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心有余悸地说，“就是那个女孩子的事情吗，我听说了，不过好在警察最后还是把杀人凶手抓起来了，那凶手好像叫什么扎维卡·安东尼，丝毫是安东尼家的幺子，他应该会罪有应得受到惩罚吧。”

安东尼家也很有钱，是个房地产世家。

“那可不好说，”夏洛克撇撇嘴，一般在哥谭，像这种被她可以一击打倒的杂鱼角色只能被关进黑门监狱，顺带一提黑面具大部分的小弟都是来自那里，可想而知对于罪犯来说，那里简直像天堂一样，坐牢堪比度假，“反正不就是关着，直到他有‘悔过’的那一天。”

“这可真太……”海德一时半会想不到词太形容，她放下了手中的食物，很是愤恨地说:“太便宜这个人渣了，那么多条人命，居然就只是关着他！”

“谁说不是呢，”夏洛克不能再同意，海德现在看上去就像那天的她一样，对着哥谭的法律表示质疑，“如果哥谭没有死刑，那犯罪被抓有什么可怕的？”

哪怕被关一辈子，这能弥补死者的青春吗？能平息死者家属的怒火吗？这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警醒作用都甚微，倘若真有人怕，哥谭还会有那么多罪犯吗？

“哪怕说句残忍点的话，我是很支持死刑的。”在夏洛克原来生活的地方，一向讲就一命换一命，如果你要剥夺别人的生命，就要最做死亡的准备，所有的人都是这样认为。

夏洛克直言不讳，哥谭这也就是漫画里才会出现的地方，要是搁现实生活中哪来这么多变态，一个市里整这么高犯罪率市长早下台了，扫黄□□后这么多乌烟瘴气的人都给关起来该吃子弹的吃子弹去了。

这都是扯远了的话，不过夏洛克发自心底地觉得哥谭市这么“声名远扬”，和她过于宽松的律法脱不开联系。

“唉，可惜不是所有的人都这么觉得，”海德叹了口气，她望向窗外的街道，临近夜晚，很多店铺都把霓虹灯打开了，街上行人不少，既有穿着打扮精致的精英人员，也有打扮的夺人眼球的嬉皮士，“在哥谭的很多人，手上都或多或少沾点违法的事情，这样的共同点让他们格外‘团结’，一致排外，默认了这些凌驾于法律之上的规矩，仿佛遵纪守法的人才是另类。”

“所以我们必须要先保护自己，杰基尔是为你好的。”夏洛克不想让话题变得太沉重，她知道海德可能比她更了解哥谭到底是什么样，毕竟她在这里生长了这么长时间，而自己不过来了短短一个多月。

海德身上也差点发生过悲剧，好在当时被她制止了。

“一般像这样的重大案子会很快进入公开庭审阶段，夏洛克你愿意陪我去看看吗？”海德说出来句夏洛克意料之外的话。

“嗯，当然啦。”她不会拒绝海德的请求，而且夏洛克自己也想去看看这个人渣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你怎么会想去看这个？”

“太好了，夏洛克，还好你答应了，不然我哥肯定不让我去，”海德看上去如释重负，“我一直有这个想法，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我就是有点害怕，也有点好奇，你千万不要觉得我奇怪啊。”

她脸上露出了一抹难见的怯意，“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次吗，我一直都很害怕，还会做噩梦，如果那次我离家出走没有遇到你会怎么样，如果哥哥没有找到我会怎样？”

海德突然哽咽了一句，“我只有看到你和哥哥的时候，才能觉得安心一点。夏洛克，我有好几次梦见自己的结局是曝尸在街头，虽然我一直埋怨哥哥，其实我心里一直觉得对不起他，没听他的话。”

夏洛克能理解，再勇敢的女孩遇到这种事情都会大脑一片空白，更何况海德如此体弱多病，该死的查利尔给她留下来很深的心理阴影，她很想告诉海德不要怕，那个该死的家伙已经下地狱了，你不用再害怕他伤害你，他永远也做不到了。但夏洛克不好向海德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也许有一天她能找到一个好的机会把这些都告诉海德，甚至她那与众不同的身份，让海德不用再担惊受怕。

但现在她能做的，只是陪在海德身边，做一个好朋友应该做的，陪她去面对心里的恐惧。

“没事没事，都过去了，”夏洛克起身绕过桌子来到海德旁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坏人会恶有恶报的，我和杰基尔也会保护好你。”

“好在我有遇到你。”海德回抱住夏洛克，“你简直就是我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