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都是这个该死的蛊虫在作祟
夏月:“……” 她都有些好奇了,这个人是怎么在王爷身边活那么久的。 “长安。” 一声嘶哑低沉的声音惊得两人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 便见衣襟大开的祁竹溪面色极差,精状的胸膛上还余留着些许抓痕,尤其是脖颈上那个大大的牙印尤为明显。 他面上的潮红靡烂得如同妖精,一双长眸却充斥着几分难以察觉的幽怨。 整个人似乎都在冒着股欲求不满的怨夫气息…… 长安和夏月不过是瞧了一眼便急忙低头不敢多看一瞬。 死死压着怒气的祁竹溪哪里注意到这些。 他们两人原本倒在床榻上时都有些意乱情迷。 眼见事情快要控制不住的时候王七七那个女人竟然一口咬在了他的脖颈上,说什么原来一个人喝药也有作用。 他思绪被情欲冲击得散乱不堪,都还没有理解那话就被她一脚给踹下了床…… 现在身体上的渴望的确是消解了一些,可那情感上的需求仍旧像是个填不尽的无底深渊一般。 竭力将思绪从熬人的渴求中拉扯出来一点,祁竹溪揉着眉心快速吩咐着长安。 “把赵小小近日的行踪整理上来,再去查一遍她的所有生平,弄清楚究竟是谁在她后面帮她掩饰。” 若是没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以着那个蠢货的能耐,怎么可能把事情给衔接得那么好。 有人在故意把这个女人给推进来。 祁竹溪联想到厉王府那件事中被抹除踪迹的林七言,眸底翻涌开尖锐的戾气。 背后那人,究竟想要对她做些什么? 离开的林七言对此一无所知。 她气喘吁吁的一路狂奔回林家,唇舌之间还残留着祁竹溪的温度。 尤其是嘴角和舌尖,吸气的时候生疼。 附悲爆发带来的情欲稍稍被平息了下去后,取而代之的是更大的情感需求。 林七言背靠着门缩成一团,耳尖红得像是要冒烟一样。 她竟然真的信了那个女人的鬼话,还在祁竹溪面前哭得冒鼻涕泡! 林七言羞恼的抓了一把头发,动作时撕扯到了胳膊上的伤口,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路上她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如今闻着那血腥气,可以明显的从中嗅探出一丝栀子花香来。 腰间蛊盅里面的蜜糖冒出了个头,触角摇得欢快,想要向主人讨一小滴血。 林七言好笑的把它给按了回去,心里面不以为然。 师父说她的体香来自于血液,天生带来的东西注定要走上巫蛊这条路。 不过祁竹溪好像就是凭借着这股栀子花香把她给认出来的。 先前她还没怎么注意,再加上时时刻刻佩戴着师父给她绣的香囊,清冽的竹香把那股栀子花香都给压了下去。 这才导致了和祁竹溪接触了那么多次他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今夜她走得急,都忘记了师父给她绣的平安福了。 林七言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香囊,提前系在了明日要穿的衣服上。 夜色仍未结束,附悲爆发不过是开了个头而已。 幸而两人都没有了情欲作为累赘,在床榻上独自辗转反侧时也不过是被刻骨的思念折磨得一夜未睡罢了。 翌日,上朝的祁竹溪黑着一张脸,手里面紧紧捏着从角落里面扒拉出来的玉佩。 本来是打算丢掉的耻辱,却因为给的人是林七言,祁竹溪又绷着一张脸狼狈的捡了回来。 甚至因为正值附悲爆发的日子,他像是个变态一样捧着玉佩哭着吻了一遍又一遍…… 都是这个该死的蛊虫在作祟!! 气血翻涌的祁竹溪未曾注意到下面众人惊骇的视线。 尤其是林白,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看了好几遍祁竹溪脖颈上的那个牙印。 没有丝毫遮掩,甚至敞露得像是在炫耀一般…… 联想到那夜朝祭宴会时祁竹溪说的话,林白一阵心慌。 这摄政王什么时候有夫人的?他不是对林若安有意吗? 当初大庭广众之下受了林若安的示好,所有人包括他都以为他待林若安是不同的。 尤其之后还特意为林若安解围,惹得上京贵女一众羡慕嫉妒。 怎么如今便突然说有了夫人?还护得那么严实,那个女人是谁? 林白紧了紧心神。 心下思量着,必须让林若安抓紧时间去试探一番了,他绝对不能失去这个大好的机会! —— 近乎于两夜未睡的林七言在天色明亮的时候才得以闭眼了一会儿。 可周公都还没打完招呼呢,林七言忽然被摇醒了。 她一睁眼,扶疏那张笑眯眯的俊脸便赫然映入眼帘当中。 她被吓了一跳,“六师兄,你干嘛呢?” “小九,你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哟。” 扶疏直起腰身,用他那特有的语调慢悠悠地说道:“宋家老夫人因为喝了你的药出事了,那个叫宋明文的家伙正带着人在悬医阁闹呢。” 林七言皱着眉,却是问道:“没有惊扰到师父吧。” “放心吧,昨夜师父换了新药,今日总是犯困,休息着呢。” “再者……”扶疏弯起来的眉眼带着些意味深长,语气不变的缓缓道:“若是叫师父听到了那些话,估计都不用你去了。” 怕是整个宋家都要血流成河。 那就是个疯子…… 扶疏被笑意遮盖的眸底幽深如渊,正在穿鞋的林七言什么都没有注意到。 她以为扶疏是指容隐会帮她解决宋老夫人的病。 “我开的药方肯定没有问题。”林七言穿戴好后跟着扶疏一起出了门。 两人必定是不能走正路的,但好歹也是容隐教出来的人。 不动声色地出个府而已,对于他们就像是吃茶喝水一样简单。 路上林七言心里面还是很不舒服,满脑子都是祁竹溪。 为了分散注意力,她偏头问扶疏:“宋景钰也去了吗?” “啊?”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