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头，突然来了兴致，她问：“你还跑得动吗？”

姜野：“？”

“没记错的话，你教室在三楼，从这来回也得有四五百米吧，休息好了吗？”

姜野冷眼，阔步离开，多待一秒都是侮辱。

林嘉瑜握紧瓶身，兴奋呜咽，差点儿没跳起来。

姜野，姜野哎，专门跑去教室给自己拿红糖姜茶。这拿的是姜茶吗？是她的命啊！

林嘉瑜移步到主席台，也不管脏不脏，一屁股坐在上面。

她不回去了，她要看姜野比赛。

一百米赛道尽头，姜野定定站直望她，林嘉瑜举起瓶子朝他挥手。

“加油！”她用唇语说。

姜野没什么特别反应，只朝篮球场抬下巴。

林嘉瑜这才想起叶季言还在那。

她没有忘，自己之所以有机会跟姜野熟悉起来，全是仰仗叶季言。

其实她不在，自己也是不敢单独凑到姜野身边同他心平气和说话的，这也是她拒绝姜野“一起”邀请的主要原因。

没再犹豫，她快跑回篮球场。

“小言小言，姜野要比赛了，我们去给他加油吧！”

叶季言搁下课外书趴过来，一脸委屈，“你终于来了，我差点又哭了。”

林嘉瑜愧疚不已，她刚刚居然准备抛弃叶季言自己看比赛，简直枉为人“姐”。

她把手伸进篮球场揉她脑袋，“没事没事，这不是来了嘛！”

叶季言撇嘴，“以后你去哪我就去哪。”

“好好好，那你现在要出来吗？”

“可是，我怎么出去呢？”她摊手。

林嘉瑜踮脚朝自己班那边看，“周望舒，周望舒？”

跟女生们聊得起劲的周望舒终于听到，“林嘉瑜？”他走过来，“你怎么在外面？”

林嘉瑜赶不及地说：“工作证给小言，她要出来。”

周望舒挠着头看向叶季言，后者紧抿着嘴唇垂首。

林嘉瑜递给周望舒一个眼色后，撤退半步抱起胸，“交给你了，把她送出来。”

她知道，叶季言不敢跟门口的老师说话的。

周望舒把工作证从脖子上取下，“带上吧。”

叶季言接过，轻柔柔地套在脖子上，全程没抬头。

“我带你去。”

叶季言乖巧点头，跟在他身后。

刚到门口老师就厉声问：“去哪？”

周望舒指指叶季言，“她去厕所。”

叶季言配合应付，“嗯。”

“牌子呢？”老师跟瞎了一样问。

叶季言纤指捏起工作证边缘，周望舒帮她翻到正面给老师看。

指腹恰触及她食指骨节，大概是觉得痒吧，叶季言缩回手，“谢谢。”说罢头也不回地跑开。

林嘉瑜将一切尽收眼底，笑而不语地搭上她肩膀，一齐走去主席台。

比赛进行的很快，只剩下最后八个人没跑，除了姜野，其余的参赛者全部在临时抱佛脚的热身。

姜野背对着赛道，无所用心地仰头欣赏晚夏的纷繁卷云，丝毫没有在比赛的紧张感。

叶季言站上主席台，蹦跳着喊：“姜野，加油！”

林嘉瑜心一惊，她都不敢光明正大地喊姜野，叶季言胆子倒是大。

周围人声哄闹，姜野瞬间辨别出她的声音，转身时，满眼的溺爱细柔，他笑，“加油！”

“你说给我赢个金牌的。”

“肯定。”他说着，热起身来，左右脚来回抬起，“你冷吗？”

叶季言拢紧外套，“冷啊，等你跑完把衣服脱给我。”

姜野无奈笑着低下头，“好。”

两人，旁若无人的，相隔数米，喊着聊起天。

异样眼光蔑视她的不记盛数，而她全然不在意，像她说的一样，只要在林嘉瑜身边，她什么都不怕。

林嘉瑜顺带着也被数道眼神剜地连骨头都不剩。

她仿佛听到了嘲讽声。

“护着叶季言靠近姜野，姜野根本不鸟她，还不是只跟叶季言你侬我侬的。”

到底是听来的，还是心声，她不愿细想。

口袋里握着红糖姜茶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她本也就是个期望主人桌上掉下一点残渣的狗，分得一点好便足够，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她弯起唇角说：“要轮到他了，坐下来看吧。”

叶季言跳下主席台，擦了擦台面，“这么脏哎，站着看吧。”

林嘉瑜抿唇。没关系啊，狗吃的都是地上的，还怕脏吗？

“你知道姜野身上那件卫衣吗？”

林嘉瑜摇头。

“五千块钱，我求了他好久，他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