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宵月楼
上,里面光景依然无从得知。
站在宵月楼大堂中的沈睿宁默默地看着那扇铁门,心中不禁啧啧。
不愧是京城的宵月楼,花样就是多,居然还有这种类似电梯的玩意儿。
沈睿宁摇着手中折扇,随意问着迎她进门的小厮:“那扇铁门看着十分新奇,通往何处?”
小厮揣着手站在她身旁,心想又来了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公子哥。
他笑眯眯道:“客官有所不知,来我们宵月楼的客人通常只为三件事。一是图乐,二是散财,三是求财。”
他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身形单薄的年轻公子,目光在她的青色玉带上微微顿了顿,继续道:“客官您若是图乐,便无需在意那里,那里没有乐子,只有无趣的买卖。若您是想要散财,那须得以财敲门,敲门费起价百两纹银。”
“哦?”沈睿宁转过身,同样笑眯眯地望向小厮,“若我是来求财呢?”
“求财嘛……”小厮笑容更甚,眼睛眯成了一道缝,“您也看到了,求财的都是些江湖莽客,做的都是些粗鄙活计,哪里有您这样的青年才俊呢?而且,要进那道门求财,需得有我们宵月楼认可的铜牌,寻常人贸然求财,不过是自己作死罢了。 ”
在小厮的眼里,眼前这位年轻人不过是个涉世不深的公子哥而已,想上四楼?那可是寻常公子哥能去的?
京城中人都知道,宵月楼除了是城中著名的乐馆之外,更是有名的江湖交易之地。若是揭榜赚钱,便需凭借宵月楼认可的铜牌登上四楼。四楼那些护卫跟他们这些小厮可不一样,他们只认牌子不认人,一般客人就算偷偷登上楼去,也会被他们毫不留情地从四楼直接丢下来。
不管你是什么身份。
果然,他听到眼前的公子哥道:“若是没有铜牌,偏想上楼看看呢?”
小厮嗤笑了一声:“上一位硬闯的是某位三品大人家的公子,被四楼的人直接扔了下去。”
“扔了下去?”沈睿宁来了兴趣,“然后呢?死了吗?”
小厮笑容不改:“那位公子命大,没死,不过听闻在家中躺了两个月才能下床,现在还无法走路呢!”
“这么厉害……”沈睿宁眸光微闪,“却不知你们楼主是何方神圣,居然连三品大员都敢得罪?”
小厮嘿嘿笑了两声,有种与有荣焉的得意感,嘴上却说道:“小的也不知道,四楼与我们下三楼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平日里对那扇铁门好奇的外乡人不少,小厮每天都要用相同的话术打发走许多。他本以为这位公子哥会知难而退,转身去找姑娘玩乐,却看到眼前的俊朗年轻人探手入怀,摸出一块玉牌。
“铜牌我确实没有,”沈睿宁微笑着晃了晃手里的玉牌,“这玉牌,却不知行不行?”
玉牌温润,上面刻着明月高楼。
小厮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他张了张嘴,抖着手接过玉牌反复查看,俄顷,僵硬地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公子哥。
他在京中宵月楼的大堂里当值多年,这是他第一次招呼到传说中的玉牌。
持玉牌者,身份已非江湖客那么简单了。
“行、行的!”他按捺住心中的震惊,换上一副恭敬的模样,“小的这就带您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