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缠
玄衣服上的革带,却被对方毫不留情的闪开。
“带走,扔了,别碍我的眼。”
“不,你不能!你救救我,我是,我是,”冯含烟已被陈四用被子裹起来了,马上就要被带出去,她不得不尖叫道,“我是齐郡太守的嫡女,我是被奸人所害!”
“大,大人帮我,我,自会举家帮助大人!”
“哦?”陈玄来了点兴趣,“你中药了?可有解?”
“无解,求大人帮我,怜惜怜惜烟儿。”冯含烟眼中泌出泪水,显得楚楚可怜。
“没有解药,”陈玄不过一瞬就做出抉择,“陈四你帮帮她吧。”
“我!?”陈四立刻觉得怀中女人成了烫手的山芋。
陈玄不耐其烦,连眼风都未给一个自己转身出去了。屋子脏了,索性让给他们。
徒留冯含烟无力的哭吼。
同样吸入情缠的还有魏凛。
情缠只有极淡的香气,在女子的闺房中这点香气并不起眼。
魏凛扛着被打晕的冯含烟进去自然也跟着吸入了。
起初确实不显,他出门一趟身体都毫无反应。
后来渐渐感觉不对,联想到今日早些时候他以为自己中了什么毒,立刻去找了齐修然。
齐修然果断摇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你小子不是神医的徒弟吗!老子现在热得很怎么回事!”魏凛烦躁的松松衣口散热。
齐修然看着魏凛火热的眼神忍不住紧紧捂住自己衣襟表演一出“贞洁烈男”,他面色纠结又为难,“□□而已,找我不行吧。我可不好龙阳!”
魏凛忍的并不好受,偏偏还遇上个不靠谱的,他忍不住爆粗,“老子好个屁的龙阳!快给我配个解药!”
“如果我没猜错,这是情缠,只有这个才能几个时辰后方发作。这个真的无解,如果不阴阳相合,爆体而亡也说不定。”
“赶紧回家找嫂子啊!”齐修然真是不懂了,嫂子那么一个大美人在家中,何必多此一举来找他配什么解药。
最终齐修然给了魏凛一瓶清心丹,虽不能真的解药,好歹能缓解一时。
魏凛胡乱吃在嘴里,强撑着策马离开。来往行人纷纷避让,他速度丝毫未减,带起的阵阵清风亦让神智稍微清醒了一点。
“大人!”杏儿看着破门而入的魏大人惊叫了一声,她正在给夫人拆卸钗环,手里的动作被迫停了下来。
“出去!”魏凛头皮上的青筋尽显。
“这是怎么了?哪里受伤了?”李宝珠只着单薄的寝衣,云鬓香腮,楚腰嬛嬛与往常无二的美丽。平常魏凛和她睡在一起都难掩气血翻涌,更别提现在。只是目光刚一对视上,他就喷出两行鼻血。
“你又流鼻血了!”李宝珠一惊,忙拿起手边的棉帕去给魏凛擦拭。
香气骤然到他身边,离得如此近,呼吸交缠,魏凛好像已经不会思考了,只能凭着本能紧紧的把李宝珠抱在怀中。
“怎,怎么了?”她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弄的呼吸不畅,实在是抱的太紧了。
魏凛把碍事的手帕扔掉,埋头在李宝珠的肩上狠狠的吸了一口香气,隔着衣服亲吻她的肩头。他本能的想要更多,理智却没忘记自己曾经许下的承诺。
他想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在公主的身边,带她回家。到那时,办一个受到全天下都祝福的昏礼,才配做她的男人。
可现在他要食言了……
“你是不是,是不是中了那种药?”李宝珠虽然是问句,语气却很肯定。她在宫中看过的丑事中不少因此药而起,魏凛的状态真的很像。
尤其是他的皮肤如烙铁一般滚烫,烫的她手指忍不住回缩。
极短的一声“嗯”从魏凛的喉咙中发出,似是魏凛的闷哼,又似是他的肯定。
“我愿意的。”李宝珠轻喃。
她的声音如最好的良药传入魏凛的耳中,魏凛闷闷的说:“对不起。”
这有什么可对不起的?这个傻人,他是最傻的山匪了。她早已在心中认定了他啊。是魏凛教会她何为爱,又是如何去爱。
言语无法诉说的爱意,便用行动证明吧。
李宝珠主动吻上了魏凛的唇,笨拙的去勾引他的唇齿。
这一吻似是点燃了魏凛全身的火,那些在身体里早就隐隐作祟的火苗不管不顾的喷薄而出,燃烧了魏凛的所有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