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阿森背着行李与包袱，站在门口，门紧闭着，他正想要推门而进，转念一想，不应该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去，毕竟自己曾经是个军人，该让母亲知道自己的成长才是。他将背着的包袱放到了地上，将自己的仪表收拾了一下，敲击木门。　　“来了！”　　十几秒后，门打开了。　　“你是？”阿森的母亲看到这个体格健壮，比自己高两头的人第一眼竟认不出这人。　　“妈！”　　阿森这一叫，母亲这才反应过来这孩子的脸怎么看这么像阿森。母亲在呆滞了一会儿后，眼泪流淌而出，之后一把抱住阿森地腰哭了起来，阿森抚慰着母亲的头。阿森内心的暖意似乎回来了一点。　　“妈，咱们不哭了。”阿森的语气是如此的温柔。　　阿森轻轻将母亲推开，用手抚掉了母亲脸上的眼泪。　　母亲拉着阿森那有力的胳膊，像小女孩对待很久没见到的爸爸一般，不放手。　　“进屋，想吃什么，妈给你做。”母亲抽泣着说道。　　阿森用另一条胳膊将放在地上的包袱提起来，随母亲拉着，进了母亲的房中。将背包与包袱放到一旁。　　“你，坐着！”　　母亲将阿森拉到床上坐着，自己走出房子。　　母亲显得格外的亢奋，胡乱走动，忙来忙去，为阿森收拾房间。　　“妈！”阿森走到门口叫道。　　母亲一惊：“吓我一跳！”　　“妈，我想吃鱼。”阿森用撒娇的口气说着。　　“行！我给你收拾完房子再给你做。”　　“我饿了，现在就想吃。”　　“行！我先把床垫给你铺好。”　　阿森点了点头。　　母亲将床垫铺好后，进了厨房。阿森拿来板凳坐在母亲的房门外，晒着太阳。　　“妈！咱们家还有鱼吗？”　　“还有几条。吃米饭吗？”　　“嗯！”　　饭做好后，母亲正想把菜端进房间，被阿森拦住了。　　“我们在外面吃吧！外面有太阳，暖和！”说完，阿森对着母亲微微一笑。　　“好！我们啊！今天在外面吃！”母亲说着，差点哭了出来，但却强忍着，语气显得格外地硬气。　　阿森将走到旁边放杂物的茅草房将一把四方桌子从中取出，抬到太阳底下，风一吹，灰尘被吹起，母亲不自觉地转身，用身体护着手上盘子里的鱼。　　阿森在厨房将抹布拿出，将桌子面抹了一遍。　　“妈，我们吃饭吧！”　　母亲转过身，将手上的鱼放到了桌子上。阿森将米饭拿了出来。　　母亲将阿森刚刚拿出来的板凳放在桌子旁。　　“吃饭吧！”母亲对阿森说道。　　“妈！是我们吃饭吧！”阿森将这几个字一个一个说出。　　母亲点了点头，从自己的房子里拿出凳子，放到桌子旁，却迟迟没有坐下。　　阿森站起身，摁着母亲的肩膀坐在了那个凳子上，坐上去了一会儿，母亲哭了。哇哇大哭。　　阿森坐在自己的凳子上，看着哇哇大哭的母亲，内心既高兴，又愤怒，但更多的是欣慰。　　母亲停止哭泣后，阿森跪着抱着母亲的双腿，将头埋进怀中。　　“妈，以后我们就在这儿吃饭吧！”阿森轻轻地说着。　　母亲没有说话，抚摸着阿森的头。　　吃完饭后，阿森将自己之前买的感冒药给了母亲，随后阿森帮着母亲收拾了自己房子，晚上阿森和母亲在母亲的房中聊到了很晚。一会儿哭，一会儿笑。