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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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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死过去!我还以为你是个疼人的,天下男人都一样!”

继尧不曾想过这些,自是无言以对。

觅娘说着就要把人带走,“抱去我屋里。”

继尧拒绝道:“不必,我来照顾。”

觅娘没好气道:“你这有小布条没有?知道女子来事要如何照顾吗?”

阿立插了句嘴:“热水、红糖、姜茶亦可。”

继尧沉着脸,抱着她走去觅娘屋里,小心翼翼的解开那副脚铐,生怕惊扰了她。

女儿家的事男人不方便照顾,觅娘把他俩都赶了出去。

阿立看他嘴唇都白了,脸上还带着病气,“大人,你也受凉了?”

继尧抬手落在他面前,阿立不知何意,出于从医的本能,手已经搭在脉上。

“是受了风寒。”

“阿立,给我开副药。”

“啊?”

阿立怀疑自己莫不是耳背,这话能从他嘴里说出口?

“一日三剂,熬好送过来,快些好才是。”继尧抽手离去。

阿立望着他稳当的身影,这怕不是病,是中邪了吧?

一连几日,阿立窝在厨房里熬药膳,难得继尧主动开口,这些年落下的病根趁机都给他补上。

奈何一下补太过火,反倒是肝火过旺发了大病……

那日看完日出,继尧没再去看陈宛七,女儿家来月水体虚,怕是把病气过给她,结果他自己反而病倒了。

陈宛七又同姑娘们厮混在一块,这几日更是越发放纵,某人夜里没逮她回去,爱跟谁睡就跟谁睡,做梦都是香的。

听闻继尧病了,她也没过问半句,怕是一开口就社死!

晕倒那日,腹中突然一阵绞痛,她来了两辈子姨妈也没这么痛过,那一下给她疼晕过去,之后倒也没什么,只是一想到这事就觉得丢人!

在屋里那时她就醒了,听着他同阿立两人牛头不对马嘴的掰扯,尴尬得不敢睁眼,只好一直装睡。

陈宛七悔不当初,半夜淋雨果然有病!

“啊啊啊!烦死了!”

睡前又想起这事,陈宛七尴尬得睡不着,一双脚空中乱踢,空荡荡的脚踝不声不响,一时竟有些不习惯,倒在床上辗转反侧。

陈宛七猛然起身,随手抓件衣服披着出门,车轻熟路的走到他房前,抬手轻敲两下。

“你睡了吗?”

屋里没有回应,陈宛七推开门,做贼似的溜进去。

床头挂着一层纱帘,里头躺着个人。

陈宛七没再吭声,摸着黑翻出箱子包裹。

纱帘里探出一只手,掀起一道缝,陈宛七忽而转身,两道目光一触即分。

继尧放下纱帘,哑然道:“深更半夜偷鸡摸狗。”

“你……”陈宛七听他说话还有些沙哑,懒得跟病秧子置气,“我来拿衣服。”

“弄脏的那身我给你丢了。”

“啊?你丢它干嘛?洗洗还能穿的!”

“一身旧衣丢了你还心疼,到了京城再买也不是没有。”

陈宛七走近道:“我可不是大家闺秀,寻常人家一身衣服可是要穿很久的,好的衣服将来还能留给儿女穿。”

“儿女?”继尧挖苦道:“如此说来,你要嫁给一个连身衣服都买不起的男人?”

“你!”

陈宛七说不过他,拎起箱子就走,没走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几声轻咳。

继尧边咳边说着:“安静点走,把门关紧些。”

陈宛七回过头,定定的看了一眼,“你……难受吗?”

“无碍。”

她放下箱子,倒了杯水走回床头,只将手伸进纱帘里,掌心一空,她便抽手而去。

继尧支起身,杯子里的水一口没碰。

“月水打发走了?”

“嗯……”

陈宛七暗自咬牙,哪壶不开提哪壶,可这话从他口中说出,倒也不怎么觉得尴尬。

继尧闷声问着:“你要走吗?”

“你睡吧。”陈宛七又把手伸进纱帘,“我坐会再走。”

一盏空杯落回她手中。

“点个灯。”

“你不睡吗?”

继尧躺了下来,“点着就行。”

陈宛七起身点了盏灯,默默坐在床边,烛火将摇曳的影子映在纱帘上。

他侧身探向一抹薄纱,指腹微微摩挲,“陈宛七,明日就到京城了。”

“嗯。”陈宛七抿了抿唇,轻声道:“对不住。”

“为何?”

她叹了声气,“日后你再睡不着,也别半夜出去淋雨了,会生病的。”

继尧轻挑眉目:“不对,你说是去看日出。”

“啧,这不都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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