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送走
“快让我看看。”闲王雪静平绕着徐知梦走了一圈后直摇头,“被我说准了吧,出事了吧。这回好好听劝,把人送我,我帮你调教,不出三天,乖得只会对你摇尾巴。”
徐知梦才不想听她废话,推开她凑过来的脸,略带怨念地问:“你怎么现在才来?又纳新人了?”
雪静平笑得像朵小喇叭花儿似的,“嘿嘿,你还记得上个月我们在茶馆遇见的那个小娇娇吗?”
徐知梦一愣,“我伤了头,有些事情记不得了。”
雪静平乐道:“不记得没关系,我再给你讲一遍。咱俩去茶馆喝茶吃饭,中途我去茅厕,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只小娇娇,他是老板的小儿子。”
“有点儿印象。”
“前些天我又去了一次,去茅厕的时候又遇到了他,他当时在哭。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心善,尤其是见不得美男哭了。当时我就关爱了他一下,结果被老板瞧见了,当着我的面就要打他。这我可就不允许了,这么乖的人儿怎么能被打呢,我就大发慈悲把人带回家了。”
徐知梦将嘴里的瓜子皮往地上一吐,“再然后你就被你家正君揍了一顿。”
雪静平逞强道,“胡说,我可是圣上的女儿,他敢对我不敬,小心我休了他。”
雪静平这人又色又怕夫,偏偏忍不住,即使被揍一顿,她也要把人睡到。至于她的正君,明明不喜妻主这样,也只能打一顿出气,最后也就由着雪静平了。
真是对冤家、孽缘。
“哎呀呀,你是不知道,小娇娇可好了,一口一个‘姐姐轻点’‘姐姐慢点’,喊得我整个人都麻了。”
“停!床帏之事不用告诉我。你还有别的事吗?我要躺了,太医让我多休息。”
“你个没良心的,一顿饭都不请我吃,就要让我走。”
“行,那你留下来吃饭吧。”
雪静平拉着她的手道:“在家吃多没意思,咱们出去吃。”
“不去,太医嘱咐,我得忌嘴,在家吃清淡的就好。”
“那行,我去叫人从外带些吃的来,你看着我吃就好。”
徐知梦对冬雪道:“送客。”
雪静平拍拍她的背哄道:“别气嘛,开个玩笑。说真的,你打算怎么处置常溪风?谋害妻主,可是死罪。”
“已经受罚了,我也活着,不至于。”
一听这话,雪静平就知道她是放过常溪风了,重重一叹,“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次不处置,以后可有得后悔的。”
“不会。”
“说得怎么肯定?你睡到了?”
徐知梦愣了她一眼,“你一天到晚脑子里除了这些事儿就没正经的?”
“这怎么不算正经呢,你不想睡他,你纳他干嘛?当佛像供着?那佛供了,还能许你个愿,他只会捅你心窝子。”
徐知梦把手里的瓜子往桌上一撒,没好气道:“我在生死一线挣扎,你都不来看我。”
“怎么说到我身上来了?”雪静平觉得她这话题转得莫名其妙,有点生气地摆摆手,“不说了,不说了,我走。”
徐知梦看出她在装模作样,于是道:“来都来了,留下吃饭呗。冬雪,去月香楼提几个菜,就点闲王平日爱吃的。”
“是。”
雪静平这下嘴都笑开了,挽着徐知梦的手臂,“还是你最疼我,好姐妹~”
*
雪静平不愧是闲王,不仅京城,连着城外的事她都能扒拉出来当谈资。
徐知梦听得专注,两个人还时不时地讨论起来,一晃眼天都暗了。
“那我回去了,明日我差人给你送些补品来。”
“行,记得越贵越好。”
“瞧你那贪财样儿,走了。”
送走了雪静平,徐知梦也困了,经过书房时看到里面的灯还亮着。
要不人家能当老板呢,瞧这学习能力。
徐知梦吩咐冬雪给他熬点汤羹送去便回屋睡了。
次日快到晌午,徐知梦才起床。
冬雪进屋伺候她洗漱用餐后,知夏就回来了。
“祖母不用你伺候了吗?”徐知梦问。
“老夫人已无碍,便叫我回来了。”
徐知梦点点头,“你回来也好,今晚就由你守夜吧。”
“是。”
这时常溪风身边的小厮苏九求见。
一见他着急的模样,徐知梦就预感老板出事了。
“求大小姐大发慈悲,救救常郎侍吧。”
“你好好说。”
“郎侍发烧了,这会儿还在说胡话。”
“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许是夜里吹了风,侵了寒气。郎侍本就没恢复全,他这几日总是看书看到很晚……”
徐知梦也不去听他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