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对清风想念他
上同一个人的狗血桥段吧?
正常人被打的第一反应不是反击就是用手捂住脸,而张楚岚两样都没有做,做了第三个选项——忽然望向我这边,吓得我赶紧把头伸回来。
脑海中幻想了无数个小剧场——我、楚谙、张楚岚是三人行的好朋友,在相处中都喜欢上了张楚岚,结果张楚岚喜欢的是楚谙,但是楚谙为了不和我破裂,忍痛撮合我和张楚岚。张楚岚看出了楚谙的意图,为了气她,就和我处对象了。
可两个人都无法抑制心动的感觉,在一个风高夜黑的晚上,终于控制不住亲亲了!
然后!刚好就被我看到,我绝望地丢下为张楚岚精心准备的饭菜,伤心欲绝,悲痛交加,以为被最好的朋友背叛,抹着眼泪离开了抓奸现场,意识浑浑噩噩,结果在过马路的时候!
来了来了!最狗血精彩的桥段!
在过马路的时候,我就被车撞了。
假设有一台摄像机,这时候镜头应该对准了我被车撞飞的身体,飞到空中的同时,扭头看到马路边追来的张楚岚和楚谙,嗳!大家伙注意了昂!这里得慢动作,才能凸显人物遭受的痛苦有多巨大。
这时候又得有一个特写,特写是我脸颊慢慢划过的眼泪,随后‘砰’的一声落地,这个落地声也得大,再配上张楚岚那一声喊得惊天动地的“余小鱼”,人物的挣扎与痛苦展现得淋漓尽致。
而我,为了忘记这段痛苦的回忆,就顺势失忆了。
我啧啧惊叹,被自己脑海中的小剧场逗到,开心地笑起来。
再悄悄看一眼窗外,张楚岚和楚谙已经走了。
我也不再笑了,失去记忆的无措感涌上心头,回想每个人对我的态度。
陈哥,胆大心细,正是他不断说话才让气氛没有那么压抑.手上都是茧,但有一股清香,估计是涂了护手霜,而他褐色的工服领子有些内翻,外套扣子不见了,一般情况下,扣子刚掉下来那一块会呈现出较新的现象,而他的,早就磨损得其他部位一样旧。
显而易见,不是会关注手部护理的人……可能正如他所说,他有一个女朋友。
小剧场时间到——一个女生涂护手霜的时候不小心挤多了,于是便把手背上的护手霜涂到陈哥的手背上,然后两个人你侬我侬……
Stop!
我扶额,拍拍自己的脑袋,将小剧场赶出脑海。
孙叔?一脸苦相,看我的时候眼神奇奇怪怪的,愧疚占了大多数,咋地,我失忆了还跟他有关?
孙泽,和孙叔长的有点像,眼里是实打实的担心,应该和楚谙一样是我的朋友。
楚谙的话,说话的腔调有点不一样,口齿清晰,但有些刻意,估计学习的是表演、播音,演唱方面的专业。
四叔,他的眼睛一直看着我,眼神总会在断臂那里停留,咋地……我的左臂没了还跟他有关系?
宝儿姐……情感波动较小,但看着就让人喜欢。
张楚岚啊,忍耐性极强……脸好看、眼睛好看……我忽然拍拍自己的脸颊,算了,不想。
虽然大家都很友好……但确保他们不会害我之前,我谁都不会相信,甚至时刻保持警惕,除了那个不悲不喜的宝儿姐。
随后大家为了帮我恢复记忆,带我去我的大学,哪都通公司,向我解释这个异人的世界,我才知道我以前还挺牛……可这份工作有多危险,断臂和背后那道从腰到肩胛骨的狰狞刀疤足以回答。
对于我的家庭,他们只说是父母双亡,再多也不肯透露了。
同时也知道了我和张楚岚的关系,原来压根没关系呀……之前幻想的狗血小剧场像泡泡一样破碎了。
还带我去之前我经常去的饭馆,问我记不得这个,或记不记得那个。
我都摇头,什么都想不起来,吃的倒挺开心的——我以前真会吃,挑的饭馆味道都杠杠的。
嘴巴压根就没空下来过,宝儿姐吃得开心,就挑了几瓶白酒,吨吨吨下肚。
倒了一小杯白酒,谨慎地闻了闻白酒的味道,浅浅尝了一口,脑袋顿时卡壳,一团麻线。
我半睁眼睛,托腮看宝儿姐继续吨吨吨,心中忽然升起一种看崽崽有好好吃饭的诡异幸福感。
我挥挥手,赶走脑海中又一个快要成型的小剧场,脑壳也撑不住酒精的侵蚀,头一歪,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而至于我怎么回去的,全都忘记了。
最后,他们商量带我回山东看看,由最熟悉我生活轨迹的张楚岚带我回去。
楚谙帮我收拾行李,给我带来了西瓜,我一边啃一边和她聊天。
她絮絮叨叨,一会儿说带这么少的衣服会不会冷,这几天山东的天气如何,一会儿打电话问山东那边的住宿有没有安排好?一会儿又说张楚岚如何如何,他会不会照顾好我?会不会趁我失忆对我图谋不轨。
说着说着她便停下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