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为了尽快回本，村长让看台的人中午拿着一两个货品在镇上四处走走，进行推销。大家本来不愿意这么干的，觉得一帮男人，又不是太会说话，害怕出丑。但他们耐不住村长的唠叨，在不情不愿的情况下走街串巷起来。　　因为要走街串巷，村长特意在村里借了两辆自行车，一辆卖灯笼，一辆卖点心。村长为了方便他们放货品，特意把后座用木材改装了一下，使卖灯笼的可以挂灯笼，卖点心的可以放置更多地点心。　　刚开始，没什么经验，两辆车总是在一起，一方卖完了、另一方还没卖出多少。晚上，他们会总结经验：灯笼一般情况下在村子里卖得比较好些；点心一般在有孩子的地方卖的比较多些，比如，学校旁边。　　他们总结后，决定让两辆车分开卖货品，卖灯笼的串巷，卖点心的走街。他们这么一改，的确有了效果，两辆车可以在同一时间卖出比之前多货。　　两辆车将河边的站台作为中继点，等一方卖完后，可以到台子这里取货。　　在他们总结这次经验后，觉得还有进步空间，他们将车辆再次改装了一下，给买点心的车辆上挂上了两盏大红灯笼，让人看着都喜庆些，正因为如此，等卖灯笼的转到卖点心之前走过的地方时，卖的灯笼比之前多了一些。　　在庙里把货做好，早上运到台子这里；中午留两人在台子这里，两个人骑着自行车走街串巷进行叫卖；下午四个人在台子这里卖货，如果中午卖的好，快到晚上的时候四个人便有时间和徐哥他们喝喝小酒。因为是轮着看台子的，所以十一个人也没有觉得不公平之类的情绪，日子简直不要太滋润。　　经过村长这么一弄，然后经过十一个人及其家里人和邻里一说，大家纷纷都转变了想法，都希望村长可以带着自己一起挣钱。每天都有很多人来到村长家或者庙里找村长。这让村长非常为难。因为他这个小作坊毕竟没有什么手续，县领导只是对十一个当兵退役后的人员进行了点头。没办法，他只能谢绝了村里人的请求。　　但村里人却非常不理解，他们只觉得村长是自己吃独食，不肯带着大家伙儿一起赚钱，在背后骂骂咧咧地。甚至是原先觉得看到“当代红军”的老人们也不理解。孩子们听说之后都对“为人民服务”的口号产生了怀疑。　　这种氛围在村子里四处蔓延起来，影响了十一个人做东西卖东西的心情，成天闷闷不乐的。　　村长看到他们心情不好，于是开导他们不要在意村里人的言语。　　但，十一个人毕竟年纪在那里摆着呢，指望他们理解“人”这种生物还是太难了。　　十一个人都对村长提议让村里的人一起做。　　村长本来受着村里人的怨言，这十一个人一提，村长的心理有些崩。　　村长不堪其扰，只能去找县里，希望县里可以批准之前的“大计划”。县里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县里表示没有资金去支持，不行的话，只能让他们（那十一个人）散了。　　最终，村长和县里商量的结果是让那十一个人尽力做到过年，不行的话，把本钱赚回来就好了。　　在村里人的一片骂声中，村长带着十一个人咬着牙继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