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息微乱地别过头去。 她没有难分难舍,而是在刚才的纠缠中,被对方完全压制了。只能被迫承受这一切。 她没有分毫挽留他的意思。 陆道莲也没有主动和她说点什么,在晏子渊监视般防卫的视线中,陆道莲走到屏风后,直到穿好所有衣物才出来。 他衣裳算不上多干净,尤其经过一夜,有部分衣角已经变得微皱,上面素白如昔,下-面沾染了不少泥泞,仔细看好似还有点点血迹。 宝嫣不知道他昨夜到底经历了什么,只是索求无度了她一晚的人说走就走,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她悄悄朝他望去,目送陆道莲的背影。 不显这一小小的动静被晏子渊看着眼里,冷哼一声,随手抄起旁边的衣物,丢到宝嫣身上,“还不快穿上。” 他态度粗暴,不知道是在生谁的气,总之语气一点也不好。外边还没走远的陆道莲脚步微微一顿。庆峰迎上来,"师叔?" 听见里面晏子渊对新妇的大声呵斥,庆峰一脸也不意外地劝道:“师叔,走吧,晏子渊的忙你已经帮了,剩下的都是他们夫妻间的家务事,与我等何干。" “快走吧。” 他像是生怕陆道莲迟了半刻,就要被妖魔缠上,顾不得尊卑,急得动手去拉他的臂膀,想以这种方式将他拽离这个院子。 然而陆道莲还是把他的手挥开了。 "师……" 庆峰话音一静,看到陆道莲伸出手指让他噤声。他则毫无波澜地听着里头新妇和晏子渊交谈的话语。 宝嫣是被衣裳砸到了,才恍然醒神,发现自己此刻瞧着着实不算得体,原本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早已滑落下去,露出一片被吮红、掐过的痕迹。 光是看着,就能叫人心有所想,知道昨天夜里那场无媒苟合,多么纵情激烈。 她有些失神地想,晏子渊这是什么态度?这一切不是由他安排的么?她还没找他说个清楚,如今他却先冲她发起脾气来了? 这是想先下手为强,还是打算恶人先告状? 盯着宝嫣承过欢,熏陶了一夜散发着不自知的风情的 身子,晏子渊将手背负到身后攥紧双拳,冷声道:“你可别忘了,谁才是你夫君。” 什么意思?他是觉着,她被他以外的郎子占有了,她会因此忘了自己的身份,转而看上那个道貌岸然危险的出家人。 发现宝嫣不肯说话,误以为说中了的晏子渊眯起眼,“别怪我没提醒你,昨夜与你圆房的,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他待人,向来以算计为先,只图利不图其他,根本没有任何真心。即使偶尔发发慈悲,那都是有利所图,当不得真。" “他要是与你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承诺,你最好一个字都不要信。更别想把多余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 他怎么猜到那个人向自己许诺了?难道那个人,他不是第一次对人那样说?不对,她怎么真信了。 一个视清规戒律为无物的高僧,哪怕他再有什么能耐,他都是个冒犯她的登徒浪子,下流无耻。他说的话,哪能装进心里。 而且,她厌他,就和厌眼前束着发冠,仪表堂堂的晏子渊一样。 他们都是披着人皮的衣冠禽兽。不然他怎会做得出这般找一个和他长得相似的人,让她借种的事。 “我岂会上他的当。” 屋外台阶上,根本没走远的陆道莲听见卧房里曾哭得声音都沙哑的年轻新妇,娇声怨憎地道:"你叫他走吧,离开晏家……" “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我不想看见他。” 看来他一个僧人,身份听起来不如他夫婿高贵,更是在她心中,不如她夫婿讨喜。晏子渊都这样待她了,她除了对他发火,闹脾气,对自个儿丈夫,竟然没有半点怨言吗? 庆峰:“这妇人真是……” 他看向他师叔,陆道莲俊秀的脸上,眉色冷淡,看不出一丝喜怒,只有微抿的嘴角,能窥探出淡淡的嘲弄。 台阶上的身影消失无踪。 房里晏子渊脸色稍微好看些,就听宝嫣道:“还有你。” 宝嫣坐在床帏下,周身用被子、衣物将自己露在外头的皮肤遮挡起来,她虽失去了清白,与人苟合这么久,却依旧保持着一丝清醒和矜持。 她比那些世人朝拜的神像更像观世音。 双目湿润黝黑,眼皮透红,在陆道莲跟前哭了许久,已经没有力气。 她神色平平的,面对晏子渊没有半分娇羞,有的只有一夜未曾睡好的疲倦,“晏郎君,请你出去。以后这里的新房,还请不要再踏入了。" 宝嫣的变化十分明显,她开始都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