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各行其事
古往今来,军队都是分派系的,唐军也不例外。瓦岗军的将领降唐后,也形成一个小圈子,从武德一直运行至今,秦怀玉和程处弼都是瓦岗一系的后代。 可二将对单道真态度很冷漠,从小不是一起长大的,又是官匪殊途,自然对这个兄弟亲近不起来。对此,李宽是抱着乐观其成的态度。 但他想不明白,乔轨有什么办法,收服单道真及其麾下的一千余喽啰兵。 “二哥,你没领教过乔将军的厉害吧?” “还真不知道,怎么,三弟晓得?” 这个,李恪还真知道,武德四年,圣人征朱粲,乔轨随军出战,以车骑将军的身份,领前军都督,负责一线的作战。 不用他说李宽也应该清楚,人一旦走上朱粲指的那条路,就与野兽无异了。面对那支由禽兽组成的军队,乔轨愣是把他们打的服服帖帖的,最后生擒朱粲献于麾下。 话间,李恪还跟兄长咬了一下耳朵:李唐善收降将,可朱粲的南阳军,从将军到士兵,一個都没留。而干这活计的,正是乔轨! 李宽愣了一下,原本以为乔轨能打,比侯君集差不了多少。却没有想到,这小老头也是个狠人,干起斩草除根的活计来,比长孙无忌还绝! “乔将军可是块宝,老四向父皇要了好几次,可父皇还是把他指给了你,二哥的圣宠着实让人羡慕啊!” 李恪这话说得酸溜溜的,李宽当然也听出来了,他也要过,圣人同样没给。不过,李宽受之无愧,他今天所得到的,都是在战场上一刀一枪凭出来的。 正要与李恪去一睹乔将军的手段,乔轨连踢带踹,将单道真踢了过来。小单面上还是桀骜之气,可挨了乔轨一脚后,老老实实的跪下来请罪。 “殿下胸襟宽广,不计我等恶行,单道真今后甘愿为殿下牵马坠蹬,效已死命!”,话毕,还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我去!怎么个情况,这乔轨是用了什么魔法,能把一个吃了秤砣铁了心的反贼,成功招安的呢? 当然,他也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看到乔轨给他使的眼神,李宽也就是就坡下驴。 他没有着急去扶单道真,反而坐在其面前,一本正经的说:“单道真,当年的洛阳之战,圣人与尊父是各为其主,各行其忠。” “你也是厮杀汉,这点道理不用本王细说。这次本王饶了你,算你输款投诚,若异日干逞鸱张之势,本王就用那把大戟,取你的脑袋!” 这点,单道真毫不怀疑!灰鲸,可是不能开玩笑的!自从其带人进入西北之后,便从同行中口中,听闻不少凉州五虎的故事。 原本,单道真还以为那些都是草台班,让一个毛孩子给吓唬住了。可在阵前,接了李宽一戟,那力道就是他没受伤,也未必能接的下。 养尊处优的皇子,能有这般武力,活该人家李氏得江山。乔轨那话虽然难听,可却有道理,天命在李,郑国蚍蜉撼树。 “是!末将谨记殿下教诲,时刻警身,不敢忘怀!” 哎!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单道真能想明白这一点,就比他老子不知道强了多少。 扶起单道真,李宽拍着他的肩膀笑道:“陈胜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本王相信,以单将军能力,立些战功,封妻荫子,不在话下!” “本王命伱为昭武校尉,你的兄弟单独编成一军,由你单独统领。随本王征讨高昌,铨叙军功,一视同仁!” 单道真着实是没想到,李宽的胸怀如此之大,竟然让他继续统领他的部署。进门前,他还在想,定然是分割瓦解呢! “好了,下去换身盔甲!咱们玄甲军中的将校,不少都是瓦岗旧将之后,你与他们有渊源,会相处融洽的!” 单道真躬身退下后,李宽亲自给乔轨倒了一碗水:“文度公,你也给小王兄弟传传经,你是怎么办到的?” 乔轨捋了捋胡子:“此乃小道,小道而已!既然殿下愿意听,臣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人都是有弱点的,也都有自己在乎的东西。这单道真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不假,可他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 兵法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乔轨就是利用他是孝子又讲义气的毛病,用了一点见不得光的手段,.......。 为人臣者,为上分忧理所当然,乔轨身为楚王之部将,王府的吏官,这个坏人他来当,施恩的事自然留给李宽。 夙夜匪事,以侍一人,这就是乔轨的优点。直到听完乔轨的话,李宽算是明白,他与侯君集不同的不同之处。 端起碗,李宽正色道:“得将军之助,小王为朝廷作战,可省去一半的心啦!” “来,以水代酒,小王敬将军!” 在李恪羡慕的目光下,李宽与乔轨碰了一下,将碗里的水一饮而尽。 与此同时,李恪也为二哥惋惜,能收服这样的大将,却只知道傻卖命。李宽继承了父皇勇武韬略不假,可他注定败在他那颗感恩之心。 他呀,最好的结果,也就是跟高长恭一样,身死因功高!这身好韬略,也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离开帅帐,后首望了一眼谈笑风生的李宽和乔轨,李恪自以为他把二哥的前程,一眼往了到头。 可他却没看清自己的将来,对迎上来的柴哲威低声说道:“哲威,过去我们在军中都是靠令尊的关系。” “但这关系再好,也是求人家,没有自己打出来的实在。这次,咱们可得借着二哥这股东风,好好练练咱们的卫队,培养些将种。” 柴哲威也是郑重点头,楚王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