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害
宋灼听出了封如月话里的鄙夷,想说些什么却找不到话反驳。他也觉得封如月此话有理,打算从他的仇家这个方向来查一查。
“阿灼,注意一下你二弟和三弟近期的动向。”沉默多时的古晏清适时开口道。
宋灼准备执茶的手一顿。
宋灼的二弟和三弟?封如月一惊。古晏清的意思是,算计宋灼的人是他的两个弟弟?
“二师兄,你是怀疑我二弟和三弟?不可能的,他们自幼与我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不可能会害我的。”宋灼反驳道。
宋灼的二弟和三弟,与他并非一母所生。他的亲生母亲在他一岁稚龄时就已经过世,致使他母亲过世的罪魁祸首,就是五石散。若非如此,他也不会一直执着于此物。而他母亲过世以后,在他三岁之时,他母亲的庶妹就作为续弦,嫁进了宁安侯府。不过一年光景,便生下了他的二弟和三弟这对双生子,双生子的名字,还是他给取的。一个宋阳、一个宋昊。与他的名字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还记得,那时候他欢喜得紧。宋阳与宋昊天天跟在他的身后,一口一个大哥。直到如今,他们兄弟三人之间的感情都是极好的。因此,他下意识便反驳了古晏清的话。
古晏清也不恼,宋灼重情,自然是不会怀疑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不过他已经暗中让天狼去盯着宋阳兄弟二人了。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自然是能第一时间知道的。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终有一日会生根发芽。与其让宋灼知道真相后备受打击,不如早日为他指一条路,让他能够自己发现最好。
马车中陷入寂静,宋灼垂首沉思,古晏清闭目养神。只有封如月百无聊赖的左看看右看看。
直到约摸过了一炷香时间,日头已经高起,马车方才稳稳停住。
封如月掀开车帘,日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她伸手挡住日头,直到眼睛适应了,方才放下手,问了天狼一句。“到了吗?”
“封小姐,已经到了。”天狼回答道。
封如月起身,跳下马车。下车后,她望着眼前屹立的高耸城墙,有了一瞬间的愣怔。
“不是进宫吗?门呢?”封如月回头望向古晏清。此处人迹罕至,只有耸立的城墙,别说宫门了,连人都见不着几个。
古晏清和宋灼从马车上下来,宋灼看着眼前的城墙,也有些不解。“二师兄,这儿离着宫门十万八千里远,你这唱的是哪一出?”
“燕京城四处都是封三小姐的通缉令,自然是不能从宫门口进宫,”古晏清在城墙处站定。
“不是吧二师兄,这可是皇宫。你要带着这封家三小姐翻墙进宫?”宋灼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道。
这未经传召私自入宫可是死罪。
“不是我,是我们。”古晏清转过头,扯下覆在眼上的白绫。为了行事方便,他今日着了身劲装。
宋灼大惊,二师兄不会来真的吧。
“世......世子殿下,为何你没有告诉我,我们要翻墙进宫?”封如月愕然道。她没想到这人说的有办法进宫就是翻墙。这可是皇宫啊。
“封小姐,镇南王府的马车进宫也是要经过层层检查,你没有办法混在其中。”古晏清耐心解释道。
“我会易容术,我可以易容成你们府上的侍卫。”封如月
“封三小姐......”古晏清还想说些什么,被封如月厉声打断。“世子,你是见过我的易容术的,我可以易容。”纵然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但是她也能从宋灼的反应中窥见一斑。皇权当道的时代,又怎么能忤逆天家,擅闯皇宫。古晏清如此帮她,她不能害了镇南王府。
古晏清见她执着如此,沉默半晌后,唤来天狼,几人再度朝着皇宫宫门而去。
好在这镇南王府的马车豪华,用品一应俱全。封如月以最快的时间在脸上涂脂抹粉,不过片刻功夫,就如同换了一个人般。
宋灼刚开始是不屑的,越到后面,他脸上的惊讶之意就越甚。
“厉害……厉害……”他由衷赞叹道。这易容术,比起听月楼的人来,也算是不遑多让了。
绕着城墙走了一圈,封如月一行人便到了皇宫门口。待到马车站定。还未等几人下车,一道耳熟的声音便从车外传来。
“这不是镇南王府的马车吗?敢问世子,如此匆忙进宫,是为了何事?”
古晏清与封如月对视一眼。
这声音的主人,是薛义。
薛义刚要出宫,便看见远远的长街尽头,出现了一辆雅奢的马车。他眼力尚佳,一眼便认出,这马车的主人,便是镇南王府那位世子。也是昨日在天牢坏了他好事的人。
掀开车帘出来的人,让薛义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滞。
“宋大人。”薛义躬身行礼道。这神捕司的宋灼,和镇南王府的关系竟然这般要好吗?
“薛公公拦下本官的马车,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