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您为他赎身
“我买冬衣铺子做什么?我又不做生意。”楼吟晴悄声相回。
“你不是没冬衣穿吗?”
“我为何没冬衣穿?”楼吟晴甚是疑惑,方樱更疑惑:“你有,那为何不穿出门去,宁愿挨冻?”
“这事呀。”楼吟晴看她像看一座老土雕塑:“穿着太厚重会显得人臃肿不堪,我这把好身量,自然要穿长身细裙。尤其在冬日,别人穿得越多,我穿得越少,越显我身量好。”
方樱:……
她无语,还是把银票塞进楼吟晴袖里:“那你多买些细裙。”
“咦!”楼吟晴摸摸那踏钱,简直要惊出声:“这么多?阿姐,你哪来这么多钱?”
“哼。”方樱神秘一笑:“死了丈夫,总得有点好处啊,不然谁给他守寡?”
楼吟晴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神往:“我以前想着,得嫁给个贵公子,往后才会命好,这会儿发现许有更好的命。”她悄咪凑上脑袋瓜:“阿姐,你可认识什么看上去命相就不好,家中又有钱的儿郎?实在没有的话,那种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也行。”
方樱:……
“你当寡那么好守?后半生全被困去了,别胡思乱想。”她轻斥楼吟晴。
也就是她这种预备卷钱跑路的才好守些。
母家悼礼过后,方樱送走楼家人,借口为程长弦买些香,找到机会出门。
师父背叛她的事已成定局,她不知是何缘由,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只能逼自己不再去想。眼下,她决定先去大理寺门口踩点,测测门口的石板质量粗细,提前定好炸点,方便日后埋炸药,炸大门。
门口,却见站着两个人,小叶站在红丫身前,一副畏手畏脚的模样。
“你这呆子。”红丫勾手敲小叶的头:“知道跟着老爷来,怎忘跟着楼府马车回去,这下好了,得走回去了,也不怕把脚走烂。”
“红丫姐,我其实不是故意的。”小叶畏手畏脚,话都说不清:“不不……我是故意的,我故意留下。”
“你发什么癫?”红丫拍直他的弯背:“故意留下气我是吧!”
“我是想着你随大小姐出嫁,咱们也不能在一处做事了,我…我我我…我想多与你……”
“少夫人!”府里,一壮硕的小厮跑来门口,虽跑的快,利落的步伐间处处透着沉稳:“瞧今日天色许要下雨,备把伞最好,九鼓给您拿来了。”
红丫听见这动静,瞬时收起不耐烦的表情,抿住嘴唇,挽挽耳边碎发。
她踏着端庄的小碎步,接过九鼓手中的伞:“多谢九鼓哥,怪红丫疏忽。”
“红丫妹妹不必说这话,此后咱们在一处共事,互相帮扶是应该的。”他憨憨笑着,古铜色的皮肤只露出半截手臂,也足可见其精壮。
“红丫姐。”小叶插着腰过来,看似置气站在红丫旁边,又不敢大声讲:“我想跟你说的话还没说完。”
九鼓轻扫一眼小叶,朝方樱低低首:“那小的先去忙了。”
他没走两步,又回头:“对了红丫,你额头还痛吗?昨日咱们两个的秘密,不要忘了帮我保守。”
“不痛了,我也记得。”红丫握紧伞,脸蛋红红。
小叶仰头,按压自己的人中。
“红丫姐,你何时跟他有秘密了?你跟我都没有过!”
“用你管。”红丫嘘走小叶,挽着方樱上马车,往南边去。
小叶落魄地独自走向北边,时颤肩头,时抹脸颊。
好惨的小孩儿,方樱叹声。但可惜,她就爱看这种热闹。
“红丫,你跟九鼓有什么秘密?给我听听。”
“可我刚答应了九鼓哥,不与别人说。”红丫为难。
“我又不是别人,你说说,我嘴巴最严了。”方樱一阵腻歪,红丫招架不住。
“昨日我回房时没看清,头撞在九鼓哥胸膛上……”
“哇哦。”方樱起哄般扯眉。
“他独自躲在墙角哭,我陪了他一会儿,他说我很…很可爱。”
“嚯哗。”方樱手指兴奋的张开。
“他……他还说,男人脆弱的一面不能轻易流露,瞧见他哭这事儿,让我当成一个秘密。”
“呼呼。”方樱搓搓红丫的脸蛋:“长大了,有秘密了,出息了!”
红丫用袖子蒙上脸:“呀!羞死人啦!”
马车行驶到香店前,方樱毫无预兆地捂起肚子:“不行,忽然事急,我得去趟方便之处。”
“那红丫在马车里等少夫人?”
“不必。”方樱拍拍她腿:“你且先进去选,不,你叫卖香的师傅现做,做那种越精致的越好。”
她下马,把红丫推进香店:“全权交给你,我可能得来个大的,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红丫刚踏进香店就僵住,连忙回头:“少夫人,您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