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爷爷
与迹部交谈过后,学校里的生活还是如常的过着,跟他之间的关系也恢复了常态,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就像对待普通朋友那样对待我,所以我再一次的纠结了一小下,我怎么总是把别人想的那么复杂啊,别人对我好总是会觉得他们有什么深意,呵呵,看来这个毛病该改改了。很令人讨厌的个性啊。只不过迹部那边没有什么事情了,现在到换慈郎和岳人来找我“麻烦”了,天天缠着我跟他们一起吃午餐,起初还能及时躲掉他们的粘人追击,可是终究敌不过他们的超级无敌星星眼,那叫一个可怜啊,就像是我不跟他们一起吃饭犯了个非常大的错误,每当我一拒绝的时候他们就会眼泪汪汪的“控诉”我有多么的残忍,无奈之下只有舍命陪君子了,只不过天天在全校的注视下吃午餐还真是让人愉快不起来啊,我只能自我安慰“看不到,看不到”。
日子在一天一天的过去,而最近我却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被我给忘记了,在今天课间休息的时候,大家的谈话让终于想起来了忘记的事情是什么,回日本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没有去看过爷爷,真是不孝啊,要是让爸爸知道了他一定会怪自己的。决定了今天放学后就去看他吧。
对于爷爷这个词,我是既熟悉又陌生的,爸爸经常会跟我提起在日本的家人,提起儿时的快乐,提起家人时幸福的神情,我都不曾忘记。只是我们毕竟没有见过面,多少还会感觉到比较陌生的。爷爷现在是住在东京自家医院里的,也就是我的叔叔忍足慎一当院长的这家。我知道其实爷爷早就清醒过来了,可是对外界却说爷爷现在病危,看着表,这个时间爷爷应该不会休息的,记得爸爸说过爷爷喜欢栀子花,就买它去看爷爷好了。买了花和水果,看病人的标配,很快我就站在了医院的门口,看着手里拿着的栀子花,调整好该有的笑容走了进去,第一印象嘛,得留下个美好的,装也得到位不是。很容易地就找到了爷爷所在的位置,现在阳光正好,爷爷正在晒太阳,看样子很是惬意,轻步走到坐在花坛边的爷爷身边为了突然出现不要吓到老人家,先咳嗽了一下示意自己的存在,说道:“您好,忍足家主。打扰了。”一句话说得不卑不亢,不高不低,我掌握的恰到好处,我知道爷爷喜欢得体的人。我站定在管家爷爷面前微笑着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老人,他倒是没什么反应,我知道他这是在装呢,管家爷爷接了话说道:“您好,忍足家主现在身体不适,不能说话,请谅解,请问您是?”态度客气,却又带着疏离,紫鸢记得爸爸有提到过这个管家爷爷,说管家爷爷是当时家里唯一支持他和妈妈的人,所以自己心里也不自觉和这个老人亲近了几分。脸上挂上了可爱的笑容鞠了一躬说道:“我叫做越前紫鸢,是代替家父来看望忍足家主的。”管家爷爷似乎对我给他行了一个这么郑重的礼吓了一跳。忙说承受不起之类的话。我笑笑便没在说些什么,蹲下身看着面前的爷爷,将花放在了他的腿上,拾起爷爷放在腿边的手,摘下一直带着的眼镜再次看向爷爷,嘴角挂上微笑:“爷爷您好,我叫紫鸢,初次见面,请多指教。爸爸说过好像是要这么说的,呵呵,您还好吗,爸爸很想念您,一直想要回来看看您的,父亲和母亲也都希望得到您的原谅,可是现在他们却有事情来不了了呢,只能由我代替他们过来看您了。衷心希望您尽快恢复健康。”这回不再叫他忍足家主,也只说自己叫紫鸢,去掉了自己的姓氏,想要单纯的以孙女对爷爷的身份打着招呼,也只这一次想用同父亲同样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爷爷,代替父亲没有任何阻碍的看着爷爷,确认他的状况,他的好坏,也带来了父母的关怀与爱。我相信爸爸能够透过我的眼睛看得到的。也许是一直在看着爷爷眼睛说话的原因,所以我能清楚看到他眼里的惊讶,我笑笑,我想爷爷应该会有些疑惑了吧,我眼睛的颜色可是很少有的紫色呢,就目前为止我只见过父亲是这样,也许他在我身上会看到父亲的影子,这是我所希望的,我想代替父亲看看他,同样的也希望他能看看父亲,即使是透过我看过去也是好的。我在想我走后爷爷一定会派人查我的身份吧,但只要我不想,他是什么也查不到的,我代替父亲回来,但不代表我会认回他们,我对现在自己的生活状态很满意,并不想有任何改变,美国那几个人的介入已经是意料之外的了,给我的生活带来了太多的改变,这也是我这次离开的原因之一,跟他们的相处使得我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越来越软弱,我不喜欢那样的自己,需要被别人保护着,然后成为别人弱点。摇了摇头甩掉脑袋中突然出现的莫名低落情绪。带上眼镜缓缓站起身子,点头对旁边的管家爷爷说:“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改天有时间我再来看望忍足家主。”我又恢复了刚见面时的恭敬,刚刚那样就够了,我会常来看望爷爷的,直到他出院,也许以后即使离开了也会回来看看的,不过是替父亲回来的。我也会守住忍足家的,当然也是因为父亲,这也许会是父亲希望的。还是那句话原谅我不能与他们相认,毕竟才见到面,没有任何感情而言,而且他还是间接导致父母身亡的人,虽然很牵强,可我就是想要把罪名加在这个老人身上,要不是他当时的阻挠之后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