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隐藏属性

光秃秃的拘留室里一屋子莺莺燕燕，或站或坐或蹲，曼妙且姿态各异，瞧着却有些怪诞的感觉。　　不过最为怪诞的，还是在这花丛中的那一点绿叶——熊沐芸。　　她一身的装扮，怎么看也与这些美女不沾边。　　不仅个头比别人矮半截儿，衣着也显得很潦草，就像是一堆珍珠中混进了一个破木头，就像是一群天鹅中混进了一只丑小鸭。　　“嘁，出来混，装什么清纯？”　　“人家可是有学问的，听说是什么编剧呢？”　　“编剧？不是有手就行吗？胡说八道谁不会呀？搞得谁好像没有经过九年义务教育似的。”　　“都是混口饭吃，还不是一样要去跪舔金主爸爸。”　　几个美女凑一块儿讥讽着熊沐芸，熊沐芸蹲在墙角埋着头，全当没听见。　　这辈子没有这么倒霉过，也不知道会不会被记录在案啊？这可太冤了啊！　　见熊沐芸对这些嘲讽充耳不闻，一个年纪稍长一些的美女幽幽道：　　“好啦，秀儿，人一个小姑娘，没招你没惹你的，差不多得了。”　　“媛姐，你是担心她说她认识警察，回头报复吗？嘁，要真认识，还能现在跟这儿蹲着？”　　媛姐瞥了秀儿一眼，无奈地撇了撇嘴角。她知道秀儿的脾气古怪，越劝越糟糕的那种人，说不上什么天生反骨，就是单纯地任性，喜欢损人不利己。　　听到有人为自己说好话，熊沐芸忍不住抬头瞅了媛姐几眼。　　媛姐虽然脸上化着浓妆，但是莫名透着一股端庄的气质，与其他人大不相同。　　她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有种文艺且忧郁的神情，尤其的眼角一颗泪痣更是突出了这份独特的韵味。　　三七分的黑长直发型，在一群美艳的女人中看起来格外素净。　　看着媛姐这样的容貌和气质，熊沐芸打心眼儿里为她感到惋惜，想来她可能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才会进入这一行的吧？　　察觉到熊沐芸的目光，媛姐扭头看向熊沐芸，冲她微微一笑，熊沐芸也回以微笑。　　一旁的秀儿瞧了，白眼直接翻上天，恨恨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熊沐芸。”伴随着脚步声响起，一个冷静的声音传来。　　熊沐芸扭头看去，就见都世幡跟在一名警察身后，歪着脑袋盯着她。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眼中却满是疑惑。　　“还不出来？”都世幡似笑非笑地瞅着熊沐芸，旋即又扫视了那群美女。　　有些美女冲都世幡露出了花痴的笑容，有些挤在一起窃窃私语，秀儿一脸桀骜地仰头望着天花板，媛姐则慌忙别过头，极力用头发遮住自己的面颊。　　都世幡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熊沐芸慌忙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跑了出来。　　“谢谢你啦。”熊沐芸低着头，想着自己竟然因为这种理由被抓进警察局，真是又荒谬又可气又让人抬不起头。　　她着觉得此时自己的这颗脑袋，比她在学校跑了八百米之后的腿还沉。　　都世幡收回落在媛姐身上的目光，斜睨了熊沐芸一眼，只瞧见了她的后脑勺，不由得笑着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办完手续后，都世幡拿回了熊沐芸的手机，领着她离开了警局。　　夜风习习，熊沐芸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都世幡也不说话，默默领着她上了车，坐在车里，他才问道：　　“去哪儿？”　　“你不问问我究竟怎么会进来的？”熊沐芸好奇地看向了都世幡。　　“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　　“你……没有把这事儿告诉瑶瑶吧？”熊沐浴不无担忧地问道。　　都世幡挑了下眉毛，默默地摇了摇头。　　“也没有告诉雷哲？”熊沐芸不放心地追问道。　　都世幡扭脸看向熊沐芸，带着几分无奈的口吻道：　　“放心，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不值得大肆宣扬。倒是你，出门不带身份证啊？”　　“谁出门总带身份证啊？”熊沐芸不悦地翻了他一眼，忽然想起自己的背包还在KTV。　　熊沐芸翻了一下手机，发现赵珂曼给她打了十来个电话，就连邱主任都给她打了两个电话。　　她慌忙回拨了赵珂曼的电话，电话接通后传来赵珂曼恼怒的声音，在听完熊沐芸的解释后才缓和下来。　　“你的包我帮你带回家了，你等下给邱主任发个消息道歉，别打电话。如果他没有回复你，你明天再给他打电话。　　至于你的包，明天再找我拿。”　　“好的，谢谢，晚安。”熊沐芸挂断了电话，长长地舒了口气。　　跟着又连忙给邱主任发了信息，邱主任果然没有回复她，看来应该是已经休息了。　　忙完之后，熊沐芸才发现都世幡一直默默地注视着她，不由得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不好意思，我……”　　“没事，你忙完了吧？那我现在送你回肖元瑶家？”都世幡征询的目光盯着熊沐芸。　　熊沐芸想了想，默默地点点头，再次向都世幡表达了谢意。　　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熊沐芸实在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沉默，忍不住询问起任总和刘彤彤的案件。　　然而都世幡一句“无可奉告”，直接让车内的气氛再度变得尴尬。　　熊沐芸试图找点儿话题来打破这份沉默，可是手指甲都咬秃了也没想出什么可以聊的。　　只得忍耐着这份尴尬，好死不死在这么安静又紧凑的环境里，她的肚子发出了一声洪亮的鸣叫。　　一瞬间，熊沐芸脑子嗡嗡的，简直想要跳车！　　怎么可以如此尴尬啊！偏生这肚子就像是故意要为难她，愣是叽叽咕咕叫了好几声。　　熊沐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