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

也许是她的错觉，夏洛克觉得这一次布鲁斯的动作轻了不少。大概是她刚才的痛觉消散了，夏洛克的手腕没有第一次被布鲁斯抓住那么疼了。

夏洛克觉得有些尴尬，主要是他们还没聊几句，布鲁斯就急着走。按理说他和赛琳娜的感情应该正升温，理应再打情骂俏几句。

早知道他们这么早离开，她就该早点撸一下猫女的猫，赛琳娜家有那么多猫咪，简直像是天堂，结果她忙来忙去，都没有好好享受一番。

终于在闷头走了几分钟后，蝙蝠侠停了下来。

夏洛克只能看见他的后背，不过哪怕看正脸她也猜不出来布鲁斯现在在想什么。

“所以你刚才看见什么了，关于赛琳娜，你们看上去相处地不错。”夏洛克先开了口打破沉默。

“她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布鲁斯转过身，面朝夏洛克，“她的盗窃技术很精湛。”

夏洛克点了点头，她怕布鲁斯对赛琳娜印象不好于是说:“赛琳娜很善良，她还喜欢养猫，她不是一个坏人。”

“你看上去并不意外，”布鲁斯眼神带着探究的意思，说道，“你是怎么知道会有人来害安娜的？”

布鲁斯回想起刚才夏洛克的举动就觉得夏洛克的行为有些可疑，夏洛克先是缠着自己，看上去非要加入今晚的行动似的，可当他要去追踪猫女时，夏洛克又选择留下来。

就好像她一开始就知道会发生了什么一样。

“我很了解坏人，”夏洛克早就想好了应付布鲁斯的话，“他们不会放过每一个杀人灭口的机会，我看到安娜的时候，就觉得企鹅人他们不会放过她，所以那个时候我只想有个办法能帮助她，没想到正好碰上了。”

“你怎么解决？”

夏洛克猜刚才那么紧张的时刻，布鲁斯应该没时间监听她，所以她说了个善意的谎言。

“只需要稍微‘装饰’了一下房间，然后给安娜打了麻醉剂，给企鹅人的手下看了她的‘尸体’，他们就回去复命了。”

布鲁斯:“……”

这个解释乍一听好像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从第一句开始，布鲁斯就有一堆问题想问夏洛克。

“那血是怎么回事？”他盯着夏洛克，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她的小动作却逃不掉。

夏洛克摸了摸胸前的小锦囊，她有点紧张，不知道能不能骗过布鲁斯，“魔法而已。”

“所以你受伤了吗？”布鲁斯步步紧逼般追问道。

“当然没有，我好好的。”夏洛克摆摆手，刚开始布鲁斯就检查了她的手臂，她那时没有准备才会下意识一颤，虽然疼但好在没有伤口。

她的恢复能力还是相当强大的，一想到她那好几位数的生存点，只要夏洛克不作死，就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那这是什么？”布鲁斯拿出一个透明的小袋子，里面装的是两枚绽开的弹头，“企鹅人的手下不可能凭你两句话就收手，刚才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别对我说谎，我可以验血，但现在我想听你自己说，夏洛克。”

他牢牢地盯着她，布鲁斯有很多种方法可以知道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可以去询问安娜，去查夏洛克身上的监听器，但现布鲁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纠结于一定要夏洛克自己亲口说出真相，就好像这件事在此时此刻比任何事都重要。

哪怕夏洛克的脸上盖着面纱，可她依然觉得布鲁斯看透了她的一举一动。

“我不想让他们靠近安娜，怕发现端倪，”夏洛克抿着嘴唇，她有一些委屈，她想布鲁斯现在应该在想，她是不是今晚杀了人，违背了他们的约定，夏洛克想为自己辩驳几句，“我只是想和他们周旋一下，但其中一个人大概是害怕了，开了枪，可惜子弹杀不死我，我没有动手，也没有杀人，这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子弹。”

夏洛克有些头疼，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要被什么割裂开了死的，就好像有一千个锯木工人在割据她的神经，甚至比刚才子弹击入眉心还疼。

“他们大概觉得我是个不死的怪物，然后跑回去了，我认为他们回去会告诉企鹅人安娜已经死了，所以她现在安全了。”

“房间里的血，都是你流的吧。”布鲁斯没有沉默太长时间，他相信夏洛克说的应该是实话，这样他就可以把大概发生的事情还原出来。

就像夏洛克说的，她连子弹都不怕，什么样的伤口她都能快速复原，布鲁斯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了，所以他怀疑，屋内的场景是夏洛克自残造成的。

“……是。”既然布鲁斯都这么说了，夏洛克毫不意外他大概已经猜到了大部分真相，她宛如干坏事被抓包的孩子，没有什么解释的力气了，干脆自爆，“那个时候来不及了，你知道我也不算什么聪明人，所以只能想到这样的方法，好在把他们唬住了。我从头到尾没有伤害他们，都是我的血。”

夏洛克怕布鲁斯想到那次她在巷子里差点杀了一群小混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