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婚前恐惧症

“你觉得我怎么样？”

“…很好。”

“怎么个好法？”

金里克脸色扭曲，“就很好。”

艾尔正色，伸手就要去脱下礼服，“果然是不好了，金里克你不用安慰我，是衣服的问题还是袖扣？啊，果然还是头发——”

“等等，王子，我——”金里克死死抱住艾尔的手，“真的，非常好——非常完美、可以迷倒所有人，我、我以我的父亲名义向战神发誓，王子你就别在想着折腾你的眉毛、头发还是服装了！”

艾尔顿了一下，就在金里克以为自己说服了主子，艾尔神情更加严峻，“金里克啊，你连你父亲的面都没见过，叫什么名字更不清楚，果然，我的打扮是真有问题。”

“绝对、没有、任何、问题！”金里克大吼，“卡美洛国王绝对会爱上你！”

“真的吗？”

“绝对！”

“王子啊，我们真的要迟到了！”芮音夫人不管不顾撞门进来，跟在她后头的，还有一位大人物——贝迪维尔爵士，他是阿尔托莉亚陛下最信任与宠爱的臣子，此次身负带领未来王夫进宫出席官方宴会的重责。

此时贝迪维尔爵士正用一种复杂、怀疑的目光在艾尔和金里克身上打转，或许是因为艾尔王子半路忽然抓着自己侍从溜进一间房大声争论死活不出来，又或许是这对主仆别扭、纠缠的肢体接触。

“衣服都皱了。”芮音夫人不满抱怨，金里克赶忙从王子身上跳开。

“有什么无法排除的问题吗？”贝迪维尔爵士礼貌、尽可能平静的问。

“没有，绝对没有任何问题！”金里克代替发言。

“有问题，爵士，你能给我一点时间收拾王子这身凌乱吗？”芮音夫人问。

“我恐怕时间不够。”贝迪维尔爵士说：“鉴于王子刚刚在房里又浪费了不少时间。”

“好吧。”芮音夫人不大情愿地接受了。

路上，王子的目光不时转向贝迪维尔爵士，犹豫再三，问：“爵士，你的发色是不是天生的？”

“…是。”

“不知道我染成这样合不合适…染发可能也不太自然，还是我找过工匠做一顶银色假发…”艾尔喃喃自语。

贝迪维尔忍不住说：“王子，你的一些有别于我们卡美洛人的言行，恐怕会给你带来一些麻烦。”

艾尔一愣，接着双眼发亮，“爵士，你真是个好人。毕竟我们也算情敌关系不是吗？”

“…”

（*不知道有没有写清楚意思，大概就是贝迪维尔受命去接艾尔进宫，然后盛装打扮的艾尔近距离看到大名鼎鼎的情敌后认怂了）

—————

见证仪式

对艾尔来说，枪术大赛遭遇的各路竞争者、甚至于曾经被策尔迪克追杀的颠沛流离，都远没有大婚那日让他紧张。

当然，他表现得足够克制冷静，唯一让人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是他的唇停留在他的国王新娘面颊的时间为免太长了。

很久以后，当双王夫妇聊起那场盛大的婚礼，艾尔表示什么都记不清了，一切像酒醉、梦境一样模糊，唯独宣誓词以后的颊吻。

“我很后悔婚礼前壮胆多喝了几口葡萄酒，靠向你的时候紧张到几乎要吐到你身上。”

阿尔托莉亚不解：“我当时身上有什么怪味吗？”

“那是因为我太紧张了！”

“我恐怕也没有你好到哪去。”

“为什么？”

“你那时候咬牙切齿的，浑身肌肉都紧绷着，我担心你在考虑是否要冒着风险刺杀我。”

“…”艾尔哭丧着脸，“那是我第一次亲吻你，还是在众目睽睽下，我没办法不反常。”

“所以我那时的决定是对的。”

“什么决定？”

阿尔托莉亚再自然不过的说：“奇力兹亲王和几名老臣怀疑我们联姻的真实性，所以提议新婚夜要举行见证仪式。”

“新婚见证仪式啊…”

“没错。”阿尔托莉亚以为他不懂，毕竟这是一个带着异国布列塔尼词根的字，她还耐心的解释了这个规矩：新婚夫妻洞房花烛夜，两家族都会各派几名已婚、有威望的亲友，站在新婚夫妻床边…“这样可以确保联姻真正生效。你怎么了？”

“喔，我只是在想，”艾尔摸着下巴，露出狡猾又期待的笑容：“他们现在还想看吗？”

（*关于见证者，艾尔的内心已经列出长长的一串名单，其中绝对少不了高文爵士）

————

双王夫妇

阿尔托莉亚与艾尔的婚姻就像不列颠的其他王室夫妇一样忙碌，或者说更加忙碌，有时三五个月也见不上一次面。

甚至于，梦幻般的大婚日第二天，艾尔便带着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