苟华拦住,那佟松年也使一把长枪,苟华的枪法明显高于佟松年,苟华虽不是师从名门,却深谙枪法,一套六合枪下,所向披靡。所谓六合枪,正是一扎眉攒二扎心,三扎脐肚四撩阴,五扎磕膝六点脚,七扎肩井左右分,上打乌云盖定,下打枯树盘根。佟松年虽说武艺也不差,但终究要差那么一截,十个回合,被苟华绑于阵后。和他叔叔佟养真捆在了一起,叔侄两人面面相觑。毛文龙命手下勇士攻城,勇士们纷纷而上。
对面那名女将看到己方两员大将都被抓获,连忙催马向前,自背后拔出双剑,空中竟闪过一道霹雳。那女子虽说眉貌清秀,但杀气甚重,眉宇间戾气很浓。
只见她舞动双剑杀入攻城的勇士群中,连斩勇士一十七名,毛文龙眼睛都红了,这是精挑细选出的勇士,一兵一卒都显得那么珍贵。
苟华也被激怒了,手舞长枪,直奔那女子而去。那女子反身一剑架住苟华枪的去势,正手一剑,收割了另外几名攻城的士兵。
苟华用枪尖崩开了女子的剑,“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那女子轻蹙眉头,“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要打便打,不打本姑娘回城去了。”
苟华说:“本将军的枪下从不杀无名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