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与问题
去往元驰房间的路上,海依图做贼心虚般一直压着帽檐,生怕迎面走来一个人就会将她认出来。
小齐和她并排走着,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海依图的举动。
今年是小齐跟着元驰的第五个年头了。
过去这几年,小齐经手了不少关于元驰大大小小的事情,如今对他的私生活状态可以称得上十分熟悉。
因此,刚才在房间听到元驰对海依图的态度后,这件事情的走向有些出乎小齐的预料,让他还未见面就已经对这位“特殊”的人产生了本能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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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暗流涌动的圈子里,那些长相不错、家世也好的小年轻一向是引人注目、受人追捧的。
小齐这么多年就目睹过不少次元驰穿梭于各种聚会的样子。
在迎来送往间掌控人情一直都是元驰所擅长的,举杯也好,谈笑也好,他在每一种逢场作戏的场合里都有一张完美契合的面具,让接触他的人挑不出他的一点差错。
倘若只是交际场上的应酬之事,元驰可以算得上在其中如鱼得水,但这个圈里的人情从来都不是如此简单明了的关系。
尤其是当在其中穿梭的人个个都怀有别样心思的时候。
元驰温润的性子给他带来了不少好处,可这种虚情假意演多了也会给自己扯上不少麻烦。
偶尔就会有小花陷入这张假意面具的温柔里,对他展开过一系列的追爱,但最终都被元驰好声好气地挡了回去。
第一次见这种场面的时候,小齐才跟他不久。
那一次的人比以往的都要大胆,多余的话都没说,直接开车追到了元驰家楼下,张扬的在门口等着。
彼时还没见过这种场面的小齐大脑直接当机,站在元驰家的窗前不知所措。
就在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时,元驰探过头一瞥,像没事人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不紧不慢地披了一件衣服就下楼去。
那一天已经入秋许久,小齐在楼上打开窗户往下看的时候,还能感受到从外面灌进来的凉风。
只见元驰和对面的人保持着正常的社交距离,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两个人就这么站着聊了几分钟。
结束的时候是对方先转身上了车,元驰看着车辆离开后,又慢悠悠地上楼来。
开门后,元驰的神情和下去前并无差别,趿着拖鞋往屋里走。
“对了,辛苦你明天盯着点关于我的娱乐新闻,就刚才那一会儿,估计我已经被附近的狗仔们拍了一个遍了。”
上楼后小齐就听到元驰说了这么一句话,等他追问既然知道有人拍照为什么还要下去时,元驰面色平淡地回了一句。
“没有的事情就要摆在明面上给所有人看,我下去一趟没请她上来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但是如果今天我不下去,你根本不知道明天的报道里会怎么写我,”元驰抬眼看了小齐一眼,“以后这种事情的主动权还是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才行。”
这是小齐第一次对元驰的性子有了不同于他人的看法。
因为类似的事情,这些年来元驰没少受“渣男”头衔的编排,但他本人还是该怎么就怎么样,照样活得自在舒服。
因此,当小齐这次看到元驰如此认真的表示“我在单方面追求”的时候,他对海依图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想要一探究竟。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元驰做到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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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房门的时候,元驰刚好从卧室里走出来,悠闲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甚至他还给自己煮了一壶茶,与裹得严严实实的海依图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四目相对之时,海依图才开始从上到下把用于遮挡的东西一件件剥下来,带着这些东西,她在微凉的清晨硬是把自己脸上热出了汗来。
元驰房间四下的陈列和海依图前天来时并无分别,但是仅隔一天,她的心境却明显变了样,二人白天才刚刚缓解的关系里此刻又生出尴尬的氛围。
海依图拿着一手的东西,拿也不是放也不是,她见元驰朝自己身后使了个眼色,手中的东西下一秒就被小齐从一旁接过。
朝人道了谢之后,海依图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房间里就这样一直安安静静的,感觉到另外两个人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汇合,海依图在心里对这种场面感到抓狂。
明明自己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可见了面以后,她却把准备的说辞全都忘得干干净净。
或许是看她一直眉头紧蹙,元驰终于主动开口把她从这种尴尬感里解救了出来。
“你们见过面了,小齐是我经纪人,但是怎么处理这件事他还是得听我的,”元驰微微侧了些身子,“要不我们两个单独聊聊?”
海依图思考过后点点头算是答应,跟在元驰的后面进了里间。
出于一些特殊因素的考虑,海依图进来后并没有随手关上,而只是象征性地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