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行动
待松田和萩原好不容易写完作业,我正想凑上前跟他们说话时,松田家的门铃响了。
门开了,是优作叔叔。
我不好意思的腆着脸笑,心底暗自对这次计划叹了口气。得想个办法啊……
跟松田夫妇和松田萩原道了再见后,我便随优作叔叔回了家。此时爸爸妈妈也已经回来了。
爸爸坐在沙发上,转头看向优作,“优作,思墨就拜托你了”后者也随即点点头,看向了我。
真的是要离开了啊,我垂着头,没有对视上优作的目光。几天下来,他们也有尽到父母的职责。看着他们对未来的期待,只有我知道此行,是凶多吉少。
他们这次的危险性是不可预测的,面对那样庞大的黑衣组织,20出头的年轻人带着他们的实验成果初出茅庐。在组织看来不过是商机和凶/器。
或许他们也没有想到自己苦苦研发出来造福人类的药物,后来是被用来杀人的吧。
从另一层角度上思考,他们带去研发成果,也不过是为了利益。心底的贪欲,数不尽的钱财,社会各界的褒赞,正是他们理想的乌托邦。
人类社会靠欲望繁衍,最终也会被欲望所淹没的。
送走优作后,父母回房睡下了。
整个家沦为一片漆黑,窗外透过清澈的月光,银辉铺洒在地板上。我走到自己房间门前,没有进去,重重的合了一下门。伫立了一会儿,直到听到父母已经躺下,床板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才继续移动到玄关前。
轻轻地打开门,自门外探了一眼屋内——混沌的黑,什么都看不见。
由于走的急,气温骤降的夜晚我只披了一层薄外套,还穿着拖鞋。来到路灯下,我不断摩擦着自己的双臂,朝手掌心哈气。呼出的白气短暂的模糊了我的视线,我伸手挥了挥,还是冷。
尝试用做功方式使自己更暖和些的我不小心踩到了路灯底下的一个烟头,蹲下来查看,还是进口烟。奇怪,附近应该是禁烟区才对啊。
思考之时,小路的尽头那两个少年向路灯下奔来。明月的清辉下,月光反射在他们脸上。道旁的路灯散发的灯光淌过他们的脸颊,半昏半昼,迸发着肆然的少年气息。
我模糊能认出是松田和萩原,萩原手中还拎着一个工具箱。
“话说思墨,你这么晚了喊我们来干什么啊?”萩原不解地朝我问道。
来不及过多的解释,我只是简单跟他们说了一下:“我的父母研制了长生不老的药物,明天就要动行了,今晚必须摧毁它”
松田默默沉思:长生不老不好吗?为什么要摧毁?不过想着思墨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也就没有多问,只当是为好朋友帮了个忙。
至于今晚他们为什么会来,是因为我怕没有时间商议,今下午临走时给他们留了一张字条。
“萩原,你会开锁吗”我问道。
萩原有点不情愿说出来的样子,一旁的幼驯染连忙接话:“他姐教过他的,不然你以为他是怎么拿到老师上锁抽屉里的答案的”
“明明那次你也有参与嘛……”萩原的声音越来越小。
噗,松田不过是平平无奇的损人小能手罢了。
收拾好心情,我们出发了。他们好像也知道此行并非儿戏,蹑手蹑脚地潜入我家时,神情都愈发认真了。不大的年纪,心智却比同龄人成熟不少。
我们在黑暗里摸索着,不时会被踩到松垮的木板发出的吱呀声自顾自的吓一跳,然后避开这块木板,朝着事先商量好的方向继续前进。
终于亦步亦趋地来到实验室门口,我拿出手电为萩原打光,他娴熟的拿出工具箱里面的工具拆锁,过于紧张甚至在额上透出一层薄薄的汗。
窗边吹来瑟瑟的风,吹动了少年的衣摆,我倒是有点怕他着凉了。
“不是这里,hagi!”松田尽量压低了声音,叫停了萩原的动作“如果向这个方向旋的话,会发生警报的”
萩原瘫坐在了地上,好险……他平息着自己的气息声,并使它们尽量微弱。
我诧异的说:“原来松田你也会啊”
他摊了摊手,“我又没说过我不会啊”意识到可能是打光的问题使萩原没有看见那个卡槽,我向松田递了一个手电,他也会意的拿起来为萩原打光。
我们都在为自己打气,今晚是绝不允许失败的。月色如银,黛黑的空中星星缓慢地眨着眼,似乎也为这次行动屏住了呼吸。
萩原不负众望的打开了锁,不过我们也是一刻不敢松懈,还没有调整呼吸,我直奔上次记下的广口瓶的位置。
考虑到实验室的光太过强烈,于是我们没有开灯,只是靠着微弱的手电光在那边找寻它。
穿过一个个实验台,我的每一步走都的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什么玻璃器皿导致他们跌地碎裂。
“找到了”我通知他们,萩原汗涔涔的脸上也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