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孤
,那便不必苟活于世了。阿翁,乱世将至,我心中惶恐。”
将近十年的乱世,她的家人能在这乱世中幸存下来吗?
自从知道胡亥处死了那么多人之后,许父就对他不抱什么希望了。他没有上去宽慰女儿,只道:“从明日起,你和许游都得开始练武。”
许负没有拒绝:“我知道了,阿翁。”
第二日一早,许负和三兄许游开始跟着家中老仆学习拳脚功夫。
说是老仆,但除了头发花白,许负一点也从他身上看出老的影子。
老仆也姓许,人称许伯,跟着许父打了十年战,虽然伤了一只眼,但满身的劲肉,让人一点儿也不敢小瞧。
他是问两人之前有没有练过武,会用什么兵器。
许负:“师兄还在的时候,我跟着师兄学过一段时间的剑。”说罢便拿起木剑耍了一段剑花。
许伯嗤笑道:“软绵绵的花架子,于杀敌无用。”
许负并不生气,许伯说的是事实。当初她跟着张良学剑的时候,也只是为了好看而已。
许伯道:“娘子和郎君都长得不甚健壮,不必求杀人之术,只需学制敌之法。”
许负连连点头,除非落单孤身一人,不然许父肯定会在她身边安排人保护她,她要做的只是拖延时间尽快让人赶来救她。
许伯问许负:“娘子,若我是贼人,娘子该如何伤我?”
许负想了想,虽然说人的致命处是大脑和心脏,大脑有头骨保护,心脏有肋骨保护,作为攻击处都不方便。她迟疑道:“……攻击下-体?”
许游颇为诧异,难以想象这样的话是从他一向乖巧的妹妹口中说出来的,像是第一次认识妹妹似的,忍不住喊了一声:“阿负?”
许伯却笑着点头:“那就请娘子来攻击我吧,不必担心会伤到我。”
许负于是手持木剑,刺了过去,却被许伯一下子躲过,伸手便夺了木剑。许负见状,又抬脚向许伯大腿之间踢去。许伯一下握住许负的脚踝,将她摔在地上。
许负被摔得眼冒金星,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疼,她低头一看,手肘处已经擦破皮了,有些微的血丝冒出来。
许游连忙上前安慰她:“阿负,我去给你找些水来洗伤口。”
“站住——”许伯叫停许游,“郎君,今天的练习还没有结束。”
许游解释道:“我没有想逃课的意思,只是阿负受了伤,我得去为她找水和药来。”
许伯道:“些许小伤,又不致命。待练习结束,郎君和娘子自可以去。”
许游忙道:“阿负是女孩子,不及时清理伤口,留疤了怎么办?我很快就会为她处理好的。”
“好了,阿兄,你别说了,我没事。”许负连忙制止许游,再说下去,她觉得对面的许伯要被气死了。
许伯不再理许游,只对许负道:“刚才娘子被我夺剑之后,为何要用腿踢?”
许负愣住:“不用腿,用什么?”
许伯道:“娘子如今年岁不足,身量较小,用腿踢我的阳锋只是勉勉强强,还容易导致自身站不稳。刚才娘子若是用手抓我阳锋,我恐怕就没有那么轻易躲过了。”
许负沉思,她今年十一岁,如果真的有壮年男子来攻击她,用手扯断好像确实更加灵活方便,就是比较需要突破心理障碍。
许游却在一旁生气,他不反对妹妹练武,为人却有些迂腐,对着许伯道:“你怎么能这么教阿负?”
许伯却只失望地看着他,说道:“若郎君和娘子受辱,能活下去的八成是娘子。”
至于许游,大概会被气死。
许负看了眼许游,她三哥一副文弱书生小白脸的样子,在这个同性恋泛滥的时代,她和三哥谁遇到危险还真是不好说。
许伯继续问道:“男子脆弱之处在阳锋,但他若是没有呢?或者,贼人是个女子?”
许负:“如果手上有利器的话,先刺腹部,等他受痛,再割喉。再不行,就插眼睛,鼻孔。”
许伯点点头:“不错,娘子力小,就该如此。”
他又指点了两人一些攻击技巧,才放两人去吃午食。
因为食物短缺,一般来说,秦朝人一天只吃两顿饭。许家勉强算小贵族,一天吃三顿饭。
下课之后,许游不急着吃饭,而是先替妹妹处理伤口。
半天下来,伤口已经结痂,而那些灰尘、草茎却还留在伤口里,跟流出来的血结在了一起。
许游先用水润湿伤口,才慢慢的开始挑草茎树叶:“阿负,可能会有些疼,你忍一下。”
许负看着许游的侧脸,渐渐出了神。
说起来,许母是张良的姑母,但和张良长得并不相像。相反,许游是家里和张良长得最像的那一个,他们都有点男生女相。
只是不同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