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副作用
下午的课程一结束,军凃利迫不及待就窜出教室。
不明所以的同学惊奇道:“是有多着急上厕所……”
早知道中午机甲仓库发生什么的学生,则露出一副高深莫测表情。
军凃利以最快的速度赶去食堂,在装饰浮夸人数最少的窗口取走预定好的便当,又一阵风似的消失在出口。
“刚才是不是有人影在我面前闪过?”
“我也看见了,嗖的一下!”
“我以前都不知道他能跑那么快……”
军凃利怕颠坏便当,可是他实在控制不住雀跃的心,一下午的文化课差点没让他坐住凳子,着急的频频看时间,好在平时成绩好,教授看了他几回就不再管他走神。
刷虹膜的时候他急的跺脚,好不容易等仓库的门打开,亮如白昼的封闭仓库里,让他迫不及待就想见到的人,正在工作台上加工机甲材料。
这种稀有金属专门的加工器械是管制品,月藜并非弄不来,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给军凃利惹麻烦。用传统方式加工非常耗费人工,月藜上学时也是交给别人,现在帮军凃利,却一点没有不耐烦。
嘈杂的杂音震动耳膜,高热之下的火花四溅。
月藜外套虚虚系在胯上,上身脱的只有一件黑色的小背心,贴合着凹凸有致的身材,裸露出手臂能看到一层薄薄的肌肉,汗水在强光之下像发光的宝石。
她听到门口的声音,松开激光仪的按钮,掀开头上的防护面具,总是被精致编起的头发松散开,一滴汗滑过似被神明亲吻过的完美下颚。
她笑着对因为跑步吁吁喘息少年说:“回来啦。”
军凃利觉得一簇无形的火,从他眼睛一直烧到心脏,又流经四肢百骸,要把他烧成灰,烧成烟,他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认命,万劫不复。
在月藜的眼中,少年脸颊红润,桃花似的眼尾透粉,起伏不定的胸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
“先放桌上,一会一块吃。”
月藜边说边用手肘蹭了蹭快掉下来的外套,军凃利立即上前,重新帮她系好。
他没有故意拖延,只是手指僵的很,系衣服的姿势得环住月藜的腰,让他有些不舍得松开。
月藜笑着任他磨蹭,等终于系好才说:“你没带护具,先去一边等我,很快,听话。”
军凃利应了一声,拎着食盒放到中午他们坐的长桌上,眼睛就像胶水似的黏在月藜身上。
月藜背对着军凃利,重新投入工作,没几分钟就把仪器关了,脱下护具走到长桌边。
军凃利对着月藜总是很难避免有几分拘谨,明明心里很高兴,只敢抿着微翘的唇,小声说:“做完了吗?”
没有。
明明做了一下午的枯燥费力的活,可现在有一双好看不得了眼睛在背后盯着,最后5分钟也做不下去。
月藜用肩膀蹭掉下巴上的汗,“先吃饭。”
军凃利后知后觉的拿出纸巾,犹豫着比划两下,才敢去碰月藜的脸。
他的力道太轻,汗没擦掉多少,弄的月藜有些痒。
她笑着接过纸巾,随意才脖子抹了两下,“你买了什么?”
军凃利打开食盒,举到月藜面前,“我买的最贵的套餐。”
他对吃食上从不在意,能吃饱不会营养不良就行,为了着急赶回来,他提前在食堂定了便当,食堂阿姨问起要什么菜色,军凃利觉得要入月藜口的,肯定要最好,就说要最贵的。
两人几次吃饭,月藜看的出来军凃利一点不贪嘴,也大概知道他为什么对“最贵”有着奇怪的执念。
她说:“既然是最贵的,肯定就是最好的。”
军凃利莫名觉得像是受到夸奖,有点害羞的弯着眼睛笑。
月藜的头发松的厉害,她坐在长桌的一边,把半长的头发扎成一束高马尾,纤细的胳膊抬起,不经意露出腋下一弯浅窝。
军凃利像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闪躲着避开眼睛,脸红到耳朵。
月藜扎好头发,夹起食盒里的玉子烧,放进嘴里才发觉自己饿的厉害。
“嗯?怎么不吃,不爱吃吗?”
军凃利低头看着食盒,脑子里的画面确是月藜抬起手臂时的画面。
他小声道:“……爱……爱吃……”
此时军凃利真想拿把刀,剖开自己胸膛,把那颗脏的没边的心脏拿出来洗一洗,洗不干净干脆就不要了。
月藜是真饿了吃的快,军凃利是被自己绮念搅的吃不下,一顿晚饭两人草草结束。
月藜等军凃利放下餐具,才跳下长桌,高高的发尾甩出轻快的弧度。
月藜:“吃好了就来检查工作吧,看看我差事做的合不合格。”
她鲜少梳这样活泼的发型,总是用发带把一头黑发精致的编在后脑,显得庄重又大方。
月藜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