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烂诗
到你……”赵文轩扶了扶幞头露出来的鬓角。
崔婴看见他这油头粉面的一张脸就腻歪,真的不想跟他说话,赶紧打断他:“奴见过赵二郎,奴这边有些急事要去找花神庙的老妪,失陪。”
赵文轩走过来拦住她的去路:“丫头,文轩知道你为某着迷!不必再掩饰了,我已知晓……”
“你知晓什么你个猪脸丑汉!”崔婴让他给逼急了,“你若是再拦着奴,奴便去府衙,告你个流氓登徒子。”
在偏殿休息的司徒霖听见尖利女声在骂人,便走到了门前。
“文轩知你已到双十之年了,婚事再耽搁,怕是要人老珠黄了。怜你一朵娇花无人问津,某动了恻隐之心,谁想你竟是这般破口大骂,某可不想娶个母夜叉回家去……”
“闭上你那狗嘴!崔婴就是绞了头发当姑子都不会嫁与你!”崔婴给气得,到底是看谁可怜啊,没有讲清楚太明显的拒绝赵文轩就是怕他没面子,他倒打一耙开始说崔婴是泼妇了。
“崔婴看上的郎君是这天下顶顶好的,不劳赵二郎费心了,我几度委婉向你表示奴并无此意,是你总是曲解我的意思,还要藏在偏殿待我经过时出言冒犯,说我是泼妇,你才是最不检点的野男人。”
“小娘子心太野可不是好事,你想嫁入宫中,圣人可不一定看得上你,别得意太久,采选没选上,某等着你哭着回来求某!”
赵文轩走之前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他心里埋怨崔婴熏这种媚惑人的香真是□□一个!
崔婴今天是诸事不顺,气的她走上前去伏在树干上哭。
司徒霖在偏殿屋里听了个全程,他也是有些好奇这位闺名叫婴婴的是哪家的女郎。
想来采选时便能见到了吧……
正想着他感觉鞋面被什么东西踩过,一低头是一只油光水滑的大耗子。
“啊!”一国之君被吓出了惨叫。
屋外的崔婴也是一愣,她迅速戴好帷帽,屋里男人叫的过于惨烈,她想进偏殿看一下是何情形。
司徒霖有些洁癖的毛病,他自己住的殿里从不养狸奴和猧子,就是不喜欢带毛的动物,更何况是脏兮兮的老鼠了。
他被吓得在屋里边高抬腿边想抓物什来打老鼠。
王铄本来在暗处,听见他的惊呼也赶快现身,顾不上管院中的崔婴了,径直冲进屋里。
崔婴后脚也来到了偏殿门口,于是她看见屋里有两个男子,一个黑衣的背着青绿袍衫的男子往外跑。
崔婴躲得及时,赶忙问二人:“这屋里是什么东西?”
“老、老鼠!好大一只耗子……”青绿袍衫的男子从黑衣人身上爬了下来,还紧张地抓着黑衣人的胳膊。
崔婴一听,拿着墙旁边的扫帚进了门,拿着扫帚对着耗子一顿猛拍,把耗子赶出了偏殿。
“行了,进来吧。”崔婴招呼二人:“偏殿并无食物,想必是耗子进错了屋。”
“某谢过女郎……”司徒霖这辈子的脸都要丢光了,风光霁月的翩翩公子形象居然被老鼠吓得脸色刷白,还是让自己的暗卫背出来的。
崔婴不是个娇气人儿,她幼时跟这位守着花神庙代发修行的老妪住过一阵子,就是生火做饭也是会一些的。
隔着帷帽,司徒霖看到一个光洁的下巴,嘴角扬起,女郎露出来个笑容,两颊边有显眼的梨涡:“公子怕是不曾来过这深山里,耗子都算是好对付的,奴儿时住在这里碰到一回院子里进了山猪,还是去邻近村里请了个猎户才把山猪制服了。”
“小娘子也是来找魏夫人的?”司徒霖问她,魏夫人能带她在花神庙常住,想必是家里有长辈和魏夫人相熟吧。
魏夫人还有一个更响亮的名声,那便是妇科圣手,传说魏氏是花神后人,花神主生育,对女子健康也多有照拂,所以魏氏在妇科方面的医术是传女不传男,目前魏夫人是魏氏医术的传人。
可是魏夫人自从她的夫君死后,心如死灰,回到花神庙带发修行,再不侍二夫,魏家医法可能到了魏夫人这代就要失传了。
魏夫人曾给先太后治过病,司徒霖也见过魏夫人,想着既然经过花神庙,是要和故人打个招呼问问近况。
花朝节正赶上有户人家的媳妇发动了,从昨天到今天生了快一天了,眼看着产妇昏迷不醒,丈夫带着人来请魏夫人了。
魏夫人在花神庙只有一个小徒弟,那小娘子来偏殿拿花签的时候刚好碰上了等在此处的三人。
“女郎和公子不必再等了,魏夫人去了玉盘山北边的村子,那边有产妇难产,今日恐怕是回不来了。”小徒弟说完行了礼便退下了。
崔婴早就觉得跟外男共处一室十分不自在,加上她又疑心自己和赵文轩骂架的时候这俩男子都听了进去。
“奴这便先行一步了,公子莫要把今日奴在偏殿的事说出去。”崔婴硬邦邦地说出口,言下之意是司徒霖敢提今日听到的事,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