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他的女人理该由他来哄
章彦成愿意尝试,可她心中已有裂痕,她也想用手去抚平,可她做不到,也不想再去讨论这复杂而糟心的感情, “我醉了,头晕,我要睡了。” 很明显,她在逃避,不愿再论此事。 再勉强说下去,只会惹她厌烦,章彦成也有些头晕,便没再说下去,“好,你先睡,明日再说。” 瑾娴起身离开,唤人进来备水洗漱。章彦成不再闹着喝酒,乖乖的洗漱就寝。 两人依旧隔着一道屏风,谁都没再开口。 今晚能把心里话说出来,这对章彦成而言已经很不容易了。若非饮了酒,一时冲动,他可能还会继续忍着,把心事都藏于腹中,今儿个一股脑儿全都说了出来,他如释重负。 感到轻松的同时,他又隐隐生忧,不确定瑾娴是否还愿给他这个机会。 回想前尘,他伤害过瑾娴太多次,他忏悔过,道歉过,每一次,瑾娴生气之后都选择了体谅他,但这一次和从前不同,他犹豫了多久,瑾娴的伤口就有多深,想让她的伤口完全愈合,并非易事。 明知前路艰辛,他也不会退缩,自己做的混账事,伤了她的心,那就该由他亲手去缝补。 章彦成思绪万千,瑾娴却不会因为他的那番话而扰乱心境。 只因类似的情形她经历过太多次,面对他的道歉和忏悔,她已经麻木了,她不想再被这个男人牵动情绪,愁苦或是欣喜,她都不愿。 往后的日子里,能让她在乎的,只有景儿!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章彦成起身更衣时,仍有些发晕,他努力回想着昨晚之事,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喝了很多酒,瑾娴说她醉了,让他帮忙,扶她回房。 回房后,他好像跟她说了很多话,但却又记不清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此时瑾娴仍在熟睡中,他忙着上早朝,也就顾不得多想。 直至出府上了马车,他的脑海中陆续有碎片迸出,他才逐渐想起,自己似乎跟瑾娴说了很多平日里不敢说的话。 他一再告诫自己,不要主动,不要再讨好她,怎的一喝醉,竟是全忘了,什么话都往外撂。 瑾娴听到那番话,八成会觉得他很可笑吧? 依照她的性子,她不会认为他说的是真心话,肯定觉得他在花言巧语的哄骗她吧? 她那颗心,冷得很,本就不容易暖热,他好不容易才将其捂热,两人却又因为阮玉舒而生了嫌隙,以致于她对他失望透顶,再次将自己包裹起来。 他以为阮玉舒死了,两人的矛盾便可随之化解,事实证明,并没有那么简单。 瑾娴认定了他的心中只有利益和权势,认为再有类似之事发生,他仍会抛下她,不论他如何承诺,她都不愿再信他。 这样的局面,似乎没什么快捷的破解之法,他只能用满腔诚意去感化她。这法子虽然笨拙缓慢,但却是通往心桥的唯一通道! 既然话已说出口,无法收回,那他就没必要再继续端着,大男人能屈能伸,反正这本就是他的错,他理该去哄瑾娴。 男人哄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没什么丢人的,他不哄,难道还等着旁人去哄吗? 想通之后,章彦成不再为此事而纠结,他进宫专心听政,尧帝免了他在户部的职位,尚未给他安排差事,他暂时没有需要处理的政务,下了朝就回了荣王府。 辰时三刻,瑾娴才起身,梳妆之后便去奶娘屋里看望景儿。 景儿也才醒来,一双大眼滴溜溜的转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好奇的打量着四周,咿咿呀呀的,好似是想说话。 奶娘正在给景儿穿棉衣棉裤,看到瑾姨娘进屋,奶娘福了福身,而后笑叹道:“小少爷又长个儿了,月子里的棉裤太短了,穿不了,得换大一些的棉裤了呢!” 每日看着孩子,倒也看不出他的变化,但这衣裳的长短摆在那儿,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对比。 好在府中给景儿准备了许多衣裳,任他长得再快,也是够穿的。 待衣裳穿好后,瑾娴抱起景儿,丫鬟奉上被热水煮过的巾帕,瑾娴接过巾帕,蘸了些盐水,给孩子擦牙花,而后给他洗脸洗手,再喂些水。 这些事本该由嬷嬷们来做,但瑾娴想与景儿多相处,让他熟悉她的气息,所以才会亲自动手。 章彦成回来时,看瑾娴不在屋里,得知她在景儿房中,便也跟了过来。 一进屋,瞧见这一幕,章彦成面色骤变,“这点小事都要劳烦瑾娴亲自动手,本王养你们何用?” 荣王发火,众人心惊胆战,赶忙跪下。 瑾娴解释道:“是我要给景儿喂水,不是她们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