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你
可能是他?”雅音没心思和他纠缠,摆摆手捞了个帅哥换了个地方继续蹦。
追珩在吧台站了会儿,扫视了一周酒柜里的酒以及点单牌子上的酒名,视线带过周围的装饰,接下小哥退给他的酒,走到林别惜边上坐下。
他不做表情时让人不敢靠近,长了张绝色脸的冷傲感由内而外散发,有几个女生的视线时不时朝他这放,又怕被发现似收回去。
两人一杯是卡了个红山楂的红果酒,一杯是放了几个樱桃的特调。
追珩往林别惜那碰了一碰,杯子间相磕撞出那清脆一响,让时间定格了一瞬似的,林别惜眼里才显露些波澜。
“第一次来?”
林别惜没否认,“以前都是我爸陪我来。”
追珩仰头灌了口,喝水似的畅快,“乖小孩。”
林别惜不知是被哪个字逗笑,“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但我这人呢,可不是什么乖小孩。”
“乖这个词,本来就很狭义。如果只是喝杯酒、穿性感的衣服、做了些大胆的事就是不乖,那我的确如此。但我又守规矩,遵纪守法,你说——”林别惜侧头看他,“我是不是很乖。”
她眼睛本就漂亮水润,要是流露些讨好意味能把人骗得团团转。但此刻因勾勒的上挑的眼线带了些原生本没那么强烈的攻击性。
追珩没回话。
“所以嘛,乖这个词,用来形容人,给人的束缚感太强,我不喜欢。”
林别惜学着他往他那杯子上轻轻一碰,酒一直未下口,就像是用来欣赏的精致品。
追珩嘴角溢出笑意,回碰她好几下,“叮叮当”的声音一声接一声,像是隔绝在一个闹市里的安静一隅,扬出只属于两人的奏乐。
“你喜欢猫?”他突兀问了声。
林别惜想到自己的小猫头像,估计他应该是看了她朋友圈,点点头,“我养了只橘猫,前段时间刚带它去做了绝育,明天要去接它。”
追珩蓦地笑了声,“挺巧。”
林别惜转头看他,“巧什么?”
他的眼睛在混乱的光线下也明亮得不行,话里询询,让人无法拒绝,“我家也养了几只,对这方面多少懂点,明天我陪你去吧?”
林砚的视线远远追过来,“心儿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好了?笑这么开心。”
雅音这会中场休息,坐在沙发一侧玩手机,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你管呢,女朋友在你边上就照顾好你女朋友就行了,千里眼啊。”
“我起码也年长她一点,万一她边上那男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办?”林砚语气多了些冲意。
雅音撇撇嘴,没把他的话放心上,“她多鬼精一人,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你就别操那份哥哥心了。”
林砚的视线一直落在追珩身上,“呸呸呸,要我说他一看就是个渣男。”
“你说是不是?”
怀里的女生闻声看了眼远处的追珩,坐相不刻意也不板正,很松弛,身上有种游刃有余的收放感,但恰到好处的矜贵又平息了这点放浪。脸蛋还是少年人的模样,少了一般学生的青涩,棱角分明。压抑于清爽之下的野性在刻意打量他身板时就会明晃晃的注意到,不由得放大手臂处的小细节。
发现她好半晌视线都被勾着,林砚失了耐心。
“不就是一脸长得还行的男的,一个两个都没出息。”
“你都多大了,还一副全世界你最帅的样子,人家本来就长得帅嘛。”雅音分出一点视线,看见起身的林砚,“干嘛?你不会要和上次找向学长比帅一样,找人家比帅吧?”
林砚被戳中痛处,“你们这才认识多久就处处帮他说话??”
雅音笑得四仰八叉的,比了个数。
场子中心的灯光亮起来,几个裸着上身的男人站上去,稍缓和的音乐切换成了炸裂的流行曲,几个男人丝毫不掩饰自己身材的魅力,蹦跳间弯腰顺着圈和底下的观众一一握手。
短暂的交握把场下人群的情绪带动到最大,欢呼声甚至超过了原本的音乐声。
话筒卡在他脖子间,他跪下来,侧身把话筒头朝向观众,手自顾的挥着。跳舞和唱歌水平都说不上惊艳,但对于在舞台之上的享受感表现出来的松弛却让人艳羡。
太多人仰慕那小小一隅,却很少有人大着胆子站上去,自荐当唯一的主角。
小丑比比皆是,深觉这灯光只打在一人身上。唯有自信张扬者拥有所有欢呼和视线,魅力者拿捏舞台。
林别惜的心在这阵起伏中也无声无息的“狂热”着,那些表面维持的矜持,在此刻在一点点破壳。
妈妈在世时,也爱培养她各类才艺,为了找到林别惜的兴趣所在,她几乎陪着她什么舞种都一一学过,乐器也摸了个遍,坚持下来的却只有钢琴。
她离开以后林别惜再没碰过钢琴,这才明白,她喜欢的从来都不是钢琴,而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