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动她
回来晚了。”
陈宛七这才注意到他身后还站着个女人,看着不过二十初头的年纪,陈欣平都可以当她爹了。
此女柔声道:“姐姐,如今欣平哥哥回来了,你应当高兴才是,不必哭得如此伤心。”
“她是谁?”陈姐茫然的抬起头来,陈欣平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女人的直觉就像一道锁链将她拽起,陈姐强撑起身,陈宛七想上前搀扶,她摆手拒绝。
陈姐大声的质问道:“陈欣平,她到底是谁?”
那女人从容回复:“我是欣平哥哥的妻子,姐姐叫我倩倩就好。”
“闭嘴!我没问你!”
陈姐朝她大吼一声,铺子前已有不少人围观,附近的人皆知陈欣平出海死了,如今死而复生还带着个女人回来,自然惹得旁人吃瓜。
陈欣平沉声道:“宣儿,有话回去说,不要弄得如此难堪。”
“难堪?”陈姐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久别重逢的复杂与无奈逐渐令人窒息,她长长的叹了口气,眼中却是泪如雨下。
“陈欣平,你死的这些年,可知我过得有多难堪!?”
“我知你不易,我在外头又谈何容易?先回家再说好不好!”
“家?哪还有家?”陈姐委屈的啜泣着,“你的死讯传回来后,爹娘一蹶不振,为了寻你将老房都卖了,我一个女人苦苦撑着这间铺子,衣食住行从未离开。家在哪里?你告诉我家在哪里!?”
陈姐吞声饮泣,这些年她未同谁诉过苦,一潭死水突然掀起巨浪,满腹苦水近乎将她溺死。
“姐姐,如今相公回来,何必再提以前的事情,我看这店铺也不差,当做一个家也挺好的。我说得对吧,欣平哥哥?”
陈欣平叹了声气,转眼拉着那女人说:“倩倩,我们先进去吧。”
他搀扶着倩倩尽显温柔,像是捧着个宝贝似的,陈宛七看了都想吐,气得大喊一声。
“我不许!”陈宛七握住陈姐的手,“姐,你别怕,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
陈宛七斥责道:“这是陈姐的店,买粿子还得排队付钱呢!你这脸皮比粿子还厚,谁允许你们进去的!”
倩倩扫了她一眼,怯怯的靠在陈欣平身旁问着:“欣平哥哥,她又是谁?”
陈欣平见她有些眼熟,想起以前有个臭名昭著的邻居,这姑娘自幼胆小懦弱,走路都不敢抬头,如今这性子倒是变了许多。
“你是阿七吧?这是我的家事,你一个姑娘家就别插嘴了。”陈欣平牵着倩倩就往里头走。
陈姐突然扑上去将他们二人扯开,男人护着倩倩反手将她推开,陈姐跌了个踉跄。
陈宛七立马扑过去接住她,憎恶的仇视这对狗男女。
“宣儿,你别再闹了!”
“呜……欣平哥哥,我难受。”倩倩双腿一软,惨兮兮的靠在陈欣平身上,眼里还噙着泪。
“倩倩,你没事吧?”陈欣平眼里满是紧张,全然不顾他的结发妻子有多么狼狈。
陈姐难以置信的凝视他,“陈欣平,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宣儿,我仍当你是我的妻子,倩倩已有六个月的身孕,我也不再年轻,她怀着陈家的孩子,日后也是你的孩子。”
陈欣平失望的看了她一眼,“我原以为你是个大度的女人,没想到我一回来你就同我闹,你就如此容不下倩倩吗?”
陈姐呆滞的看向那女人的肚子,心里的最后一根弦也被挑断,彻底一败涂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姐忽然仰天大笑,笑中带泪,一声声戏笑沦为崩溃的咆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周围渐渐传来稀碎的闲话,陈宛七听到几个难堪的字眼,他们在说她是个疯女人。
“闭嘴!”陈宛七冲进店里愤然抓起切刀,不管不顾往人群里挥去,“谁敢再乱说一句,我就削了他的嘴!”
围观的人吓得纷纷退去,谁也不想看个戏还平白挨刀。
陈宛七转身将刀尖冲着他俩,痛恶的破口大骂:“不要脸的狗男女!给我滚出去!”
“欣平哥哥,她想对孩子动手!我好害怕!”倩倩捂着肚子躲在男人身后。
陈欣平愤然道:“你这姑娘怎变得如此歹毒,我家的事何时轮得到你来管!”
他随手抓起一把长臼,陈宛七也不敢真的砍他,长臼一挥便打掉她手中的刀。
陈欣平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好歹也是干过粗活的人,发起狠来岂是一个女人能拦得住。
陈宛七哪管得了那么多,看到陈姐让他们欺负成这样,就算拼了命也绝不退让,她立马俯身去捡地上的刀。
那女人吓得哭哭啼啼,陈欣平见她如此顽固,挥起长臼就要往她身上砸去!
刹那间,一道身影如乌云压下,长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