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6
”一声,门打开了。
姜宠宠猛地一口冷气,脚步向后踉跄:“吓死我了。”
余宵掀了掀眼皮:“有事?”
他一脸冷清,穿着睡衣,头发半干不干。
“我随便走走。”
这么明目张胆的偷窥,在当下被逮个正着,她多少有点窘迫,只能做点别的来掩盖自己的慌张。
比如呵呵干笑两声,双手无措上下晃两下,转身准备回房。
心里祈祷着男人最好不要拆穿她的伪装。
也许是下午两人还算坦诚的谈话,让她在内心里认同了余宵,忽然觉得他其实也没那么冷漠。
当下除了调查清楚实验室的爆炸原因,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就是领结婚证。
但她想到最近两人状态不适合去领证,尤其是自己,因为小胖的离世,担心秦思墨的心情,还时常走神离线。
意料之内,余宵没有喊住她。
他一向就是这么一个有点深沉被动的人,遇事不慌,有话不说。
余宵是悄无声息的,像一颗长年在外站立的大树,盘根错节地生长在泥土深处,扎根,静守。
直到对面客房的门传来一声轻响,余宵漆黑的眼眸终于动了动,走出来,带上门。
穿过客厅,从侧边上了楼顶的空中花园,他坐到了躺椅上。
手机适时地振动起来,这个电话来得太及时,他本来想打过去的。
莫离卖了很多关子,迟迟不肯把莫尼桑的信拿出来,更不肯说出西卡的到底身在何处。
这不得不让他怀疑,她到底和整个庞大的连环事件是否有其他牵扯。
母亲余葳在临死前仍然祈求他务必要照顾好莫离。
可事情的走向已经开始不受控制,沈止卿说的没错,莫离变了。
可无论她如何改变,对余葳的承诺他还要遵守。
接通电话后,他没说话。
莫离幽幽的声音通过电话线传来:“宵哥,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余宵支着手肘,长腿交叠搭在檀木桌上,露出少有的无奈之色:“是。”
“时间和地点我会发到你的手机上,希望这次我们能好好聊聊,不被别人打扰。”
这话说的多少带点刺儿,让人听起来不舒服,也和莫离过去的性格大庭相径,但余宵懒得追究。
他说:“带上信。”
莫离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没说话,余宵想挂电话了:“尽快发我。”
“宵哥,你变了,不就是订个婚吗?你不愿意谁敢强迫你?”
余宵这种世家子弟的婚姻很少有人自己能做主。
但他不一样,连“蒋”的姓都没要,他要是不同意家族联姻,谁点头都没用。
他垂眸道:“与你无关。”
莫离的声音变得很阴冷,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余宵的名字:“你好样的。”
“你怎么了?”他问。
“宵哥,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从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中,他听出了一些不一样来。
“见面聊吧。”
挂掉电话,看着满天星辰,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从国外回来入职理工大时,费尽心思都查不到当年的水晶球到底塞给谁了。
周家把姜宠宠的信息抹得太干净了。
当年救起的那个小姑娘身上,有十分重要的东西,是余葳和莫尼桑用生命换来的。
幸好被他拿到了,先与那群丧心病狂的人找到。否则,他不敢想后果。
对于可有可无的婚姻,他本没有心思放在上面。
都是蒋政和曹潋一头热,张罗的风生水起。
他却无意间找到了姜宠宠,还发现她还是自己未婚妻。
原来一切在冥冥之中,都有了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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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余宵按照约定来到南街公园。
由于一连串的车祸和实验室爆炸,那群人闯下大祸隐藏起来了,他必须尽快拿到莫尼桑的信,查明事情原由。
身边的每个人,都不能受到任何伤害了。
日光散漫,白鸽悠然晃荡在各层台阶之上。
这一方天地空间宽阔,偶尔一丝秋风拂过深秋的气息。
余宵到南街阶梯时,莫离正坐在第一排的阶梯上喂鸽子,不知道来了多久,旁边还放着奖杯纸质咖啡。
莫离听到脚步声没有回头,专心致志地看着鸽子吃食,余宵坐到了距离她两米外的位置。
等鸽子喂完了,莫离拍拍手,直起身子,“多年心血付之东流,西卡那群人卷土重来,肯定不会放过你。”
余宵面无表情道:“说点有用的。”
“宵哥,余葳阿姨的研究结果你知道对不对?”
远处的喷泉下有音乐声悠扬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