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你怎么敢的啊
而被揣测着的林七言什么都不知道。 她回过那劲儿后,就赌气地嘟着脸颊,整个人气鼓鼓地盘坐在床榻上。 容隐看得好笑,伸手戳了戳她的脸,看着那软肉凹陷下去后又生气的鼓起来,心里面软得一塌糊涂。 “小九,莫要生气了好不好,师父不是故意不在的。” 他低声哄着人,弯腰想要将人揽入怀中。 林七言听不见,但她能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一些情绪。 就如此刻,她知道容隐在哄她,但被娇宠惯了的小祖宗,一旦尝到了甜意便会越发恃宠而骄。 她瘪着嘴,拼命推拒着容隐,一双无神的凤眸亮着水意,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后更委屈了,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砸。 容隐被她哭得心疼,抱着哄了好一会儿才把人给哄得稍稍开心了些。 随后他坐到书桌前,将人抱在腿上,把着她的手写字。 桌角处还放着一根染着血迹的红绳。 林七言看不见,连思绪都迷糊得如同稚儿,哪里知道容隐把着她的手写了些什么。 她幼时也是这般被容隐教着写字的,所以笔锋字迹都和他的有三分相似。 导致现在容隐提笔,便能将她的字迹给完全模仿下来。 落在纸上的寥寥几字和林七言平日里的毫无差别。 容隐瞥了一眼,勾唇轻笑,长睫之下的情绪透着血意的寒凉。 “小九不会怪师父的,对吗?” 容隐暧昧的低头,含住林七言的耳尖轻轻咬噬,嗓音带着几分偏执的欲念。 “你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的,所以啊,要说话算话,不然……” 指间的毛笔跌落,玉白的长指缓缓上移,划过嫩白的指背,一路沿着往上,最终停留在了林七言的唇瓣上细细摩挲着。 最后意味深长的两个字眼落地时,他眼中病态的迷恋陡然狰狞,指尖用力,忽然以着强势的姿态插入她嘴中,掐住了她的舌尖。 林七言微微蹙眉,开始剧烈的挣扎,却被容隐给死死的禁锢在了怀中。 他的呼吸粗重灼热,两指夹住她的舌尖,狎昵的亵玩着,弄得林七言下颌晶亮一片。 “小九……” 容隐喘息粗重,眸中迷离一片,克制不住的情动让他狼狈到了极致。 林七言脖颈被迫高高地扬起,眼尾的泪珠像是掉线的珠子般散落下来。 她虚无地睁着眼睛,整个人像是受到惊吓的小鹿般迷惘无助。 可这副模样同时也漂亮到了极致。 容隐痴迷的看着她。 还想要更多。 想看她哭得更厉害些,最好是吐着被玩弄到殷红发肿的小舌尖,哀哀地看着他,眸光迷离,被颠弄得上下颤抖时,哭着叫着地求他慢一点。 “咚咚咚。” 三声极为规律的敲门声打断了容隐的臆想,他猛地回神,额间早就沾满了汗意,怀中的小姑娘也被他扒开了衣服,露出了半边肩膀。 她小脸怕得煞白,整个人扯着自己的领口瑟瑟发抖,无声的张嘴哭着,几乎快要晕了过去。 她被吓到了。 容隐轻叹一声,心脏微缩,伸手在她后颈轻轻按了一会儿,人便安静的睡了过去。 他沉默的将她的衣服拉好,抱在怀中吻掉她的眼泪。 “……抱歉。” 门外的贺谦等了许久,才听到门内暗哑的声音。 “进来。” 贺谦眸色微沉,进门后没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后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但他面上不见任何异常,眉目低垂,一派温顺模样。 可容隐看都不看他,只是问道:“附悲呢?” 贺谦语调轻缓的回他:“小九没给我。” 容隐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我再问一遍,附悲呢?” 贺谦面不改色,唇边笑意弧度依旧。 他垂首谦恭道:“师父您是知道的,小九这事谁都没有告诉,到把附悲取出来她都还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又怎么会在那种时候把附悲给我们呢。” 这话落下之后,周遭死寂了许久。 贺谦绷紧了脊背,嘴角的弧度变得僵硬下来。 他听到了步伐声,迈得极慢,像是在故意折磨人一样,一步一步靠近。 在他看到鞋尖的时候,喉间忽然一紧,整个人都被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容隐仍旧一副温雅如玉的模样,只是眉眼之间的病气平添了几分邪佞。 他撩开眼帘漫不经心的看向贺谦,嗓音平淡得几乎有些怪异。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背着我做的事情吗?” 贺谦瞳孔猛地缩紧,蚀骨的疼痛直冲头皮,他闷哼一声,额角青筋绷得像是要断开一样。 容隐睨着他,指尖的力道一点点收紧。 “调换我的人,伪造监视信息,瞒着我将她推向祁竹溪。” 他扯着唇角笑了笑,戾意挣脱伪装,那股令人惊骇的疯劲让他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般暴虐诡谲。 在贺谦因为缺氧快要死去的前一瞬间,容隐手下用力,猛地将人狠狠的甩了出去。 “嘭!” 贺谦砸在地上时狠狠呕出了一大口血,体内的蛊虫爆发,更是折磨得他生不如死,爬都爬不起来。 “最后一次,附悲去哪了?”容隐眸光空洞,语气平静的又问了一遍。 贺谦看了一眼内室。 里面躺着的小姑娘是当年亲手把他拽出地狱的人,让他从半死不活的状态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只有她会记得他的喜好,怪癖,小习惯以及懦弱到不足与言的恐惧之物。 她纯澈炙热,天底下再也没有像她一样固执傻气的姑娘了。 贺谦笑了笑,五窍再次溢出鲜血来。 他却像是感受不到般,隔着一片血红,看着面前的人影,散漫道:“毁了,附悲,被我毁了。” 容隐瞳孔微缩,杀意瞬间暴涨。 “你怎么敢的啊。” 他蹲下去拽住贺谦的头发,轻叹似的说了这句话。 贺谦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