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兔崽子,我阉了你!
赵雄很满意刘胜的反应,他不比赵小驴是家生子,他只是赵雄的帮闲但做事勤快而且从不多嘴。 “给我挑20个人出来,每个人给五两安家银子,到赵府,包吃包住,每个月一两银子。 还有你亲自带队驻扎在前院,我有空教教你们武功!” 刘胜一听就愣在当场然后心内狂喜,这是要接纳他正式成为雄爷的心腹中的心腹啊! 他赶紧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表忠心,然后倒退了出去就去找他大哥,报告着好消息。 赵雄来到大康已经三年了,对磕头这件事已经习以为常了,就算是他也不能免俗。 赵雄经过昨晚的事,心里头已经确定了有人想取自己这条命,以前是暗地里毒杀,现在是半道上公然害命伤。 至于是不是矮冬瓜李海谋害他的命,又有什么所谓呢! 只要他活着,日子还长着呢! 仇要慢慢地报,但是他首先加强自己和家人的安全,才能更好地在这个世界上活着。 正在这时豆芽菜从火房拿又拿来食盒,把里面的其他早餐里摆出来,是山东煎饼,还放着一碟大葱段子。 豆芽菜细心地包好煎饼递到赵雄跟前的碟子里,然后站在一旁把砂锅盖子打开,热气腾腾把肉粥还咕噜咕噜的。 香味扑鼻,赵雄食欲大开。 豆芽菜笑地说,“爷你先喝粥,吃煎饼,我给爷盛‘糊涂面''''(勾芡的芋头面),福伯说你最爱吃的。” 豆芽菜在食盒里不一会把面也盛出来。 赵雄正在饥饿之际,也不管那么多了,端起碗来一口煎饼,一口粥,狼吞虎咽,吃了一个不亦乐乎。 忽听屋外院门处咣当一声响,一个粗嗓门就已经嚷嚷开了。 “雄爷,今天早上我听说昨天晚上的事,可吓死我了,一大早我就赶过来了,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旋开门帘,从外面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 往里走的那个大个子是赵雄在庄子里面的死党刘同勋,他便宜的父亲是运河上济宁卫指挥使刘玉大人。 刘同勋为什么寄养在赵雄的庄子里,就是因为他是私生子,私生子在大康朝不受待见。 而且他父亲刘煜又是一个妻管严,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不会去济宁府刘府。 跟着进来的是黑紫面皮络腮胡子身上的绿色罩袍敞开一小半,手上还拎着一个砂锅。 冬月天,小冰河时期快结束了,但是运河上还是冬意正寒,也不嫌冷。 正是昨晚一起厮杀的汉子左良玉。 赵雄抬起正在吃卷饼,一扭头,脱口而出:“刘兄弟、青山,你们这么早就过来了,快过来坐!” 刘同勋坐下里里外外打量着赵雄:“还好你没事,他们要往赵庄里传信给我制止了!” 赵雄闻言面带微笑感激地拱了拱手,说道:“我当时杀完人都懵了,没想到那么多,都可以有刘兄,老夫人不知道就好,要不有替我担心了!” 豆芽菜给刘同勋也包了一块山东煎饼卷大葱。 刘同勋狠狠地咬了一口,一边拒绝,一边说道:“客气什么,兄弟有事,我自当帮忙,查出凶手是谁没有?” 赵雄微笑着说道:“还不是那几位,至于谁动的手,那我就不清楚了!” 旁边一直没出声的左良玉把砂锅摆到小火炉上,然后坐下一口气喝完了一小碗糊涂面,用袖子抹了抹嘴,说道。 “昨天晚上我们杀了5个,跑了一个混混头子王鼠狼,但其中有一个是沙船帮香主周小七的手下,名字叫粪坨,是否沙船帮也掺合进来了吗!” 刘同勋别看长得五大三粗,自以为诸葛凤雏,小时候打架的时候赵雄是主力战斗力强悍,他是狗头军师,细心得很。 他沉吟了一下,摇摇头说道: “据我所知,沙船帮的周小七曾欠过干爸的命,而且又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口碑极好,他是肯定不会害雄爷你的。” 赵雄他伸手从拿起华子,丢了两根过去给他们,然后点燃烟思考了一下说道: “青山,你今天带着手下人去寻王鼠狼,是必要活着回来,我到底看看这几年谁要害我,呵呵!” 刘大赶了一夜山路,拂晓时分才来到峄县县城门口。 城门酉时关,卯时开,夜里有急事想进出城,必须要有合符。 晚上没事干,去大栅栏转转,逛个街? 又想多了,一更三点到五更三点(20:12——次日6:12)城里实行“夜禁”,禁止行人走动。 主要路口都有栅栏拦着、兵丁看守,如果犯夜被抓住,就得挨板子。 刘大等了小半个时辰,城门“嘎吱嘎吱”总算打开了,没有理会打招呼的兵丁,趁着灰蒙蒙的天,刘大赶紧往李宅小跑着跑去。 峄县县城很小,就两条大街,北门内大街李府。 李大进了李府后门匆匆地来到大管家的房门口,一想到大管家,李大没由来生出几分怵意。 定了一定神看向黑洞洞的半掩的门,李大站了一会儿,狠了狠心,咬着牙刚想迈进了遮掩的门。 突然房里传来一声咳嗽声。 李大心里一颤就轻轻地推开门,侧着身子闪了进去,然后又轻轻掩上门。 大管家的房间不大,窗户上挂了窗帘,里面很幽暗,正中间的香案上点了一炷香,袅袅的轻烟吹起,散发着一股檀香。 忽然房里传来一声低斥声:“混账东西,跪下!” 这声音粗哑低哑,近在耳边,说不出的怪异。 李大突然听到这怪声更吓了一跳,急忙两步变作一步,当即就跪倒在地上。 趴在那里,撅起屁股瑟瑟发抖。 时间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