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章彦成宽肩窄腰大长腿
章彦成一说起浑话,瑾娴反倒不好意思接口,红着脸窘声提醒道:“这种事还是晚上再说吧!青天白日的,不适合说这些羞羞的话,万一小允子又进来了呢?” “大白天的,你都敢乱戳乱摸,本王为何不能说?” “戳一下你还记仇啊?大不了我也让你戳一下呗!”说着她将自己的手掌摊开,意在让他戳一下。 她戳的可是他的腹部,这会子她居然让他戳手?这不公平,不过章彦成懒得跟她计较,只因他心腔的邪火尚未消除,他转身去往桌边,端起茶盏,喝了两口凉茶。 强压下那簇火焰,他才又拐了回去,仔细看她的字,告诉她《心经》之中的哪个字写法有误。 瑾娴只当自个儿在练字,并不将其当做一种惩罚,这心境也就越发从容。 她认真的听着章彦成的讲解,纠正自己的写法。 每回一到帐中,她便喜欢说浑话,玩笑逗趣,但她写起字来,却也是十分专注的。 她会认真的研究比对心经的字帖,对他所讲的技巧也能很快领悟,融会贯通,甚至举一反三。 如此悟性高,且又自觉的徒儿,章彦成倒也愿意去教。 接下来的几日,每日上午,她都会过来琅华院练一个时辰的字,而后再回织云阁。 章彦成没再让她留宿,但她每日都会过来一趟。 屋子里多了一个人,难免会多出些动静,她时而喝水,时而轻叹,时而低呼,好在章彦成已然习惯她的存在,不再觉得烦躁。 这天上午,章彦成正在书房看账目,小允子来报,说是有客来访。 章彦成嘱咐瑾娴认真练字,等他回来要检查,而后便离了书房。 待走出月门,一侧有暗卫闪现,章彦成低声吩咐,“看紧她。” 暗卫领命,而后闪身离开,自书房后墙攀援而上,来到房顶,悄然揭开瓦片,注视着瑾姨娘的一举一动。 半个时辰后,章彦成归来,询问暗卫,“她可有什么异动?” 暗卫如实回道:“王爷离开期间,瑾姨娘吃了块糕点,喝了半盏茶,打了个盹儿,照了会儿镜子,而后便在桌前写写画画。” “……”照镜子?果然女人就离不开镜子,随时随地都想看看自己? 章彦成食指微抬,暗卫就此退下。 书房内的瑾娴正在专心致志的低眉提笔,冷不防听到脚步声,她立马将正在写的那张纸压在最下方,而后装模作样的在最上面那张纸上继续写字。 这一幕被章彦成尽收眼底,他心下生疑,缓步走向她,沉声质问,“藏了什么?” “没……没什么,我在练字,恭请王爷检查。”她将最上方那张纸递给他,他却不接,直接自那沓纸中抽走了最下方的那一张。 他以为她在记录一些关于他的秘密,但当他沉着脸扫了一眼,却惊讶的发现这张纸上面没写字,而是画了一幅画,画右侧是一片竹林,竹林前的男子长身玉立,发束荆棘冠,身着云纹袍褂,正是他的装扮。 “你画本王作甚?” 被戳穿的瑾娴无可隐瞒,只得坦白,“我是觉得王爷宽肩窄腰大长腿,简直就是行走的衣架子,你穿的衣裳都很好看,所以我就想把你的衣着画下来,做成画册。” “……”她奉承人总是夸大其词,毫无章法,夸男人不该用玉树临风这种风雅之词吗?她居然看什么肩背腰腿?章彦成摇指低嗤, “徐瑾娴,你到底是来练字还是来画画?” “练字,休息期间顺带绘一副画。”瑾娴心虚的狡辩着,她低眉绕着自个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抬眸瞄他一眼,但见章彦成将那张画纸折起,直接拿走。 瑾娴忙提醒道:“王爷,你先把画还给我呗!” 章彦成将画随手一撂,撂在自个儿的桌案上,“不专心练字,没收!” 果然是个古板的师傅,瑾娴撇了撇小嘴儿,终是没敢再啰嗦,继续练字。 章彦成立在一旁观察,“你这长横看起来还是不顺。” 为讲解得更加仔细,他直接伸手握住她的手,手把手的教她, “行笔时笔锋略提,笔划自然而然的变细,但也不可太细,否则便成了蜂腰,毫无气势。收笔时上方下圆,挑折成方角,才能显出神采。” 他长身微躬,正在跟她讲着字的结构,她却抬眸瞄向他。察觉到她的目光,章彦成抬指轻敲她的额, “让你看字,你在看什么?本王脸上有字?” 这话的语气怎么跟老师一模一样啊! 瑾娴揉了揉脑袋,又乖乖低眉看着桌上的字,状似在认真听讲,心里想的却是,他的下巴真好看,他身上的迦南香真好闻。 就在她走神之际,忽闻章彦成厉声唤道:“徐瑾娴,才刚我说了什么,你重复一遍。” 瑾娴吓得一激灵,仓惶回道:“你说这个长横写得时候中间不能太细。” “长横已经讲过,我现在讲的是左尖横!”章彦成回身倚在桌边,抱臂而立,一派冷然,“你再这样走神,本王不教了!” 他正待转身,却被她一把拽住了手腕,“哎---王爷我错了,我不该被王爷的好皮相所惑,走神失态。” 她这般一说,他反倒不好意思再怪罪她,只冷声警示,“下不为例!” 章彦成本以为瑾娴突然要学书法,是有什么目的,可他暗自观察了几日,并未发现她有任何异常,除却练字之外,她似乎对他书房的其他东西并不感兴趣。 眼下的状况与章彦成的设想大不相同,她太过本分,本分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她总不至于真的只是单纯的想练字吧?又或者说,她有防备之心,不会轻易显露? 他合该想个法子,引蛇出洞才是…… 这天上午,瑾娴照例来练字,进得书房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