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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诅咒师一把扯下了盖在笼子上的布，露出被符咒压制住的巨大不可名状的丑陋咒灵。

一级假想咒灵。

诅咒师用恶毒的眼光看向五条悟，“高专的人居然找到这里来了？你是五条悟吧，今天撞上我算你倒霉，下辈子别来打搅别人好事！”

然后他拉开笼子的大门，驱使着符咒压着咒灵出来，看样子是想让一级咒灵解决五条悟。

“哈，下辈子？”五条悟直接笑出声，他摘下了墨镜，抬起双手隔着半个大厅掐了个手势，刚出笼子的咒灵连同笼子和诅咒师一起被碾成一团。

秒杀。

五条悟没有去看那围成一圈人的表情，站在原地仅仅用咒力没有用术式就将剩下所有低级咒灵尽数祓除。

那么接下来……

五条悟将目光转向剩下的普通人们。

……

杉本颤颤巍巍地看着明明很厚重的大门被踢飞，然后穿着似乎是校服的很高的白发男孩子站在门口，他正迷茫着发生了什么，就听见“牧师”狰狞着说了一堆听不懂意思的话，然后他和请来的神就一起被碾碎了。

他心脏骤缩，结果下一瞬所有的神兵也都被捏碎了。

杉本：！！他目眦欲裂，猛地站起来，但因为跪了太久踉跄了两下，他冲向那个男孩，“你，你是谁？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你弑神了！！你是罪人！！！”

五条悟看着眼前濒临崩溃的大叔，想到夜蛾正道交代的“保护普通人”，不耐烦地解释，“刚刚那个人是诅咒师，没有什么神，他只是快要死了，想通过邪术将你们的命献祭然后延长自己的命而已。”很多咒术师都因为大限将至却舍不得荣华富贵铤而走险，这种事他听得多了。

结果眼前的男人听了之后似乎是气急，他身后乌泱泱地站着所谓的“教众”，闻言也都对他怒目而视。

有人接话，“你是哪里来的小屁孩！”

“藤先生是神使！他让我们看见了神迹！”

“你们这群世俗之人，恶.欲丛生，只知道灯红酒绿，完全无视了神的存在！”

众人讲到后面目光痴迷，口中喃喃着神啊神啊，一会又转头过来指责五条悟，手指都快要戳到五条悟脸上，仿若一个大型的定罪现场。

他们完全忘了五条悟刚刚展示出来的恐怖实力，只记得他冒犯了他们的神和他们的信仰。

五条悟陡然压下眉眼，他居高临下地省视着面前的乱象，“还是全都杀了吧”，他想，然后等拆弹专家来把炸弹拆了带昆吾昭去买冰淇淋。

他动了动指尖，然后听见背后传来声音。

“那你们想要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呢？”

昆吾昭松开五条悟的衣服，轻轻抚了两下，试图把揪出来的褶皱抚平，无果。她移开视线，从五条悟背后探出头来，兴致盎然地问。

愤怒的人们没想到少年背后还有一个人，女孩子探出头笑着问出这个问题，他们一下子熄了火。

沉默一会后，有个人低声回答了她的问题，“……自然不是像这个世界一样物欲横流，我们追求的是飞升以后的极乐世界。”

“那你们的极乐世界又是什么样呢？”昆吾昭从五条悟身后走出，站在他身边，“是无欲无求清贫自乐？还是能在天上享受荣华富贵？”

她向前走了一步，众人便匆匆忙忙地后退，没有给人回答的机会，她继续说，“你们厌恶的是这个世界，还是，在其他人享受物质的时候你们却每日匆忙着为生计奔波劳碌？”

“在有钱人极尽物欲后开始追求精神财富的时候你们却为明日的早餐低声下气着？”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你！……”

昆吾昭神情冷淡地打断他愤怒地质疑，“一亿。”

然后她伸出食指竖在面前，勾出一个笑，她眼睛盛着暖黄的灯光，有种纸醉金迷的奢华感。

她笑着补充，“……美金。”

昆吾昭环视着仅仅是因为这一个数字就哽住静默的人们，“足够一个人去体会世界高端的服务，享受最波澜壮阔的风景，也足够你们去趾高气昂对着你们的领导丢下辞职信，每人一亿，我来出。”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