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醒来的孙母并不比她儿子好多少,母子俩绝望的抱在一起求救:“二娣!我是你妈呀,二娣!你杀了你妈你良心不会不安吗!”
孙潇竹原本已经飘到别处的心绪又被这几声喊叫给拉了回来,她听着从她母亲的口中发出的呼救冷冷一笑:“你是我妈,亏你还记得自己有我这么一个女儿。”
孙母闻言身体一僵,转而换上了一副认错的表情:“妈错了,妈真的错了,你就饶过妈吧,妈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孙潇然看到母亲醒来,更是如同口欲期的婴儿一般不住的往妈妈的怀里钻,孙潇竹看着这一幕一时间嫉妒痛苦一起涌上心头:“你才不是我妈,你是他一人的妈妈。我和姐姐在你心里就连路边的野草都不如。你自己扪心自问问一下自己这些年有没有做过一个母亲应该做的事,有没有真正当我是你女儿!”
孙潇竹那张精致的脸变得扭曲,眼睛变得血红,里面是滔天的恨意和杀意。
孙母却惊奇的在这扭曲的面孔中看到了女儿原本的样子,看到那个沉默不语,瘦小阴沉的女儿。
孙母不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母亲,她对她的儿子百般呵护万般慈爱,就算他是一个生活自理能力有问题的智障也没有想过要抛弃他,虽然在照顾儿子的过程中难免忽略了女儿们的感受,但是这难道不是正常的吗,天底下的女儿不都是这么过来吗,只要有一口饭吃,一个睡觉的地方,上几年学不就可以嫁人了吗,她自己也是这样过来的,这几十年不也是过来了。
孙母的认知中轻贱女儿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也丝毫没有觉得这是不对的,她甚至还抱怨女儿拿回家的钱太少了,这十几年都这么过来了。
但是不知从何时起小女儿变了,她开始反抗父亲,虽然每一次都避免不了得一次毒打,但是女儿就像是寒风中的野草折不断,打不烂。
她很愤怒,丈夫比她更加的愤怒,于是丈夫剥夺她上学的权利将她逼上社会,只为了每个月几千块的收入。她虽然也觉得不让十几岁的女儿读书不是明智之举,但是在丈夫拿到女儿第一个月的工资的时候,那一点点的愧疚很快的被对金钱的渴望取代,转而变成了无休止的逼迫的压榨。
她以为就这样了,等到小女儿成年,便可以将她嫁出去,以后就是婆家的人。虽然小女儿相貌丑陋,但是却比大女儿聪明伶俐多了,她不愁小女儿的婚事,甚至还觉得嫁出去后挣得钱全给婆家自己这边也是亏了一大笔钱,于是她也加入了丈夫的行列,稍有不满就对她打骂,而那种莫名滋生的对女儿未来的婆家的怨怼也会在打骂中的到缓解。
她确实以为就这样了,小女儿会和她姐姐一样嫁一个愿意娶她的男人,过着不太如意的生活,到那个时候她就又多了一个可以帮她养育儿子的女婿。
而这一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女儿突然消失了几个月,回来的时候居然身上还喷着香水,她虽然没有文化却也知道香水不是生活的必需品。于是她习惯性埋怨她,丈夫也习惯性的大打出手,原本以为这是一次再正常不过的晚饭,等拿了钱,家里的日子又会好过一点。
但是变化只发生在一瞬间,原本相貌丑陋的女儿突然变得美丽,还从肚子里窜出来好几个似狗非狗,似鸟非鸟的怪物,伴随着女儿的命令三两下就将在她看来是天与地的丈夫撕得粉碎,血流成河。而那些怪物却吃着丈夫的尸体不亦乐乎,儿子吓得嚎啕大哭,她也经受不住惊吓的晕厥过去。
晕过去之前她还在想,这一定是一场噩梦,等到醒来一切还是原样。
然而事实却不如她的意,女儿几乎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恨意的表情让她都觉得恐惧,她只能干巴巴的来回说那几句求饶的话,试图唤醒她对妈妈的眷恋。
孙潇竹看着母亲突兀转柔的眼神后面的惧怕,那一点点动摇的心再次变得坚硬。
她没有想起她是她的女儿,她是她的母亲,但她只是因为害怕才不得已的向她服软,她依旧是她眼中轻贱的如同垃圾的女儿,没有任何改变。
嚣已经走到了孙潇然的面前,孙潇然吓得再次尖叫出声,身体簌簌的抖动,甚至臀下出现了一滩黄色的液体。
孙母被儿子绝望的嚎叫叫的心声一震,心里如同浪潮般涌来的心疼将她好不容易回想起来的对女儿的歉疚击的粉碎,她想也不想的开口:“你这死妮子,还不快把这些狗赶走,没看到你弟弟快吓死了吗!你丧良心啊!杀了你爸爸还要杀我,还要杀弟弟,你这个畜生!畜生!”
孙母将儿子抱在怀里心肝肉的哄,嘴里的脏话不要钱的往外吐,看到孙潇竹没有任何的反应终于恼羞成怒:“你这个下贱货!赔钱货!烂心烂肝的小贱人!养你这么大就是冤孽!当初就应该直接把你淹死落个清净!”
李瑜没想过一个母亲能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说出这样的恶毒的话来辱骂自己的女儿,她忍不住去看孙潇竹的神情,却发现孙潇竹面无表情好似习惯了这一切。
等到她一通贱人婊子的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